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独家
“什么?没同意?”周延把茶杯啪地顿桌上,“傻了吧?”
“家姑娘主动说愿意跟一起,竟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老四呀,叫说什么好?”
宋博彦灌下一大口酒,辛辣苦涩全心头,“她那是要跟一起吗?她只是需要一个床伴。”
“床伴也是伴,总比什么都不是好。”周延怒其不争,“想想,她都是的了,还跑得掉?再说,家只说不结婚,但承诺会一对一,结束权也交给。要是想继续,别喊gameover不就得了。”
“要是真意那张证,还不是轻而易举,她不都能扯出来。最重要还是两个能一起。”周延呷了口茶,继续分析,“而且,她也不是更古不变的,保不准时间一久,她就想结婚生子了。”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关键是她是不是想要的。如果是,那就死磨硬泡,终究能让她爱上。”周延以身说法,“看和微微,当初她不也是死活不肯嫁,说孩子一生就走,后来不照旧被拿下。”
似是怕说服力不够,周延又举例道,“还有二哥和楚楚姐,知道的,恨得都动刀子了,可最后不也有情终成眷属吗?忘了咱们劝二哥放弃时,他说过,就算是块石头也有捂热的时候,更何况是。”
“那万一她的心比石头还硬呢?”宋博彦从鼻子里轻哼一声,“看杨阳,对她多好,不是照样捂不热。”
坐宋博彦右边,一直保持沉默的瞿白听到这儿,眉头蹙了蹙,“老四,确定杨阳是唐糖男朋友吗?”
“还能有假?她连家里钥匙都给家了,况且亲眼见到他们很亲密。”宋博彦吃味。
闻言,瞿白眉头蹙得更紧,嘴里念念有词,“那就怪了。”
周延耳朵尖,隔着个位子也听到了他的话,好奇地问,“什么东西怪?”
瞿白睨了眼愁眉不展的宋博彦,“如果杨阳真是她男友,那一定是唐糖捂不热,或许是杨阳别有所属。”
“这话怎么说?”周延追问,“老白,是不是知道什么。”
瞿白想了想,斟酌着开口,“杨阳有别的女,而且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什么”、“什么”?周延和宋博彦异口同声惊呼。
宋博彦蹭地站起来,一把拽住瞿白的胳膊,“这话哪儿听来的?”
他力道很大,险些把瞿白从吧椅上拽下来,周延见状,忙不迭拖开宋博彦,“老四,先别激动,听瞿白慢慢说。”
瞿白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被箍疼的手,缓缓说,“也是昨天才刚知道,而且也是推测。”
说来很巧,昨天瞿白带着乔依依去文化公司谈事情,乔依依嫌那些商业谈判烦,就外面等他。
等瞿白出来,发现她站会客室,跟一个女聊得火热。见到他,乔依依小跑过来,拉他走到那女面前,兴奋地说,“瞿白,给介绍一下,这是黎瑾希,是最好的朋友。瑾希,这是老公,瞿白。”
“好,很高兴认识。”瞿白笑着打招呼,顺便打量着对面的女,五官精致灵巧,就是清瘦了些,眼睛也不够清亮,像是蒙了一层雾。
乔依依听瞿白谈完事了,便挽着黎瑾希走前面。许是见到久违朋友,她格外开心,小嘴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听。
瞿白跟后面,发现虽然乔依依提了很多问题,可黎瑾希的答案几乎全语焉不详,问到类似现做什么,住哪儿等问题时,更是抿唇笑过。
瞿白以为黎瑾希过得不好,所以不愿意多提,还给乔依依使眼色,暗示她不要再追问。到公司门口时,乔依依热心提出,“瑾希,反正也没开车,们送回去吧。”
“不用了,有来接。”黎瑾希浅笑着说。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记喇叭声,瞿白循声望过去,看见一辆黑色宾利缓缓驶来,停他们面前。
副驾驶的车窗摇了下来,一个小男孩儿从车内探出头,大叫,“妈妈,快上车,们去吃pizzeria。”
门口一共就他们三,不用猜,也知道孩子叫的是谁。乔依依侧眸望着黎瑾希,吃惊地问,“儿子这么大了?”
黎瑾希依旧是浅浅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依依,先走了,改天再联系。”
乔依依点头,不舍地看着她走上车,车子驶离那刻,透过后视镜,他们看清了驾驶座的男,令她和瞿白不约而同叫道,“是他?”
瞿白侧过头问:“认识杨阳?”
“杨阳?”乔依依歪着头,茫然不解,“他不是sunny吗?”
“sunny.”瞿白重复呢喃,脑子飞快转动,“跟他很熟?”
