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小说 > 灶下婢

第65章 周旋

赵掌柜已和小媳妇通过气,一心一意只是想拉张谆下水,以后好混同取乐,况且小媳妇说,自己未嫁之前,还有几个好姐妹,也是做这样生意的,若能买的张谆口紧,到时那些姐妹也搬过来,一起取乐,岂不快乐?因此赵掌柜的心更加火热,小媳妇那殷勤劝酒,赵掌柜旁边插科打诨。

张谆虚与委蛇,那敬来的酒只推量窄,入口的少,但也喝了两口,酒入肚后那眼就盯着小媳妇不放,赵掌柜装个不是,叫一声不好,肚疼,小媳妇忙上前扶一下他。赵掌柜忙摆手道:“家里有药,还是回去家里,等明儿再来给叫喜。”

说完赵掌柜捏一把小媳妇的脸就离开,小媳妇叫龟公送赵掌柜回去,又唤老鸨子把那残羹剩饭肴都收了,重又摆上一桌清淡小菜,温了一壶酒。小媳妇这才坐到张谆身边,手搭上他的肩:“好哥哥,快别趴桌上了,们上床睡去。”

张谆抬头,眼神朦胧,小媳妇又是一笑,见张谆要来拉自己的手,也就任由他握住,只待张谆入她计中,就好报仇。不料张谆初时握住她的手,也是软绵绵没劲,但到后面手劲越来越大,小媳妇大惊,但面上笑容没变,眼里已有了泪:“好哥哥,这是怎么了,若有什么不对,说就是,哪能这样欺负家?”

张谆并没放手,手指小媳妇手背上摩挲,小媳妇越来越惊,手臂上已经开始翻疙瘩,眼里的泪越聚越多。张谆的声音很平静,哪带半分酒意:“去年十一月间,们店里曾来过一伙骗子,送到衙门里去。”

“这事也听说了,张掌柜,可真是智勇双全,不过这会儿和说什么呢?”小媳妇心里翻滚不已,但面上神色没变,横竖张谆没有证据,到时不过翻脸一骂,说张谆胡猜测,自己清清白白一个,怎么能受这样的气,到时再把老鸨子叫来,赶走张谆,连夜离开这里,京城这么大,哪能没有容身之处,至于以后的事,就要再想。

“那群贼已全都抓住,逃掉的不过是他们的首领。”

“既是首领,只怕年纪已经不小。张掌柜,今儿和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小媳妇的身子越发软了,一支手撑下颌上,果然是个娇滴滴的。张谆瞧一眼小媳妇就缓缓地道:“是啊,谁也没想到,他们首领竟是一个年轻不大,千娇百媚的女子。”

这话一出口,小媳妇神色顿时变了,接着就大笑起来:“张掌柜的,是不是说书出身?以为是那个首领,也不想想,真要有这样的本事,怎么会来这里做这样生意。”

小媳妇那笑的前俯后合,若是旁只怕就被骗过去了,但张谆的神色还是没变:“这首领娇媚如花,尤善内媚,更擅变容,江湖送千面娇娘的外号。”小媳妇低着头的眼里已经闪过一丝厉色,但她是经过大风波的,那会这样阴沟里翻船?自然更要强撑,站起身走到张谆面前,柔若无骨的手已经搭上张谆的肩:“张掌柜的,要嫌和相好瞧中媳妇,想拉她下水,恨,想为她报仇说一顿也就罢了。可现这样,分明是要陷于不义。”

张谆轻轻一摔,已经把小媳妇的手拨开,接着张谆站起身:“衙门离这不远,不如们去衙门里走一遭?”

