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温柔和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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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阿洛伊丝年仅十五岁,但他继承了伯爵爵位。加上长相俊美、风采翩翩,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女不禁悄悄动心,甚至也吸引了一部分比他年长的女性的爱慕。
阿洛伊丝托兰西外面前的形象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托兰西家主,就凭他身上一股浑然天成的稳重,现已经没有会对他生出当成男宠豢养的心思了。而且,也没有会想到,阿洛伊丝托兰西曾经有过一段男身下伏低做小的过去。
“c.c也是女,用那些对付女的手段用她身上,应该也是奏效的吧。”阿洛伊丝要的是c.c的心,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不乎用什么方法。就算是卑鄙无耻，就算是要先伤害她，阿洛伊丝也所不惜。
夏尔凡多姆海伍，阿洛伊丝认为夏尔就是横c.c和他之间的绊脚石。
“竟然为他挡刀么？呵呵。”阿洛伊丝低笑几声，但任谁也看得出那并不是愉悦的笑。阿洛伊丝的geass是修改记忆，他的能力对c.c是没有用的，那么就只能从夏尔身上下手。
不禁回头朝着寝室的方向怔怔地看了一会儿，阿洛伊丝的左手紧握成拳头，“c.c，只要被伤了，就会忘记他吧。”
阿洛伊丝现的随身执事是克洛德浮士德，托兰西家原来的执事博尔特被他暗中解决了。一方面因为那个知道他太多不堪的过去，而另一方面……阿洛伊丝查出来当初是博尔特偷偷带c.c离开的，当他被拷打着逼问c.c的去向的时候，那个不自量力的男竟然说他深爱着他的米娅。
米娅？阿洛伊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冷冷地笑了，她是c.c，是他的c.c！
新来的执事是个恶魔，他无意中撞见阿洛伊丝亲自动手折磨博尔特的场面，阿洛伊丝意图对他使用修改记忆的geass，但是不太奏效。克洛德表示他愿意为阿洛伊丝效力，只需要付出他的灵魂来交换，他会帮助阿洛伊丝完成任何愿望。
愿望……与恶魔签订契约的那一刻，阿洛伊丝意识里浮现的不是他要为弟弟报仇的愿望，而是——c.c。
“要找到c.c，要得到她！”
“替扫除所有障碍吧！克洛德！”
塞巴斯蒂安吗米卡艾利斯，真是冤家路窄呢，这两年来毫无音讯的c.c突然出现凡多姆海伍家，并且被他们拘禁了。克洛德查到当年杀死他弟弟的凶手就是夏尔伯爵的执事——塞巴斯蒂安米卡艾利斯。
“那个无耻的恶魔，吞噬了弟弟的灵魂还不够，居然还想吞噬c.c的灵魂。”听完克洛德的汇报的时候，阿洛伊丝双眸里溢满了冰冷的杀气。唇边勾起一个嘲讽至极的微笑，克洛德很清楚，阿洛伊丝愤怒的时候总是脸上带笑。每每看到他的笑容，克洛德都有一种他要化身恶魔的错觉。
阿洛伊丝身上偶尔会出现浓重的黑暗气息，这是让克洛德感觉最有趣的地方。这个类少年到底经历过什么呢？可惜，他通过各种手段都查不到阿洛伊丝的过去。那展现外面前的披着一层光鲜亮丽外衣的过去只不过是阿洛伊丝制造出来的，真相被他通过特殊的手段掩盖了。
后来克洛德才知道，阿洛伊丝是个异能者，他拥有一双能够修改类记忆的眼瞳。
“克洛德。”把克洛德叫到跟前，阿洛伊丝看着两手空空地站他面前的执事，他的不悦写了脸上，“记得曾下命令让把夏尔凡多姆海伍也一并带回来。”
“是的，老爷。”克洛德脸上带着不卑不亢的微笑，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戒指递到阿洛伊丝面前，“考虑到塞巴斯蒂安的实力，要一口气从他手里偷走两个的话极有可能出意外，所以只带回了夏尔伯爵的灵魂。”
“哼，”阿洛伊丝似是嘲弄地轻哼一声，“原来忌惮那只恶魔？”
“不，老爷。”克洛德立即反驳，他神色不变，“只是意老爷交代的任务而已。”
阿洛伊丝不再听他解释，拿过那枚戒指捏手里。蓝眸轻蔑地看着手里的戒指，漫不经心的目光里却像是含着利刃，犀利地穿过了蓝宝石的表面看到内里去。戒指上的蓝宝石内涌动着不同寻常的黑色光芒，阿洛伊丝似乎能透过这一层薄薄的琉璃直视到夏尔的眼睛。