“也不算熟。”乔依依徐徐讲起往事,“他是瑾希美国留学时认识的,后来成了她男朋友,瑾希给看过他的照片,有一年圣诞节,和瑾希视频时,刚好他也,所以聊了两句。”
乔依依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哦了声,“对了,们还见过一次。就是他来学校找,问知不知道瑾希去了哪里?不晓得他们发生了什么,后来也没听到消息,还以为已经分开了,没想到还是一起,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瞿白跟杨阳没有生意往来,并不熟悉。可京城里圈子不大,杨阳虽没有显赫的家世,不过凭借投资的头脑和手腕,圈里也颇有名气。据他所知,没有任何消息显示杨阳是已婚,就连女友都不曾听到过。如今倒好,一下子冒出两个,先是老四说杨阳是唐糖男朋友,现又来个黎瑾希。
“这个黎瑾希是什么?”瞿白疑惑地问,“说是最好朋友,怎么以前都没听提过。”
正走路的乔依依脚步一滞,语带感伤,“她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大学时,她跟妈妈去了美国。一开始们还经常联系,可大三时,突然就断了消息,一直联络她,还专门托美国的朋友帮忙找,可她就像间蒸发了一样。”
听出她的哀伤,瞿白搂紧她,亲吻她的鬓角,“也许,她有什么苦衷。”
“也这么想。”乔依依哽咽地说,“老公,不知道,今天公司看到她,差点没认出来。她整个完全变了,比原来瘦了好多,感觉好像藏了好多心事一样。”
瞿白抚摸她的长发,赞同道,“是呀,也觉得她好像有心事。”
乔依依难过的说,“瑾希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很活泼,成天嘻嘻哈哈,很有活力,特别是和sunny一起时,连发给的邮件都能拧出快乐来。”
“刚开始以为她是跟sunny分开,所以变了,可现看好像又不是。”乔依依不解,“真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乔依依担心老友,瞿白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按照乔依依的说法,黎瑾希跟杨阳曾经是恋,现又一起,那唐糖又算怎么一回事?
晚上听宋博彦愤慨地讲起唐糖的不婚论,瞿白对这三个的关系更加糊涂。
“这有什么好糊涂。”周延一幅洞穿真相的模样,“很明显,杨阳认识黎瑾希先,唐糖后,现黎瑾希带着孩子回来找他,杨阳便选择抛弃唐糖,照顾初恋和儿子。”
“是这样吗?”瞿白有点不敢相信,“感觉没那么简单。”
“能有多复杂,这不是明白着的吗?”周延说,“想,老四说之前杨阳跟唐糖很好,现唐糖却突然答应老四追求,提出要交往,这不充分说明,她跟杨阳的关系结束了。”
宋博彦回神,迟疑道,“的意思是他甩了唐糖?”
“肯定呀。”周延说得笃定,“看唐糖八成是被杨阳伤怕了,所以才恐婚。”
瞿白寻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倒是不排除这个可能。”
听完这番分析,宋博彦捏紧酒杯,重重锤了一下吧台,“这混蛋,竟然敢甩她,非找他算账去。”
酒杯四分五裂,一块玻璃残渣嵌进掌心,瞬时鲜血活着酒流下来,瞿白一看,立即吩咐酒保拿毛巾和纸,压住伤口,并忍不住责备,“疯了?这手是要拿刀的,万一伤到神经怎么办?”
周延也按住他肩膀,劝道,“先别激动……”
“能不激动吗?那混蛋正太竟然敢这么践踏她。”宋博彦愤愤地说。
周延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老兄,说是不是一谈恋爱就变傻了。他要是不甩她,不伤害他,还有什么事?”
宋博彦茫然,“什么意思?”
“小六意思是,这是的好机会。”瞿白替周延解释,“唐糖现正是感情受伤期,要是能她身边,她一定会爱上。”
聪明一世的宋博彦感情上也犯傻,“可是,她都说不想结婚。”
周延和瞿白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不过为了兄弟的幸福,还是耐着性子教导,“她刚受伤,当然不想结婚,等伤好了,自然不会说不结婚。”
宋博彦半信半疑,“真的吗?那万一一直不好呢?”
“啊……”周延一声长啸,狠狠踢了宋博彦的屁股,“他妈能不能别说这种丧气话?不就是个女,就是八年抗战,也得攻克下来。”
宋博彦蹙眉,问出另一个严峻地问题,“可是,已经明确拒绝她了。”
他还记得自己说的话,“唐糖,也太高估自己魅力了,如果要找床伴,那一定找比年轻、比漂亮、比床上功夫好的女,至于——没兴趣了。”
听他重复当时的话,周延忍不住腹诽,这小子,甜言蜜语没学会,伤的话倒是直戳心窝子。
哎,如今之计,也只有不要Face,权当那天说的都是放屁,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