小媳妇脸色一变,伸手就把桌子掀翻,怒道:“张掌柜,是疯了不成?虽做这下贱生意,可也没有随便去衙门里的道理,要回家哄媳妇,自去哄,来这说什么?”说着小媳妇高声连叫妈妈。

那老鸨子本以为张谆已入了圈套,正床上和小媳妇干事呢,想着这下可以住的安生了,厨下先喝了两口酒,又要忙着烧热水。谁晓得先是听的桌子被掀翻,接着又是高声叫妈妈的声音,老鸨子急忙推开门,小媳妇已经连声道:“妈妈,把张掌柜送出去,们晦气,惹了不该惹的,连夜搬走,免得又被骂。”

老鸨子应了,走到张谆面前道:“媳妇年轻,也不晓得怎么惹了张掌柜,啊,还请……”

小媳妇已经连连拍着桌子:“妈妈,听到没,把赶紧送出去,不然啊,张掌柜就要把送去衙门了。”老鸨子听了后面一句,心里发紧,就要张谆走,却听到门外有拍门:“有家吗?们是衙门里的,过来查访查访。”

常说贼怕官,任是大贼都如此,更何况小媳妇这么些年,都是凭了千娇百媚的手段,虽有一点点功夫,却是花拳绣腿,听到这样喊脸色就变了,老鸨子分不清为何会突然这样,听到拍门声越来越急,急急出去开门。

小媳妇见了张谆还站那,手腕一翻,已从枕下拿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就要往张谆胸口插去。张谆这些年也不是光知道读书,当年屈家做粗活的底子还,身子一闪,就闪过了,手就去抓小媳妇。

小媳妇一击不中,也不恋战,那窗户是开着的,就要翻窗户逃走,张谆急忙上前去抓,只抓到小媳妇的一只鞋。小媳妇脚一蹬,就把那鞋蹬掉,接着跳出窗口。

跳出窗外就是一棵树,小媳妇已跳到树上,照着墙外轻轻跳下去,嘴里还对张谆道:“好贼,下次再见。”衙役们已经冲进来,正好瞧见小媳妇跳窗逃走,哎呀一声有个衙役就要从窗口追出去,张谆忙拉他一把,那衙役会意,忙留下一个这处理,自己带了去追。

老鸨子见衙役们进来又走,急忙追进门:“家并没什么坏,只怕……”剩下那个衙役一巴掌打她脸上:“家收留逃犯,这事,犯的大了。”

逃犯?老鸨子的嘴唇立即抖起来,看着这满屋子的东西,好容易挣了点银子,这还没有几个月呢,就这样飞了不成?张谆见衙役要拿链子锁那老鸨子,忙道:“说来她家也是苦主,被骗了,到时能松就松一些。”

张谆现和原来可不一样,就算见了衙门里的老爷,也能有个座,衙役急忙点头:“张掌柜说的是。”说着就喝那老鸨子:“也别说没提醒,那些细软能收拾的就收拾收拾,让儿子收好,他还没成丁,坐牢也轮不到他去。”

得了衙役这么一句话,老鸨子忙给衙役磕了个头,又给张谆磕了头,出门找到还厨房啃鸡腿的儿子,把一大包金珠衣衫都收拾好了,让儿子抱了,先去找姨娘躲避几时。那儿子从小生长这样家,这种事情也不是头一回遇到,况且这包东西还是老婆本,急忙抱了东西从后门悄悄溜了。

老鸨子这才又往衣衫里放了十来两散碎银子,等到牢里好用,又往衙役手里塞了几两银子,见这老鸨子识机,衙役也点一点头,把正好回来的龟公一道锁了,和张谆一起往衙门里去。

赵掌柜路过张家门口时,还不忘进去张家和小柳条说了,张谆今儿就睡小媳妇那,今晚不回来了。小柳条答应了进屋和绿丫说了,惊的正和绿丫说闲话的魏娘子手里的瓜子都掉了一地,站起身就要去追赵掌柜,哪能空口白牙胡说?

