第49章
学校特意体贴地放了两天假给劳累的学生们休养生息。考古班的同学们都发誓要睡个死去活来，连饭都可以不吃,睡梦里塞两块饼干就行了,结果——
所有都不由自主地发出咆哮,“艹,抖m吗,”
睡不着,
睡不着就玩吧,久违了的电脑久违的一切高科技,“除了动手指,要让身体软成烂泥”,所有都那样想,所以,当他们看到他们伟大的班长大如常的去跑步去自习都觉得疯癫了,这是吗这是吗这是吗？
气愤！“班长，这样很不利于班集体团结的知道吗？”去将军冢的同学都不由得郑重地想起何俊说的话；去皇陵的同学则觉得：班长不是才恋爱，应该甜甜蜜蜜蜜里调油的吗？不要这样正常啊！这不正常！
结果朱砂轻轻说了一句：“快考试了......”所有瞬间悟了，只觉得天地变色，眼前发黑：对啊，教授们放他们回来，不是回来度假而是为了考试！
好残忍！
痛的领悟！
没敢再懒，泪奔着翻书去了！
要是领便当了......不要想象这种可怕的想象！众嗷嗷的叫，挖坟的冲劲都回来了，他们要向勤奋的班长大学习......咦，班长去哪里？
“嗯。要出去逛街！”
“！！！”
这、样、真、的、好、吗？
这、样、真、的、好、吗？
这、样、真、的、好、吗？
刺激也不带这样的！
众愤恨的看着她微笑离开的背影，如果眼神能噬，他们班长已经渣都不剩了！
“怎么感觉这句话好深含义？”有摸下巴深思。
“想多了！”另一个深沉，“班长要去跟周秀敏约会！”
“哦！”众了然，原来如此，他们错怪班长了！
“们觉得，们要不要给班长找些百合aB片？班长那么傻——”
“才傻，要傻能泡到周秀敏？”
“切！不能周秀敏泡她的啊？”
“赌班长追周秀敏的，周秀敏这么傲娇，不可能先行动！”
“加一根黄瓜！”
......
......
丝毫不知道班里同学的热议，朱砂收拾东西离开自习室，匆匆的赶去搭车回合周秀敏了。周秀敏下午终于觅了个借口从家里逃出去，一跑出来就给朱砂打电话，要她来陪她。周秀敏要去买衣服，朱砂陪着她逛，周秀敏看衣服的时候就旁边看书，把周秀敏气死了，少看一会儿书会死？后来她意识到很多看朱砂，心里很不爽——开始的时候是骄傲，觉得自己的小解放鞋就是漂亮可，后来是恼怒，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到最后，就是彻底的不爽，觉得被看亏了，不愿意给看见，小解放鞋是她的！也就没了兴致，要回去了。朱砂提议去看看那个风俗学教授和他的夫，周秀敏觉得也还行，反正两一起就好了，去哪不一样？于是买了水果，坐车去那教授家了。
教授和夫都家，看到她们来，很高兴，非要留她们吃晚饭。周秀敏不敢答应，要是晚餐不回去，她哥不会放过她！那夫见她们为难，只好放下满腔热情作罢，说那下次！周秀敏连忙答应，嗯！那教授跟朱砂聊天，忽然道：“上次问林三少的事，最近得到了些消息！”
朱砂凝神，周秀敏也注意的看了过来——
“曾经提到过，和林三少乡下地方救过一个冥婚的酗子，他后来随林三少到上海开了一家皮革店，前阵子意外寻得他后了，和他儿子见了一面，从他嘴里得到一些消息。”老教授叹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那种每次提起林三少必然出现的唏嘘惆怅神色，“林家被斗得很惨的时候，他们家日子也不好过，林家天天被泼粪扫街跪砖头，林老爷子和林大少是活活被打死的......林三少被审讯的时候，外头就弹钢琴，把林三少的惨叫都掩盖过去了，那说他爸后来听到钢琴声都打颤，晚上必做噩梦！他天天去看林三少，给他偷偷送些吃的，后来林三少被关起来，守卫的是他认识的一个，他想方设法把买通了，半夜偷偷把林三少救了出来，送上了火车，后来就不知道了。解放后，老爷子也想尽办法找寻林三少，始终没消息。现就想着，要是他没死，那该多好！那是多好多好的一个啊！”老教授眼角情不自禁的含泪花，声音也哽咽了，“有些，见过一次，就忘不了，就希望他好好的！”
朱砂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于是伸手按住了茶几上那只苍老的手，轻轻应和：“嗯！”
老夫也走过来安慰他，“好了，老头子，好有好报，说不定林三少也某个角落念叨这个老头子，说不知道怎么了呢！”
老头笑了，反手拍拍她夫，表示自己没事，不说了！
周秀敏却被老教授那句“就希望他好好的”的话震撼，说不上哪里震撼，就是有“震撼”的感觉——
“那还说，上头反复审问林三少，就是想知道一个女的下落。”
“谁？”周秀敏情不自禁飞快地问了出来。老教授看了她一眼，道：“林大少的妻子。当年林家富甲一方，林大少却是非常孱弱，林家遍请名医，也不见有起息，外头甚至传说，林家是连林大少的后事都准备好了，后来，林家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买来了一个女给林大少冲喜，冲喜后，林大少的身体竟然意外好转，大家都说这女了不起，运气好福气好，可谁也没有见过那个新娘子，据说这个神秘的新娘是由林家最忠厚的仆照顾，从不踏出房门一步，那个斗争开始后，新娘和两个仆也不见了，有说被杀了，有说逃走了，谁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从上头不停审讯林三少看来，显然是逃走了！”
“新娘是......？”朱砂不确定问，心里有了个答案。
老教授点点头，“看来是的。后来有流言，说新娘子是林老爷子一个神秘地方买来的，花费了五十万银元——想想，那个时候什么物价，那是怎样的天价！如果流言是真的，加上林大少好转的迹象，新娘定然是‘覃侍’了！据说上头曾经有跟林家索要那个女，林家不肯，所以文x开始了，才狠命的弄死林家，就为了得到那个新娘，林家可能也有预感，所以才提前送走了新娘——”老教授叹气，“这种，说是能救于生死，其实是导与死亡！”
“她们并没有错。坏的是心！有些，出生并没有选择！他们并不见得就情愿当那种，只不过身不由己！如何能说她们是邪恶之物？”朱砂猛地打断老教授，老教授愕然了一下，点头，“没错。这世上，最坏的恰恰是心！”
......
