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忘记了笑容
c.c的话让安洁拉敛起脸上的笑容，她转头就看见夏尔胸口的灵魂剧场快速倒退的场景。夏尔竟然靠着自己的力量把被修改的灵魂剧持复了,安洁拉不敢相信地瞪着他,垂身侧的双手慢慢抓成了利爪的模样。
安洁拉美丽的脸庞浮现出厌恶的神色,c.c察觉到她的杀意,侧身挡夏尔身前。
“贝丽卡,让开。”
伊莎贝丽卡这个称呼是亚修一厢情愿给她取的,c.c无视了安洁拉凶恶的眼神,淡定道,“不叫贝丽卡。”
安洁拉抬起爪子的一刹那塞巴斯蒂安已经来到她背后,一场短暂的交锋之后安洁拉抛下他们离开了这个图书馆。走的时候,她不忘此处留下天使的结界。
"死神图书馆,"c.c现已经懒得惊讶了,这个世界果然很灵异,转头对上塞巴斯蒂安的红眸，"那是什么？"
"只不过是个恶魔执事罢了。"
恶魔执事？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能做到那么多普通类难以做到的事。天使、死神、恶魔，再加上她这个魔女，全都是非的存呢。
“可是为什么恶魔会跟类身边，对夏尔唯命是从的目的是什么？”
“是因为契约。”
葬仪拿出了他的死神书签，只要死神剧场上插入书签，剧场就会停止。停止后的剧场要如何发展可以任由葬仪的笔来决定。
修道院安洁拉的自爆中轰然倒塌，天边太阳刚刚露出一个金边，站这一片废墟中夏尔忽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结束了吗，真快呢……将推落深不见底的存，甚至都不知道她这样做的理由……”两年的复仇行动这一晚得到了彻底的清算，安洁拉死的那一刻连带着消失的还有他活下去的理由。自从那一天之后，夏尔就是为了复仇而活着，而现他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c.c几步走到夏尔身旁，与他一同站废墟中望着升起的太阳，轻声询问，“得到解脱了吗？”
解脱？心一下空了，这就是解脱吗？夏尔现什么也想不起来，仇都已经死了，他想再多也没有了意义。晨起的太阳那么美，他是最后一次看到这景象了吧。
“是啊，解脱了。”
“是吗。”c.c双手按他的肩膀上，把他的身体扳过来，直视他的脸，“那为什么不笑？”
“为什么要笑？”夏尔反问，仰着头对上c.c的金眸。被她那一双朝晖下澄澈如同晴空的眸子注视着，他忽然想起c.c那天站雪地里的笑容。魔女还真是个奇怪的，有时候她的悲伤像是积攒了无数的时间，就夏尔以为那是她难以磨灭的疤痕的时候，c.c又用完全纯粹不带丝毫压抑的笑容治愈了一切。
魔女也有着伤痕累累的过去，但是那纵横交错的伤口却无法束缚住她。过去……真的是可以抛弃的吗？夏尔眼里露出迷惘的神色，“可是早就忘了怎么笑。”
“报了仇难道不痛快吗？”c.c还是第一次看见夏尔这样的平静的复仇者，不管是大笑还是大哭，至少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复仇成功的夏尔，现就像一潭死水，毫无生机。
“无所谓了，那种事情……”夏尔别过脸，避开与c.c的目光碰触，也避开天边那越来越刺眼的阳光。挣开c.c放他肩上的双手，夏尔转身朝塞巴斯蒂安走过去。
“按照约定好的，拿走吧，的灵魂。”
塞巴斯蒂安一步一步迎上来，走到他身前站定。夏尔闭上双眼，灵魂被吃掉是一个怎样的过程呢？塞巴斯蒂安的双手触碰到他的一刹那，夏尔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胸口一紧，夏尔睁开双眼看见塞巴斯蒂安正为他系领结。赛巴斯这是什么意思？
夏尔捏住他的手腕，“为什么？为什么不取走的灵魂？那家伙应该已经死了……”忽然夏尔像是想到了什么，“难道说……”
“的仇并不只有安洁拉一个。”c.c他身后解释，“亚修布朗，安洁拉的双胞胎哥哥。想，他才是那个把推向地狱的主谋。”
c.c告诉了夏尔亚修才是他的仇并且之前少女诱拐案件的犯也是他，而亚修所做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夏尔。正如安洁拉所说的，他们认为夏尔是不洁的、污秽的存，所以要消除。
修道院的事情解决了之后，亚修依旧会来凡多姆海伍宅邸传达女王的命令。夏尔故意他面前提起安洁拉的死，但他定力极好，脸上的微笑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让那家伙留女王身边太危险了，他会威胁到女王的性命。”这也是夏尔没有直接跟他撕破脸皮的原因，亚修的身份是女王的执事，他代表的是女王。夏尔是女王的番犬，同样是为女王办事。
