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绝望的少年
“对不起。”咬住下唇，阿洛伊丝道歉的样子表现出了十足的诚心诚意。“只是一时冲动,因为塞巴斯蒂安那家伙说……”
“够了。”c.c轻声打断他的话,阿洛伊丝想好的解释一下卡喉咙里。
借着桌子的掩护阿洛伊丝双手紧紧捏成拳头,夏尔·凡多姆海伍,强忍着嫉恨的情绪,阿洛伊丝咬着唇垂眸不语。
这样安静地过了许久,c.c同样沉默着不说一句话,阿洛伊丝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他抬头正对上那双冷漠的金眸。
那是什么眼神,就像是看着令她厌恶的东西一样……
c.c……厌恶他,
心脏猛地揪痛了一下,阿洛伊丝慌忙跑过去,撞翻了椅子之后三步并作两步冲到c.c身边。
“c.c……”不知道是因为跑得太急还是出于紧张,阿洛伊丝强烈喘息着颤抖地呼唤她的名字,双手怯怯地去牵她的手。
“c.c，讨厌了吗？”阿洛伊丝颤抖地问，抓住她的手腕，急急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错了，别生的气。”
“为什么是夏尔？”c.c突然问，另一只手握住阿洛伊丝抓着她的手，慢慢把他的双手从手腕上褪下来。语气有些些陌生的疏远感，c.c看着他的眼神没有变化，冷冷的厌恶中带着一丝令他赶到疼痛的凌厉。她问，“为什么非得是夏尔呢？”
“什么？”双手空落落地僵半空中，阿洛伊丝愣愣地看着c.c，满眼只剩下那双对他显露出厌恶的淡金色眸子。
“为什么非得杀他？”
阿洛伊丝抿着唇，别过脸避开c.c那让他想要逃避的目光。c.c，一定不知道自己此时的一个眼神就让像针扎一样疼痛了……她这话问的认真，阿洛伊丝知道即使胡搅蛮缠耍赖撒娇也没有办法就此揭过这件事。
“因为他觊觎，他想要得到，绝对不允许！而且……保护过他，乎他！”
眼前的阿洛伊丝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激愤的情绪，c.c听出他话语中满满的全是对夏尔的不满和杀意。没有等他说完，c.c再次打断他的话，“就因为这样？”
阿洛伊丝咬了咬牙，坚定地回视她，“对。”
c.c看着他良久，像是判断他的话里有几分决心。
“是对的。”说完这句话c.c突然转身要离开，阿洛伊丝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看见她转身下意识地伸手拉住。
“c.c，”阿洛伊丝拉住她，快步绕到她面前。此时他的脑袋里一团糟，c.c此时对他露出的陌生的眼神和这冷淡的态度，这一切让阿洛伊丝感到不安和心烦意乱。探出双臂想要将她拥进怀里，阿洛伊丝此刻想要抛却一切烦心的事，只想抱紧她，“们不要为了这件事吵架好不好。”
“看来根本毫无觉悟。”c.c突然笑了，只是她唇边的弧度和眼里的讽刺让阿洛伊丝浑身僵硬。
“……是什么意思？”
“看来呆身边已经没有意义了。”
“什么……意义？”
“抱歉，要离开这里，阿洛伊丝。”
完全不明白c.c说什么的阿洛伊丝这句话完全听懂了，c.c说……她要离开！
“不可以！”双手不再试探，立即伸出去拉住她的胳膊重重扯进自己怀里。c.c要离开的话就像某种诅咒，阿洛伊丝只要一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像是被黑暗包裹一样浓浓的恐惧感就会涌上来飞速地遍布他的周身。
“不能离开！”
“答应过的，会永远身边！”
“那是骗的。”
“什么……”
“听不懂吗？”c.c皱着眉，似乎完全没有耐心解释，“是因为夏尔，才答应留下的。可是却再三地违背了对的承诺，说过夏尔是无辜的，答应不会伤害他。结果呢……”
“不！”阿洛伊丝听不下去了，c.c嘴里说出夏尔两个字让他觉得非常非常刺耳！伸手攥住她的双肩，阿洛伊丝脸上难掩激动的神色，“和夏尔没有任何关系，说过们是最亲密的契约者，说过会一直身边看着。为什么现要说这样的话，……”
c.c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似乎完全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心上。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阿洛伊丝激动的情绪一下平复了，心慢慢沉到谷底。“一定是生气对撒谎，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对不对？”