绿丫明白自己丈夫是什么,见魏娘子这样就忙拉住她:“魏嫂子,别这样,信丈夫。”

魏娘子虽已坐下,但那眉还是皱紧:“虽说信他,可这血气方刚的男子,都是夜夜不空,若遇到媳妇身上不方便时,熬的那眼就更狼似的,怀大小子的时候,魏大哥这么个好,还急得暴跳,半夜孩子踢了醒过来,还看见他不睡觉坐那瞧着,说不敢挨的身,一挨就想。”

这话让绿丫的脸一红,别过头不理魏娘子,魏娘子凑到绿丫耳边:“后来怀大姑娘的时候,和学了个法,魏大哥这才……”见绿丫脸都红到耳朵根了,魏娘子这才收声:“等怀孩子的时候,告诉,就晓得了,这些事,其实没什么好脸红的。都成亲这么久了。”

绿丫努力了又努力,这才把脸上的红褪掉,魏娘子又道:“说这个,不过是想说,那小媳妇,实是千娇百媚的,这要有个万一……”

“没有万一。”绿丫声音不大,但很坚定,魏娘子嗯了一声,瞧瞧快到做晚饭的时候,也就准备起身回家。绿丫送她到门口,两又说了几句闲话,回身绿丫正准备让小柳条关好门,就听到门外传来喧哗声,接着几个跑过。

小柳条胆子大,门口瞧着,跑过来的是那几个衙役,边跑还边喊:“四邻可都听好了,那个租赵家房子住的小媳妇,不是什么半开门的,是上回抓到的骗子团伙的首领,大家可都记得她样子的,现跑了,要小心后院,别被钻进去了。”

这声音挺大的,小柳条听的清楚,急忙对绿丫说,绿丫这颗心登时七上八下,刚要叮嘱小柳条几句,门就被敲响,小柳条上前开门,见是个衙役,那衙役见了小柳条就道:“张掌柜的这会儿去衙门去了,们家也要小心些。”小柳条忙谢过了,进去和绿丫说了。

辛婆子也听到了,急忙从后院走出,见绿丫和小柳条一个娇一个小,忙去取了根粗柴,院子内外都瞧了圈才道:“奶奶,这院子四周都瞧过了,没。”绿丫嗯了一声,把背又挺直一些:“今晚上,想来们爷也不会回来,们就都别分开睡了,就这屋里一起睡,这晚饭,也就随便下点面条就好。”

辛婆子点头:“奶奶这样安排很好,打两三个没问题的。”小柳条也旁边点头:“就是,做粗活也很有力气。”绿丫笑了,举步往厨房去:“记得有和说过,越是危难时候越不能慌乱,不然就不好。”

小柳条和辛婆子也跟了绿丫往厨房去,做了面条吃好,又厨房说了会儿话,三个也就掌灯往屋里去。刚一踏进卧房,绿丫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匕首,接着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张奶奶,您别动,怕一动,的手一软,就把脖子给划了。”

这个时候,这个声音,猜都不用猜就晓得对方是谁,绿丫的心怦怦乱跳起来,一时竟不晓得该说什么,外面闹的沸反盈天的,竟不知道这什么时候躲进自己家来。

见绿丫没有尖叫,千面娇娘倒愣了一下,没想到绿丫瞧起来娇滴滴的,这胆子比一般大。小柳条手里端着灯,见千面娇娘用匕首横绿丫脖子上,倒吓的尖叫起来。

千面娇娘冷冷地瞧着小柳条:“滚出去!”小柳条还想说话,已把辛婆子拉了一把,接着辛婆子开口:“这位奶奶,也不晓得是为什么要难为们奶奶,不过只要们一喊,您也逃不出去。”

千面娇娘又是一笑,她虽逃跑中,脂粉未施,但就这么一笑,只觉得有什么光眼中转动,辛婆子的嘴不由张大一下,这样的美,难怪那些骗子们心甘情愿为她驱使。

“啊,不过是觉得这小丫头太碍眼了,才让她滚出去。说起来,这会儿可渴了。倒杯茶给喝。”千面娇娘又是一笑,小柳条抖抖索索倒了杯茶来,千面娇娘接了,往绿丫唇边一送:“张奶奶先尝尝。”