“夏尔凡多姆海伍。”阿洛伊丝的声音穿透一切阻碍传达到夏尔的意识里，“给听着。”
“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周围一片黑蓝交错，偶尔有一些光亮闪过，夏尔只能看到外面景物的一角。像是一座大房子，宽敞的客厅还有贵族的宅邸才会使用的水晶吊灯。画面忽闪而过，夏尔面前出现一双湛蓝色的眼睛。
这双眼睛的瞳色和他的那么相似，但是夏尔莫名地就对他生出了十二分的警惕。
这双眼睛里的轻蔑和不屑表现得太明显，还有他眼神里的恶意，这让夏尔立刻就判断出这双眼睛的主是他的敌。
“给听着。”听声音是一个少年，是个陌生的少年。
那双蓝眸里慢慢燃起枚红色，奇异的印记出现他瞳孔深处，夏尔的双眼似是被他的双眸黏住了，丝毫不能移开目光。耳边就传来少年冷淡霸道的命令——
“夏尔凡多姆海伍，的生命里从未出现过名叫c.c的女。不记得与她有关的任何事情，不记得自己对她的任何感情。如果她再度出现的面前，将像对待一个陌生一样对待她。”阿洛伊丝的话就像魔咒，盘旋着飞入夏尔的意识深海，而夏尔对此毫无拒绝的能力。
“不记得来过托兰西家，不记得与有过接触。将要陷入沉睡，当被唤醒的时候，的生活还会继续并且觉得没有丝毫违和感。”
双眼似乎被那一片枚红色给同化了，那印记像是有生命一样化身飞鸟认准了夏尔冲过去。
“不、不要——”拒绝无效，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夏尔的脑海里只回响着少年说的那几句话。
夏尔的生命里从未出现过名叫c.c的女。
“嗯……看来成功了呢，没想到geass也能作用灵魂上。”阿洛伊丝捏着戒指左右瞅了瞅，放手里玩弄似的抛了几下之后突然扔给克洛德。“收着吧，用他来做诱饵，等着赛巴斯蒂安那只恶魔自投罗网。”
蜘蛛……要张开他的陷阱了。
克洛德本以为塞巴斯蒂安失去了心爱的猎物会马上冲过来挽回自己被玩弄的尊严，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托兰西宅邸这几天完全平静无波。看来塞巴斯蒂安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站被仆打理得整洁干净的花园里，克洛德推推金丝眼镜目光略向宅邸之外的远处。
即将到来的敌并不是毫无准备，他不能掉以轻心。
“c.c，怎么了，胃口不好么？”阿洛伊丝停下手里的刀叉，抬头看向长桌另一头的少女。c.c的早餐吃了没有几口就放下了，阿洛伊丝一直注意着她所以开口询问。
等了许久不见c.c有回答他的意思，阿洛伊丝心下有些疑惑，但他没有问。
c.c放下刀叉一声不响地走出餐厅，她快要忍耐不了了，阿洛伊丝这几天的表现太不对劲。c.c不知道他想要玩什么，但是如果一直是这样对她故作冷淡的话，c.c是不会允许的。
午后，这个时间点是阿洛伊丝最空闲的时候。作为托兰西家的主阿洛伊丝掌握了实权之后就很少管事了，生意上的事都是让克洛德打理。女王那边如果有命令的话大多也是由克洛德去办，他只要下命令就够了。
阿洛伊丝这几天拼命忍着不去找c.c，早餐、午餐、晚餐这三个时间点反而是他最常见到c.c的时候。虽然同一所宅邸，虽然他心念了两年之久，虽然他疯狂地想她，但是……为了能真正俘获c.c的心，阿洛伊丝告诫自己必须要忍耐。
花园的一角，由白色石头砌成的凉亭中，托兰西家的女仆汉娜弓着身子阿洛伊丝耳边低声说着什么。阿洛伊丝坐靠椅上手里拿着报纸，桌上还放着一壶红茶。他侧耳倾听着汉娜的汇报，c.c这几天做的最多的竟然是看书吗？
呵，她果然没有变呢。以前地下室的时候，她也是整天看书，似乎没有把书房的书都看一遍就不会停下。想到那段日子，c.c只能呆黑暗的地下室，她成为属于他一的秘密。那时候c.c身边没有别，她的存也没有任何知道，和她一起的仿佛全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但却永远不会感到孤单。
这样想着，阿洛伊丝唇角不自觉带上柔和的微笑。
汉娜他难得一现的笑容中慢慢怔住，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少年正看着她。阿洛伊丝一改之前的温柔，双眼像看一个死物一样让汉娜感到浑身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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