湛蓝的双眸哀求地看着她，阿洛伊丝咬着牙强忍着不断涌上来的酸涩感，眼眶隐隐地发红。
“对不起，阿洛伊丝。”
“为什么……要道歉……”听到“对不起”三个字的时候，阿洛伊丝彻底惊慌了。
“不想再骗，两年前，遇到之前，先遇到的是夏尔。那个时候下决心要守护那令心疼的少年，两年前离开的原因也是因为必须要去找他。本来不打算留这里，但是的仇是塞巴斯蒂安。克洛德是的力量，无法与他抗衡，所以选择利用来保证夏尔的安全。”
c.c继续平静地讲述着残忍的话，“一直以来是认为会陪身边，也不过是顺势点头而已。”
阿洛伊丝不断摇头，攥着她双肩的手颤抖着收紧，“不，不是这样的，说过的，说过的……”
“是，说过，但是……”c.c觉得还不够似的，接着解释，“阿洛伊丝，不要怪，那个时候提出要离开一段时间，而的回答是把禁锢地窖。所以……”
“所以，那些话都是骗的？”阿洛伊丝后退几步，像是不敢相信这事实，又像是不认识眼前的少女。步伐不稳地后退着，低下头把脸埋入双手的掌心，他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脸。
阿洛伊丝的双肩轻微耸动，埋手掌心的双唇间断地有笑声传来。
这绝不是愉悦的笑，也不是讽刺，似乎也不是痛苦。阿洛伊丝身上散发出绝望的气息，那笑声包含的是他疯狂的情绪。
“哈哈哈……”
再次抬起脸的时候，阿洛伊丝怪异地拧着双眉扯动唇角，双唇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口。仰起头，阿洛伊丝不控制地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
“哈哈哈哈……”
c.c只是一边静静地看着，眼里没有泄露出任何情绪。她等待，也判断，阿洛伊丝的反应到底会是怎样，这对她的计划来说非常关键。
阿洛伊丝笑得全身都抖动，胸腔里的最后一口气都被他用完了，这笑声戛然而止。
保持着仰着头的姿势，晶莹的泪珠从那眼角滑下，脸颊上汇成一条清澈的小溪。阿洛伊丝似乎全身的力气都抽干了，僵硬着一动不动。一双湛蓝色的眸子睁大了看着天花板，目光涣散毫无焦点。
都是骗他的……都是骗他的……
c.c只是利用他而已……
c.c真正想要守护的是夏尔·凡多姆海伍。
好愚蠢的自己……好愚蠢……
“那就……继续愚蠢下去吧……”轻声呢喃出这句话，阿洛伊丝脸上的疯狂慢慢褪下。眨了眨眼，他突然对c.c无声地绽开一个微笑，“请继续利用吧。”
一步一步朝c.c走过去，捧起她的脸，阿洛伊丝双眼含着无限爱恋地看着她，“看着，看着，让看到那眼神。不是村里那些看见呕吐物般的眼神，也不是老头子充满欲望，腐朽的眼神，那天的那个眼神……”
"是召唤吗？"
"hoheotararuna……ronde……rotareru……"
"是来拯救的对吗？"
那一天的阿洛伊丝从出生以来第一次看到照亮他的曙光，好想要把那如春之女神一般降临的少女留身边。
"不，能拯救的只有自己。"
"会看着的，就身边。"
明明说过的，会他身边看着他，这个冷酷的世界上还有愿意看着这样肮脏他吗？可是c.c……为什么现的眼里没有阿洛伊丝·托兰西了？
好想得到的爱。
可是冷漠的眼神拒绝的靠近。
“不愿意吗？不愿意再看着吗？”c.c的冷漠态度让阿洛伊丝再次陷入疯狂，“看着啊！看着啊！c.c！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得，一清二楚！为什么忘了？为什么忘了？！”
“怎么办……怎么办……”曾经看到卢卡的尸体躺地上怎么呼唤也没有任何回应的时候，阿洛伊丝才如此地惊慌失措，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撕拉——
鲜血四下喷溅，有几滴沾上c.c的脸颊，金眸微微放大，她被这少年突然做出的疯狂的举动惊讶到。
阿洛伊丝很快他的双手手臂上抓出无数道伤痕，衬衣的袖子被他自己的指甲划烂，衣服底下的胳膊上一道道新鲜的伤口上外翻的皮肉触目惊心。
“c.c，说过让不要伤害自己，忘了吗？受伤了，c.c，受伤了，快来……”阿洛伊丝抱紧双臂，手臂上鲜血还涓涓往下淌。跪地上，希冀地仰望站他面前的少女，他奢求她的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