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她清誉

“娇娇安好,老奴奉妇人之命给梧桐苑送东西来。”周妈妈神态倨傲地答道。

几位小厮很少有机会来后院,更别提见到沈府的娇娇们了,刚才听周妈妈见礼,便知是沈府的大娘,露骨的目光纷纷看过来。

沈云初一袭水蓝色的齐胸短襦,系在前襟的两根带子在春风里荡漾着,宽袖飘逸,气度芳华,显得越发的超尘脱俗。

那些年纪小些的,见她如此漂亮,脸上不禁浮出羞涩的红晕。翠丫见状,杏眸怒瞪,“大胆!你们这些天杀的奴才,怎敢直勾勾盯着我家娇娇看,难不成想挨板子吗?”

周妈妈轻蔑地扫了翠丫一眼,“哪里来的野丫头,如此不懂分寸,他们手里捧着的可都是御赐的圣物,你这般呵斥他们,若是吓得他们损坏了圣物,你有几颗头够砍的?”

翠丫盯着贵重的器具,一时失语,当真是夫人出嫁时御赐的嫁妆,难不成真让她们天天对着这些东西烧香磕头?

周妈妈得意扬眉,对着身后的小厮呵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这御赐的釉瓶放到娇娇的内室去!”

“啪——”

沈云初扬手对着周妈妈的脸颊甩过去,“狗奴才!母亲平时是怎么调(防和谐)教你的,胆敢随便让前院的小厮进我的院子,还敢怂恿他们进我的闺房,我倒要去问问母亲,这是沈府的规矩,还是周妈妈你擅自改的规矩!”

周妈妈没想到沈云初竟然敢动手打她,她可是夫人从韦家带来的丫头,在沈府里,谁敢不给她几分薄面,凭什么这个卑贱的庶女就敢甩她耳光?

她承认她故意借此事想毁了沈云初的清誉,可她没想到沈云初反应这么快,但是此刻自己理亏,只好服软认错:“老奴心想这些东西重而易碎,若是被那些老迈无力的粗使婆子损坏了分毫,便是杀头的大罪,因此不敢有丝毫的疏忽,这才让年轻体壮的小厮们来搬的。且夫人亲自叮嘱过,要拣库房里最贵重的东西来给娇娇用,老奴替娇娇高兴,便忘了形,是思虑老奴不周,请娇娇责罚。”

这番话既洗清了自己刻意损毁主子清誉的嫌疑,又道出自己夫人对沈云初的“疼爱”,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沈云初也不该对她不尊重,并且巧妙地表达了她对沈云初忠心耿耿,而沈云初却对她太过苛刻,暗示那耳光甩的蛮不讲理。

前来围观的奴仆们听周妈妈如此解释,纷纷指责府里的大娘无故虐待奴仆,果真是个心狠手辣娇蛮不讲理的。

沈云初眼睛眯起来,想不到这位周妈妈不仅是个能言善辩的,还特别能忍辱,她如此主动揽罪,她反而不好重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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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强将麾下无弱兵,周妈妈也是个难缠的,你对云初太残忍!

某土豆:必须滴,对手不强大,不足以显示小初初的强悍,我那是磨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