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坦白
“大笨蛋…”艾斯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呆呆疑问道。
“嗯哼,”软妹子板着脸点点头。
“噗…哈哈哈…”
艾斯捂着嘴撇过头大笑起来,整个身体像得了羊癫疯般颤动不止。软妹子呆一边,满脸问号的看着他前仰后合的大笑,搞不清楚到底那里戳中了他的笑点。
“咳…呼呼…”
艾斯收起笑,抿着嘴咳嗽了下,抬起双手郑重的拍了拍小远的肩膀,嘴角微扬道,“只是从来没想过,小远会有这么说的一天呢。”她总是身后陪着他、顺着他,甚至事关生死危急的时刻,愿意舍弃自己的生命帮助他…
她第一次生气,是为了解救被困的自己、第二次生气是因为他莽撞不珍惜生命…每次每次,她动怒的理由都是因为他。她从来没有因她自己的事而生气，无论多辛苦多劳累，甚至被欺负刁难都毫无怨言。这样温顺的女孩，却一次一次的为了维护他而鼓起勇气…
“艾斯同学…”感到双肩上从少年掌心传来的热度，小远快速动了动睫毛，垂下头不去直视他的眼睛。
“唉……”望着这样的软妹子，艾斯少年无力的叹息一声，再次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
“艾艾艾、艾斯同学！？”小远完全忘记了自己还生气，拜倒对方突然使出的怀中抱妹杀绝技下。
艾斯紧了紧手臂，头埋进女孩子敏感的脖颈处，无奈道：“究竟要怎么来报答啊…”他不习惯接受他的付出，也不理解为什么有会对他那么好。如果一直受到恩惠，总让他有种这种幸福随时都会失去的恐惧不安感…
小远…也想对好啊，想对好到…让再也不舍得离开。
可是到现，连喜欢什么都不知道。无论是食物还是穿着，总是顺从们的想法，从来没有提到过自己的要求。
“报答什么的…”小远小声嘀咕着，移动脑袋靠近艾斯耳边，挺着徐脸轻声说道。
“每天看到艾斯同学，唔，还有大家…都健健康康的，就很开心，这就是报答喽。”如果大家不健康的话，艾斯同学也会不开心。
温暖芬芳的吐息喷少年的耳边，他侧过头，嘴角擦过少女的脸颊，柔软的触感令他瞳孔一张，见小远没有察觉，他咽下惊讶，又假装若无其事的低下头道：“这种根本就不算报答啊。”
“算啦！”软妹子并没有发现自己被吃了豆腐，依旧笑意盈盈道：“香克斯老师说，每个认为宝贵的东西是不同的，既然报答就要投其所好，不然错误表达的关心，是起不到作用的。”为了表示自己是对的，软妹子又加了一句：“唔，就是相当于彼之敝履，吾之珍宝之类的意思吧。”
报酬的话，已经收到了。这三个月里，小远让们尝到了很多前所未见的美味。对来说，那是比任何东西都珍贵的至宝。
想到那位值得尊敬的长辈的这句话，艾斯无奈失笑道：“真狡猾啊，搬出香克斯船长就没办法反驳了。”可是…假如知道是那个的儿子，还会这样认为吗。
艾斯，告诉她，她一定不会变的。
艾斯，不行，赌不起。
艾斯，不要说，忘记以前的例子吗…
艾斯…
“艾斯同学？”
女孩温柔的疑问声从耳边响起，鬼使神差的，艾斯低低的说出：“呐，小远，罗杰他——”
软妹子愣住，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过来，之前的话题和这个姓罗的有什么关系吗？
“是罗杰的儿子…”艾斯努力保持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感到怀里少女的僵硬，他的额头溢出冷汗。
“哦，那艾斯同学应该姓罗吗？”好难听…但是会努力习惯的！加油小远！罗斯…罗…斯……跪，还是习惯不来啊QaQ！
软妹子的脑子自行神奇运转中，不过她似乎忽略了，身海贼世界，罗杰这两个字的念法多像中文，它也不是啊。先不说家前面有哥尔和D，就是罗杰也是Roger，不是LuoJie。
果然，艾斯小哥他被狠狠地窘道了。本来已经做好被蹬掉的准备，结果妹子突然神来一笔，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有些尴尬的放下小远，干咳了一下，什么沉重气氛都没有的补充道：“…的意思是，的父亲是海贼王，哥尔·D·罗杰”
海贼王不是叫割耳朵（哥尔多）罗杰吗，原来是假名吗！软妹子抬起脸安慰笑道：“嗯，知道了。”