绿丫怎不明白千面娇娘的意思,喝了一口千面娇娘这才把剩下的茶喝了,把茶杯往地上一摔,对辛婆子道:“瞧来胆子大些,就劳烦,把这小丫头捆到床脚。”

辛婆子想跑出去,可瞧了那抵绿丫脖子上的匕首,只得拿了绳子,把小柳条捆床脚,千面娇娘还指挥辛婆子把小柳条捆紧一些。等捆好小柳条,千面娇娘打个哈欠:“都这会儿了,也困了,劳烦,再把这女给捆床上。”

辛婆子踌躇一下,千面娇娘的手已经微微一使劲,眼却还是瞧着辛婆子:“再下那么一点点,等会儿们就一起收尸。”那匕首已经割破了绿丫脖子,血浅浅地流出一丝,辛婆子没法子,只得把绿丫放到床上,用绳子拦腰那么一捆,这中间千面娇娘的匕首,并没离开绿丫,等捆好了,千面娇娘才打个哈欠,手上的匕首还是抵住绿丫:“要睡了,可以出去报信了,知道家奶奶和廖家的小姐关系好,等天一亮就去和廖小姐说,这会儿,这女的命和连一块了,给准备五百两银子,一辆马车,让张掌柜的赶车,等出了京三十里,自会放他们。至于别的让衙役来抓,也要瞧瞧他们可有这个本事。”

辛婆子晓得狡兔三窟这个道理,况且这千面娇娘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又逃走了这半年,谁知道有没有又纠集同伙,只得应是。

千面娇娘打个哈欠,果然倒床上呼呼睡去。绿丫见她睡着,眼珠转了转,手就想去解绳子,谁知刚一动作,千面娇娘就醒过来,侧头望着绿丫,笑着说:“做们这行的,真是睡着了都要睁一只眼,那敢真正睡去。张奶奶,就别想着逃了。”

绿丫的手顿那,千面娇娘细细瞧了瞧她脸上,啧啧两声:“果然生的很好,难怪那男对念念不忘,其实也是太心急了,想着索性让他戴上顶绿帽子再身败名裂,谁知反着了他的道。真是终日打鹰被鹰啄了眼。”

千面娇娘这唠唠叨叨,绿丫小心翼翼地问:“逃走了,想来也有不少银子了,为何还要回来,还要寻夫君报复?”千面娇娘笑了:“为什么不报复,们吃着好的住着好的,一味看不起们,一口一个贱|货骂们。可们也是生父母养的,要不是爹娘靠不着,也不会做这样生意。他既毁了的那一帮子,当然也要报复回来,不然以后怎么混?”

绿丫不明白这样的想法,只是轻声叹息。千面娇娘又冷笑一声:“这样的一定不明白吧,那种没有吃的,没有穿的,只能破庙住的小乞丐的日子。七岁那年,娘没了,没护着,不知道那些多么可恶,他们欺负,血流个不停,见奄奄一息了就把丢了出去,说,都是一样讨吃的,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待?”

这个问题,绿丫也想过很久,但一直没想到答案。千面娇娘已经道:“知道回答不出来,快死的时候j□j爹捡到了,干爹对很好,给吃给穿,教练字,让学东西,本来以为干爹是个好,可是十二岁那年,他也对做了同样的事,还要学怎么才能做到更好,让装扮起来,去骗那些男的银子。那些男,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恶心。”

千面娇娘突然笑起来,被捆床边的小柳条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这笑声太绝望了,绝望的让害怕。千面娇娘笑完才说:“知道怎么对干爹的吗?十六岁那年,他说,有新来的好玩意,要和练习,练好了会更得男喜欢。于是趁他伏身上时,把这把匕首捅进他的心窝。他死的时候还极快活,想,他一定会感谢的。”

千面娇娘的眼神让绿丫不敢去看,那样的疯狂。看着绿丫闭上眼,千面娇娘强迫她睁开眼:“想,世道这样不公,没对好,报复这世间是不是很应当?”

