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夏尔的觉悟
“哈哈，凭什么,那家伙凭什么得到的守护,明明是召唤了,明明是来拯救的,”
“hoheotararunaronderotareru,”
“hoheotararunaronderotareru,”
阿洛伊丝口中反复叨念的咒语c.c脑中不断徘徊,犹如魔怔一样挥之不去。皱起眉头,c.c按捺下想要应他的呼唤靠近的念头,转身快步离开。
这个咒语太奇怪,为什么它可以用来召唤魔女,c.c不知道这咒语其他用了是否有用。现她不宜出现阿洛伊丝面前,她要让阿洛伊丝看到她的绝情。
“克洛德,留下把这附近会伤的野兽都清理干净，注意不要让阿洛伊丝发现。”
“是，小姐。”
c.c独自驾着马车返回托兰西宅，耳边阿洛伊丝一句一句不间断的召唤声统统被她抛之脑后。
回到宅邸已经是傍晚时分，仆来迎接c.c并且告知凡多姆海伍伯爵和他的执事前来拜访，他们已宅邸等候多时。
c.c稍稍整理一下马车驾驶位上被风吹乱的头发，男仆递上清水供她清洁双手。c.c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一边洗手一边疑惑汉娜去哪里了，这本来是她的工作。
“汉娜招待夏尔伯爵吗？”
三兄弟互相看了看，眼神交流了一会儿然后集体摇头。
“们去找找她。”
这次三兄弟很有默契地立即摇头拒绝，克洛德对他们下过命令，克洛德不的时候他们要好好看着c.c小姐。特别是宅邸里还有塞巴斯蒂安存的时候，要是c.c小姐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三个肯定会被惩罚的。
克洛德不c.c也不没有办法让这几个仆听她的话，抿了抿唇，暂时把汉娜的行踪一事放一边，c.c步入会客厅。
没有客气也没有虚礼，c.c坐下之后塞巴斯蒂安很自觉地把泡好的红茶端到她面前。
夏尔瞥了一眼跟c.c身后监视着她似的的三个仆，唇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听说，把托兰西伯爵赶出去了？”
“夏尔伯爵……”
“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不用这么客气。”夏尔摆摆手，一副熟稔的样子。
c.c挑眉看他，对于小少爷毫无预兆地就告诉她他恢复记忆了，c.c有点意外。
“居然把阿洛伊丝赶出托兰西宅邸，发生了什么事？……不是他的未婚妻吗？”不知为什么c.c感觉夏尔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怪怪的，似乎对此很不忿的样子。
“塞巴斯蒂安没有查出原因吗？”c.c反问，“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这件事请希望小少爷不要问，也不要管。”
“这样啊……”夏尔的语气似乎有些遗憾，“嘛，反正与他有仇的是塞巴斯蒂安，的仇是亚修，早就已经复仇了。”
“少爷，”塞巴斯蒂安旁边插话，“阿洛伊丝伯爵的弟弟也并非是杀的，一定是有从中作梗他才会认定是仇呢。”
“那是的事，”夏尔对这件事兴趣缺缺，“赛巴斯，退下吧，想单独与c.c呆一会儿。”
“是，少爷。”
“们也退下。”
三个仆和塞巴斯蒂安一前一后地离开，会客厅的门关上之后这里就只剩下夏尔和c.c两。
“把阿洛伊丝赶出宅邸，又夺走他的恶魔执事，到底想要做什么？c.c。”
“阿洛伊丝消除的记忆的力量是赋予他的吧。”
“是，”看来小少爷恢复记忆之后什么都明白了呢，c.c心想，“是来问罪的吗？”
“当然不是，如果要报复也不是找。”阿洛伊丝那家伙……应该是出于嫉妒和对c.c的占有欲所以才消除他的记忆，意图疏远他和c.c。阿洛伊丝改变了夏尔的记忆之后又故意制造出当年他害死凡多姆海伍家主的证据，误导夏尔以为他是仇，关于这一点夏尔稍加思索也明白了阿洛伊丝的用意。
阿洛伊丝他竟然那么介意他和c.c之间的关系吗？
这次塞巴斯蒂安调查的情报中其包括了c.c赶走阿洛伊丝的原因，那原因与夏尔似乎还有直接的关系，只是当事夏尔·凡多姆海伍却不相信。c.c从未对他说过要守护的话，也从来没有表现出要守护他的意思。
“是挺好奇的，为什么要赶走阿洛伊丝并且还拿当做借口呢？”
看来小少爷知道的有点多呢……c.c有些头疼，凭夏尔的头脑，他知道的肯定还不止这些。也不知道夏尔恢复记忆多久了，大概他想知道的都调查得差不多了。
c.c的沉默被夏尔当成了默认，咬了咬痒痒的牙根，夏尔脸上丝毫不带愉悦的笑容更大，“对了，上次舍身为挡刀，其实目的不是为了救，而是阻止刘对吗？”
