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改天们一定专门设宴款待季大夫。”夏天尺面露感激地说道。

此时最兴奋的恐怕要属夏天明夫妇,宝果然压对了。

干妹妹就是给力啊,他们帮助家族度过了这么大的危机后,地位、资源肯定要提升一大截。

季恬离去后,夏天尺的脸似要滴出水来,“查,给狠狠地查。挖地三尺也要将那祸害给找出来。”

“爸,心里有怀疑对象吗,”

夏尚民果断地说,“谁的既得利益最大,谁就是罪魁祸首,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不错。”夏天尺也是赞同地颌首,“这次多亏天明介绍的这个季大夫啊。否则,咱夏家的地位肯定要一落三丈,沦落到三流行列啊。”

“恩,估计这个季大夫远远不止这点本事,最不济,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夏家以后一定要不计一切手段地交好、拉拢。”

季恬和蔡元休息一晚后,就带着父母,整个京城地闲逛。

总算圆了梦的季母,面上止不住地幸福的微笑,和季父两好像又回到当初新婚蜜月时的场景。

晚上,季恬拿出那装着虫蛊的玉瓶,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脸色阴晴不定。

蔡元知道媳妇想事,也不打扰,静静地一边陪着。

“们总归留下后患了,断财路,如杀父母啊。何况是对一向有阴险毒辣之称的虫蛊师呢。”季恬对此感到十分的棘手:“虫蛊师的行踪不定,手段令防不胜防。万一,父母和爷爷受连累。。。”

“这有什么好想的,斩草除根就是。”蔡元不屑地说:“将危险扼杀摇篮里。”

季恬神色一动,思量半天,终究接受了对方的提议。

打开玉瓶,那虫蛊早已没有原先的张牙舞爪,软塌塌,元气大伤地瘫瓶子的底部。

它身上打下了跟踪印记,有精血的指引,它会自动地回归到虫蛊师身边。

养虫蛊倒有一丝修真里面培育灵虫的雏形,只不过不管手法,灵智或是与主的亲密度上,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云泥之别。

季恬和蔡元两疾速跟其后,施过隐身术后,倒无虞监控录像的隐忧。

老者见本命虫蛊回来,先是欣喜若狂,随即大叫一声‘不好’,但反应已经太迟了,当场就被季恬的无数金针袭中,死不瞑目。

他想象不到,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种高手,连一点还手之地的余地都没有?往常无往不利的虫蛊,对方手里就像孝子玩具似的,反而连累自己断送了性命。

可惜,这些问题终究没解答,他只能带着无数的不甘和疑问闭上了眼睛。

终归是季恬第一次杀,她面色惨白,心境起伏得剧烈。

蔡元虽然只是炼气一层,但也算跨入修士一行列,对眼前媳妇的心魔入侵还是清楚的。

但是他却帮不上任何忙,这种感觉非常痛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眼神也是时而迷离,时而清醒,时而狰狞,时而温柔。

良久,对方的神情恢复平淡无波后,周遭的灵气,却剧烈波动起来。

蔡元欣喜至极,明白这是进阶的前兆,连忙远远避开,以防干扰到对方。

一炷香后,灵气团渐渐散去,季恬也随之睁开眼睛,脸上有一丝喜色一闪而过。

前不久才进入炼气五层,她以为自己想突破第六层,最起码得苦熬一年半载的。没想到,才短短的一两个月,修为又向前大踏一步。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无数,古的智慧果然无穷啊。

其实季恬也是讨了一个巧,要不是提早醒悟,险险地度过,第一次杀后,不慎引来的心魔入侵,此时的她,早已变为那没有神智,只凭本能行事的魔物了。哪能因祸得福,修为再进一层啊。

蔡元见媳妇进阶成功,也是松了一口气。之前一直听她讲,走上这条路,就代表着荆棘密布。多少还有些不以为然,感觉对方太夸大其词了。

但是亲眼目睹这种险况后,那点侥幸也被抛之脑后,简直比描述的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蔡元老者身上翻了翻,只找到一本小册子,递给季恬后,就施了一个火球术,毁尸灭迹了。