待到临近晚餐时间，周秀敏赶紧示意朱砂结束了此次拜访。两下山搭车。周秀敏问，“干嘛这么激动？难得见这么激动！”
朱砂脸上露出了些许惆怅难过的表情，“们祈求她、寄托希望于她，却又视她为邪恶不祥之物，觉得太不公平！”
周秀敏轻声笑了起来，“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所谓的公平，也不过是相对的。就好像钞票，都爱它，却又说它是引诱堕落的魔鬼，它喊冤了吗？”
“那是以为它没有嘴巴！可是‘覃侍’是！她有嘴巴！知道真正的‘覃侍’是怎么养出来的吗？用毒，各种各样的毒，养成之前，不能见光，甚至不能下地，因为碰地据说会漏精气，她们只能生活不能见光的高台上，直到葵水来之前，不能出门一步，阳光鲜花对她们是梦，愿意那样活着吗？”（*葵水=徐）
“......”周秀敏见她声色俱厉，愕然之余不由得有些失措，她嗫嚅，又转气恼：“只是随便说说，至于那么认真吗？自然不愿意的，可又怎知她们不愿意，世上比这命运悲惨得多的多了去，也许不当‘覃侍’，还有更悲惨的命运等着她呢？没有‘盖棺’之前，谁能‘定论’？”
朱砂没哼声了。周秀敏又问：“什么时候来找的老教授?看起来好像很关心林三少的事！”
“跟吵架不理的时候。跟教授聊起来，刚好有提到。没特别关心。”
周秀敏见她有点闷闷不乐，想逗她开心，故意斜瞟着她道：“解放鞋，是不是‘覃侍’啊？说到‘覃侍’就那么激动，而且，皮肤那么白......哼哼！”故意的摆出一副“是就完蛋了”的阴险表情，朱砂看着她摇头，认真：“不是。知道成为‘覃侍’的条件吗？首先，生出来不能见光，第二，身体不能有伤疤——脚上有伤疤，忘记了？”
周秀敏被她认真的口气弄得有点郁结，逗的看不出？哎！怎么这么傻！弄不懂！内心无声的叹息。听她说得新奇，又纳闷：“怎么跟尼泊尔选神一样制度？”朱砂笑了笑，“东方文化本来就有很多共同处，无论精华糟粕！”
两走到公车站牌。周秀敏忽然想起，“对了，给看这个——”她把周敬仁给她的瓷瓶项链掏出来，捉着朱砂修长漂亮的手摊开，把瓷瓶里的小药丸倒到她手心，“看看这个是什么，跟给的药粉有什么区别？”
朱砂看了看，“一个是药丸，一个是粉末？”
“......”周秀敏翻了个白眼，“这药丸，是家的秘方，叫什么‘碧血丹朱’还是‘碧血赤练’的，据说是从古老秘册得来的秘方，可以解毒。哥给，是为了防止挖坟的时候有个万一——”
朱砂深深的看着她，然后眼里嘴角都带了笑意，“谢谢，秀敏！”
周秀敏被她看得脸红，又莫名其妙她的道谢，问：“......谢什么啊？”
朱砂轻轻的说，“可是不是给了吗？那么珍贵的东西......”
周秀敏才恍然，嘀咕，“可是又没要——哥说给的药粉跟这味道一样，可是的是防蚊虫的，哥给的是解毒的......说为什么？”
“不知道呢！也许是一样的？或者哥闻错了？”
“哥号称‘狗鼻子’......没这么巧的事吧，家的可是从什么上古秘册的来的！”
朱砂笑了起来，“说不定家的也是呢！”周秀敏瞪她，“跟说认真的呢！”
这时候公车来了，朱砂捉着她手，拉她上车，“也是。”
周秀敏只有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