救他和阻止刘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但夏尔意的是这个行为的本质。
刘绑架了c.c，一心想带她回中国，c.c为了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所以才帮了他。加上他的记忆遭到阿洛伊丝的偷袭，还有塞巴斯蒂安搜集的资料来看，c.c留英国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阿洛伊丝。
“对。”
心脏毫无预兆地揪痛了一下，夏尔快要把自己的牙根咬碎，这种被傻傻地利用了还不自知反而愚蠢地认为魔女对他……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深吸了一口气，夏尔凭着超乎常的意志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早就确认了的事情，亲耳听到魔女承认的这一刻，他还真是有些像要失控了呢。
“阿洛伊丝·托兰西是的契约者对吧。”不等c.c回答，夏尔继续说，“那还真是奇怪，还记得当初对说过的话吗？”
“这是的法则，一，不要爱上。二，作为力量的回报，要实现的愿望。”
“与签订了契约，便可以得到给的力量。很显然阿洛伊丝·托兰西是的契约者，但是他却违背了法则。如果说赶走他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之前纵容他爱那么久的原因又是什么？”
“猜，这与的愿望有关，是吗？”
小少爷知道的东西实太惊了，c.c冷冷瞥了不断发问的夏尔一眼，成功止住了他闪烁着好奇的眼神。
那是杀意吗？陌生的属于魔女的杀意像一根细长的针扎进夏尔的胸腔，瞬间觉得自己的胸腔心脏的位置一片冰冷。魔女的眼神让夏尔立刻反应过来，身侧的双手捏成了拳头，夏尔倔强地别过脸，“放心吧，不会把这些透露出去的。反正……也是个马上就要死的。”
“马上就要死是什么意思？”
“依照约定，要把灵魂给赛巴斯。所以，只是来跟道别的而已。”夏尔解释。
原来如此，这下c.c倒是放心了大半，既然夏尔即将被吃掉灵魂，那么他也没什么理由要临死之前故意做出破坏她计划的举动。不过c.c留意到夏尔现不太明朗的情绪，“看的样子，似乎不太甘心？”
“呵呵，”夏尔意义不明地低笑一声，“复了仇，就已经没有活这世上的理由了。要说不甘心，也只是还没弄清楚到底想做什么。”
“很抱歉，不能告诉。”
“明白的。”那笑容顿时变得有些自嘲的意味，夏尔觉得自己刚刚应该是猜中了什么的，从魔女立即就对他露出杀意来看，她要做的事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的。
“那么，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问吧。”
夏尔沉默了一会儿，似是犹豫，咬了咬唇才开口，“爱阿洛伊丝吗？”
“不爱。”
这个回答毫不犹豫也不带有一丝不确定，很显然是实话，c.c并不爱阿洛伊丝。
“对是有好感，但是那仅限于欣赏，不是喜欢也不是爱。”
“谁、谁问这个了！”
c.c眨眨眼，“以为想知道。”
“……”夏尔一噎，这个魔女到底是怎么看出他的心思的，不不不，绝对是瞎猜的。不能上当，他掩饰得很好，这一点夏尔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咳咳，”眼神飘忽到一边，等到魔女落他身上的目光变淡了些夏尔才悄悄松一口气。“喂……”回过头看向c.c的时候，她正好站了起来，转头看向窗外的方向，脸上有些少见的急切。
“……怎么了？”
“阿洛伊丝……出事了！”
从下午就一直c.c耳边响个不停的召唤声忽然这个时候断了，c.c安静等待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就像石沉大海一样再也没有出现。
c.c二话不说立即冲出门，她对契约者的感应也没有那么清晰了，这若隐若现时有时无的联系让她皱紧了眉头。这次她没有穿越，那么就是阿洛伊丝出意外了。而契约还没有断，说明他还没有死……现必须找到他！
直奔马厩，牵出一匹快马，低头瞅了瞅身上的长裙，c.c解下马厩里挂着的割草弯刀。刷拉一声，长裙下摆从中间被割开一道干净利落的破口。c.c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朝契约传来的方向挥鞭而去。
紧跟后面赶来的夏尔只看到魔女绝尘而去的背影，“赛巴斯，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