“只要找到证据，就能制裁他。”
就夏尔忙着搜寻亚修的犯罪证据的时候，他先一步被陷害了。凡多姆海伍公司遭检举与这阵子流行于伦敦的毒品“白色女郎”有关，夏尔和塞巴斯蒂安都被警署逮捕起来。听到这个消息，凡多姆海伍家的几个仆都快要急死了。
“梅琳，冷静点。”c.c拦下扛着冲锋枪就要往大门外冲的某个女仆，要是让他就这么出去的话被逮捕的就又要多一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个。”巴鲁多递给c.c一个糖果，“这是市面上流通的凡多姆海伍公司生产的糖果，但事实上这并不是们生产的。虽然包装纸上有凡多姆海伍的标志，但内里的糖果却不是们制作。而且，赛巴斯先生说这是毒品。”
“毒品？”c.c剥开糖果纸，把这做工粗糙的糖果放到嘴边舔了舔，这个味道是……“这是从鸦片中提炼出来的吗啡，然后经过加工制成的。”
夏尔就是因为这个而被以涉嫌私藏危险药品而被逮捕。
鸦片？c.c第一个想到的是刘，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与他有关，他一定知道什么。夏尔和塞巴斯蒂安都被束缚牢狱里，没有办法为自己洗脱嫌疑。此时c.c必须做点什么，她不能坐等亚修成为最终的赢家。
披上一件深紫色斗篷，c.c压低帽檐出了门。
这是刘经营的一间地下店铺，专门接待吸鸦片的客，c.c打听了一个下午才找到这里。一走进来就被浓浓的烟味呛到鼻子，c.c皱起眉抬手捂住口鼻。放眼望去整个地下店铺烟雾缭绕，本来就因为光线昏暗能见度有限，现更是一副迷乱不堪的样子。
低着头穿过一排排座椅，走到大厅的一角，刘此时半躺软椅上身边左拥右抱了无数美女，手里拿着烟斗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刘。”c.c压低了嗓音。
刘的耳朵十分灵敏，几乎是c.c一开口他就认出她了。对于c.c的来访刘意外地挑挑眉，松开抱着女的手，刘起身相迎，“真是稀客呢，c.c小姐。”
c.c没有和他说客套话，直入主题，“夏尔被陷害入狱这件事知道了吧。”
是为了这件事才来找他的吗？刘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关于这件事，表示很难过，但也没有办法帮夏尔伯爵呢。”
刘把手里的烟管放到一边，走近几步，“希望c.c小姐不要介入这件事情。本来就和伯爵没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从诱拐犯手里救下了，目的也是为了查案。这次的事情不是凭一个女可以解决的，所以希望不要插手。”
“这是忠告吗？”
“不，”刘的话这里停顿了一下，他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笑容，“这是命令。”
“哦？”c.c的语气里露出一丝讽刺的意味，刘凭什么命令她呢？“请不要靠这么近，满嘴的烟味，很难闻。”
刘愣了一下，看向c.c的目光顿时有些呆滞。
c.c抬起手掌抵上刘的胸膛，他看起来温和又无害但c.c知道他是练过中国功夫的。手掌触碰到的是一个坚硬的胸膛，肌理分明蓄满了力量。c.c的手阻止了刘的靠近，“中华有句古话似乎叫‘男女授受不亲’。”
“呵呵，”刘轻笑一声，一反常态地没有胡搅蛮缠，稍稍退开几步与c.c保持良好的距离，“没想到对中国文化还有所了解，男女授受不亲乃是孔孟之礼。”
c.c现没有兴趣和他讨论这个，“知道是谁陷害了夏尔吧。”
“不不，下怎么会知道呢。”刘极为诚恳地耸了耸肩。
刘这样直接地否认可不太像他平常的作风，根据这个平时唯恐天下不乱凡事都要插一脚的作风来看，如果这件事情真的与他无关他更有可能会故弄玄虚一番。果然刘知道些什么吗？但是为什么他不愿告知，夏尔和他一向是盟友，按理说凡多姆海伍公司要是倒了他的利益也会遭到损害才对。正是因为这样，c.c才来找刘。
“既然不知道，那么是打扰了，告辞。”要让刘开口c.c必须先找到他隐瞒这件事的原因，亚修布朗，他到底做了什么。
“就这样离开吗？这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以后……c.c，可真让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