看见绿丫摇头,千面娇娘伸手就打了她一巴掌:“说说的不对?哼,是今日们没有瞧见丈夫的丑态?再怎样的男,见了,也会变成一滩水。”

见绿丫还是摇头,千面娇娘的手微一用力,那匕首又进了一点点:“少嘴硬了,只是时候不够,不然的话,也早被勾走了。”

“不会的,这个世上,既然有污浊,就会有干净,有黑暗,就有光明。能做的,只是污浊的地方也尽量不忘心里的那份干净,黑暗的地方也不忘这世上还有光明。”

“哈哈哈。”千面娇娘笑起来,接着脸色就变了:“果然是没有受过苦的啊,知道什么是污浊和黑暗,以为邻里间吵架就够黑暗了,小妹妹,太嫩了。”

“们奶奶,也是吃过苦的,别胡说。”被捆床边的小柳条忍不住大声分辨起来。

“闭嘴,吃过再多的苦有多吗?七岁起,就是个不干净的女了,十三岁时,见过的男就比们一生见过的都多了。”千面娇娘有些声嘶力竭地喊着:“凭什么们要过的这样好,凭什么只能去过那样日子,们只是没到那步。”

说着千面娇娘把手里的匕首送的更紧一些:“最喜欢看到恩爱夫妻为翻脸,贞洁烈女的诱惑下失身。这真是太好了。可惜没机会,有机会的话,该让也尝尝别的男的滋味,这才叫销魂。”

她已经疯了,已经忘掉一切美好温暖的东西了,绿丫不去看她,却想起了屈三娘子,也许屈三娘子就是这样想的,才让屈三爷把秀儿卖掉的,这种进了地狱就要别一起进的的心态,绿丫明白,却很唾弃,,还是要让自己安心些才好。

见绿丫不说话,千面娇娘又闭上眼,那喃喃自语:“也许,明儿可以让尝尝别的男的味道。”这话让绿丫的心头更加发紧,眼看天就要亮了,这样的骗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自己要想办法解救自己才好,可是怎么才能把绳子解掉?

绿丫的手绳子结处悄悄摸索,这绳结虽打的很松,可也不是绿丫的力气能挣脱的,而且还有这个稍有动静就能醒来的躺身边,绿丫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汗,也没想出办法来。

天亮了,门外有很多声音,绿丫能听到张谆的声音,丈夫一定也焦急了一晚上,不晓得他会怎样想?千面娇娘已经睁开眼,打个哈欠道:“天亮了,哎,这晚上睡的真好,果然女比男香多了。”

说着千面娇娘就叫来,帘子掀起,辛婆子走进来,千面娇娘懒洋洋地道:“给打水洗脸,还有,马车和银子准备好了吗?”听到满意回答,千面娇娘笑了:“男还挺疼的。”

没有得到绿丫的回答,千面娇娘从辛婆子手里接过手巾,把脸擦了擦就让辛婆子给绿丫也擦一擦脸,让辛婆子解了绿丫的绳子,一手挽了绿丫,另一只手的匕首依旧卡绿丫腰上,笑着出了门。

院子里的不少,绿丫一眼看见的就是张谆,张谆眼睛都窝下去了,看见绿丫脖子上那道细小的伤痕,张谆的眼圈都要红了,但还是上前对千面娇娘说:“都准备好了,马车就门外。”

千面娇娘用一支手理下头发,笑眯眯地说:“张掌柜,真聪明。”但手上的匕首没有丝毫放松,张谆的眼垂下,看着绿丫被捆住的双手,要寻个合适的时机,不是现,要等待,耐心等待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