季恬哪能不明白对方此举,代表共犯、同舟共济的意思,心里也是微微感动。

随手翻翻手札,知道了虫蛊师是一位独具老,无意中一堆垃圾草纸中,翻到虫蛊的培养方法,如获珍宝。

穷极一生,到垂暮之年,才入了点门,有了点头绪。自觉天下谁也拿他没有办法后,就走上了拿钱财,j□j的助纣为虐的道路。

哪知道,这次出门没有烧香,遇到季恬这个煞星。不仅破了他的本命虫蛊,害他精元大损,最后连小命都没保住,一命呜呼了。

蔡元又跟鬼子进村似的,雁过拔毛,将房间的各个角落,都扫荡了一遍。

最后,搜集到了三张银行卡,两本存折,一些金银首饰,还有一大摞的现金。

金银首饰,几百万的现金,季恬他们也就不客气的笑纳了,一股脑的全收进珠子空间。至于银行卡,存折之类的东西,还是追随前主,一起化为湮灭,比较保险。

现金本来是谋害夏老爷子的订金,最后却平白无辜地便宜了这两,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后,世事难料啊。

平空得了几百万,他们是笑得牙不见眼的。哎,乱花渐欲迷眼啊,如今已不算俗世中的两家伙,都不能免俗,可见金钱的魅力之大啊。

所有的证据都化为灰烬后,两拍拍手离开了。

以后就是有查到,也只能定性为失踪口了。

两因为兴奋过度,一个晚上既没修炼,也没睡觉,极尽缠绵之能事,后果就是第二天,都起不了床了。

蔡元如今的体力,哪是修炼前能比的?

之前就是当兵的,身体壮得跟头牛,修真后,洗筋伐髓,更是大幅度提升,远远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的。

要不是季恬同是修真士,哪能经得住他这么折腾啊。

吃饭时,季父板着脸训斥道:“年纪轻轻的,可别只顾贪欢。来日方长,都给悠着点。”

一句话,训得两面红耳赤,恨不得将头埋进碗里才好。

“好了,个死老头子,说什么呢。”季母掐了一把对方道。

“本来就是嘛,们当年不也这么过来的,这是传授经验呢。”

“个老东西,越说还越来劲了呢。”季母怒瞪了他一眼:“要说,也得等抱了孙子再说。”

“对了,那个夏县长带专门邀请咱去夏家赴宴呢,去不去啊?”季母问道。

“也没想打入上流社会的圈子,本身不是一路,何必要往一处拉呢。”季恬沉思道:“那个圈子代表了复杂,咱们就不要卷入漩涡,平惹是非啦。”

“没错,咱们小百姓家家的,到那豪门大院,估计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呢。”季母也是赞同道:“肉生火,鱼生痰,青菜豆腐保平安。就是满汉全席,也不上咱一家,热热闹闹地喝碗白粥,来得舒坦自。”

夏建国吃了季恬配置的上好药方,一日赛一日的康健,脸色肉眼可见地恢复红润。

“老哥,既然季大夫不喜欢这种场面,就不要强作为难了。”夏天明劝道。

夏天尺也是无可奈何,本想和季大夫处好关系的,特意按照最高标准,准备了一桌席面,但家是说什么也不赴约,只说是医者本分。

“哎,这季大夫哪像才三十不到的小年轻啊,看破红尘,视功名利禄如粪土,就是大都活了一辈子的老,也不一定能悟得透啊。”

“是啊,这干妹妹确实是一奇。”夏天明也是感概万千。

“行吧,只能将谢礼加厚两成了,这总不会推辞了吧?”

季恬两天后,收到夏家送来存有一百万的银行卡,心里暗暗撇嘴,这些有钱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小气,一条命就值一百万啊。

要是她知道这还是多加了两成的结果,不知道要做何感想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季母早就归心似箭了。

最后一次帮夏建国诊断,确定没什么大碍后,一家就踏上归途。

至于夏天明夫妇,还留京城,帮着处理一些后续问题。

世家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尔虞诈,跟她一介布衣,乡村医生,是扯不上关系的。

季恬一趟首都之行,收获颇多,可以说是最大的赢家。

此之前,她的性格还保留着乖乖女的影子,有些优柔寡断,迟疑不决。经此一役,不知不觉中,果断坚决很多,有如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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