艾斯显然忘记了，软妹子小远，她本身生活距离海贼世界一个次元的地球上，根本毫无海贼王的概念。如果他说自己是萨大姆的儿子，或许能起到点效果。
“小远…不知道，总有一天会连累们…”
“确实不太懂艾斯同学纠结什么啊，但是，就算不是那谁的孩子，们也一样是海贼啊。”小远莫名的歪头，不解道：“做海贼本来就充满危险，就算没有这层关系，们也一样会被海军通缉啊。”
“……”不，其实差别很大。
艾斯发现，他无法反驳小远的话，更不能去告诉她海贼王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那样只会让这个单纯的女孩日夜担心而已…突然间他想通了，对这个无数次将命赌给自己的女孩来说，他的身份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无法左右她任何想法。
只是他还是不明白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对…”这么好。
这句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煞风景的出来捣乱了。
“艾斯！怎么还没把小远小姐喊出来啊。”
培根推开门，整理了下自己笔挺的西装，大声喊道。
屋里的小远和艾斯愣愣的看着他。
“靠！！艾斯这家伙！们让带小远出来！居然带到床上去了吗！禽兽啊！！”培根一脸痛心疾首的扶着门滑落，摇头流泪道：“又是一个迷失花言巧语中的傻女孩…！艾斯这个欺骗少女感情的坏！”
“……”这种话只有最没资格说吧。
艾斯从床上站起来，心情复杂的伸手拉起同样坐着的小远，半是庆幸半是遗憾。而后者嘟嘴不满道：“艾斯同学才没有花言巧语过。”
培根哭声更甚。而艾斯笑道：“们出去吧？”
“嗯！”小远愉快的回应。
两个嚣张的越过培根走出房间，期间软妹子小小的心软了下，不过想想培根居然说艾斯同学坏话，还是决定先不要理他好了！
………
和之前满室狼藉好像被抢劫过相比，经过大家收拾的房间稍微恢复了些昔日的光彩。不过由于这些家伙一直把拖布放潮湿的洗涮间里，现拖出来的地面，有一股浓浓的水腥味。
“拖地的时候，加一些白醋更好哦，可以除菌。”还能消掉腥味。软妹子咽下后面的一句，体贴的说道。
“没问题，知道了。”负责拖地的培根后面蔫蔫道。
满足的看着蹭凉的地板和玻璃，以及整洁的桌面和沙发。小远卷起袖子笑道：“去给大家做午饭。”
“耶！！终于有正常食物了！！”
伴着伙伴们异常嘹亮的欢呼声，软妹子走进厨房洗手作羹汤。
待她洗好手，系上围裙，一转身就发现身后跟着一大帮子男。小远一缩，有些怯怯道：“大、大家怎么了？”
“哈哈哈…是这样的，们来帮忙！”艾斯上前一步抓了抓发丝笑道。
“重逢的第一餐…一起做比较有意义啊！”斯库拉捂脸娇羞道。
“是吗…”小远有些感动的道。
“厨房里厨师最大，小远来分工吧！”希尔赫拍胸豪迈道。
“唔…”想到这群之前用放大镜和镊子褪毛的事，小远犹豫道：“那…安德烈先生来把猪肉放进汤锅煮至稍熟，之后切成片。爱因把写好的材料按照分量比例调成汁。培根帮把要红烧的鱼身，用刀划成网状。斯库拉把虾拨成虾仁吧。希尔赫把肉剁成馅。至于艾斯同学…”
“？”艾斯跃跃欲试道。
“请帮把木炭全部烧红吧！”这一点艾斯同学肯定很擅长！
“好嘞！”
说做就做，一群开始各忙各的张罗起来，小远松口气清洗着青菜，后面是各种砰砰砰的响声。等她将所有的青菜处理完毕装进小篮里，一转身，瞬间傻眼了……
安德烈将温度计伸进汤锅里测量温度，结果爆炸了，猪肉和汤都不能用了。
爱因斯坦正拿着量杯精确的调配着材料，但是因为太纠结所以毫无进展，总觉得量太多或者太少一直达不到满意的标准。
培根认为鱼的造型不美观，擅自将网状改成桃心状，可怜的鱼现满目全非，身上已经刻了50多个小心形。
斯库拉一边拨虾仁一边吃，剥完了也吃光了。
希尔赫充满干净，拿着刀熟练挥舞着，一刹那就将肉馅和案板一切剁成浆糊。
艾斯…因为太激动所以没有控制好热度，直接将木炭烧化了……
这群奇葩的家伙，本来都是想着要超水平发挥，结果越是认真，反而将事情都搞砸了。
小远瞪着他们，面无表情道：“…回锅肉、鱼香茄条、红烧鱼、什锦虾仁、香煎藕夹、火烧鲫鱼都没了…”
“不要啊！！”
惨叫声响起，可心软的妹子这次却没有同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