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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千千结

“好了,照照镜子看看,”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项皘的思绪,眼前柳易芩举着镜子对着她微笑,“阿皘打扮起来真漂亮。”

项皘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青丝宛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一根精致的银子簪子插在发中,脸上只抹了薄薄一层粉脂,一双眉毛画的却是精致无比。

看到项皘发呆,柳易芩又微微一笑道:“话虽如此,可是我还是觉得阿皘平时更好看!”

“画的还真好呢,”项皘傻傻的盯着镜子中自己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庞,好像从懂事以来就不曾穿过女装了,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你。。。。从那里学来的?”

“前几日陆前辈教的。”

“咦?我怎么不知道。你自己跑去偷学啦?”项皘一阵疑惑,她每天和柳易芩同来同往,什么时候梅生舅舅教过这个呀!?

柳易芩哑然失笑道:“当时阿皘也在场啊,只不过睡着了而已。”

项皘仔细想想好像是有几日她觉得无聊就睡了下“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呵呵,我看阿皘睡的都流口水了,所以不忍心叫醒你。”

“流口水!?。。。”项皘抓狂。

柳易芩没给项皘抓狂的机会紧接着又道:“而且我知道阿皘不喜欢学这些,所以。。。。。。我会就好了,阿皘不用勉强自己学不喜欢的东西。”

听了这话项皘忘记生气,若有所思的看着柳易芩半响才道:“只学了几天就画的这么好了。”

“不比丹青书法难,其实殊途同归。”柳易芩眨了眨眼睛轻笑道。

“哈哈”项皘大笑,“你这话要是被翰林院的那群老学究听到,估计要活活气死了。”

这事之后项皘突然安静了许多总是在低头沉思着表情时喜时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柳易芩也不去打扰她自己独自看书。

两日后。。。。。

一行人进入了并州地界,路上的流民开始多了起来,到处能看到奄奄一息的灾民和倒在路旁的尸体,一路上时不时的遇到拦车乞讨的灾民可都被衙役们打走。项皘几次想去阻止衙役的暴行都被柳易芩拦下了。

这日,又有一对母子因为拦车被衙役们殴打,项皘听着车外女人凄惨的叫声和孩子的哭声火气越来越大刚想起身就被柳易芩紧紧拉住了。

“你拉我做什么?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啊?”想起一路上柳易芩几次阻止她去救人,项皘心里就不舒服,这人怎么这么冷血!

自打进了齐州地界柳易芩眉毛就没舒展过,此时皱的更厉害了。他摇摇头,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愤怒,但是手却坚定有力的抓紧着项皘:“阿皘,莫忘记了你我的任务!”

项皘听到‘任务‘两字顿时软了下来,可还是心有不甘眼睛一直瞟向车外。

半晌车外的声音渐渐停止马车再次上路,项皘坐的离柳易芩远远的低着头默不作声。柳易芩知道她心里不舒服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撩开车窗帘子对项皘道:“阿皘你看。”

“有什么好看的?”项皘没好气得瞄了一眼窗外,除了冲毁的庄稼房舍就是躺在地上哀嚎的灾民和飞满苍蝇的尸体。

“你今天若是出去了只能救的了她们两个,却救不了这所有的人。”柳易芩淡淡的道,“治国如同治病要除了根才行。那些贪官污吏便是我大燕的毒瘤,要找到病根才能将其挖净。你若想救他们就好好完成任务吧。”见项皘沉默不语柳易芩又道,“阿皘已经进了齐州地界了,随时可能遇到知州的眼线。需要万事小心不能再那么莽撞行事了。”

“真麻烦!要我说直接过去一刀杀了知州就好了。”过了许久项皘才开口闷闷的说,边说边用手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匕首。

“若是杀错了怎么办?”柳易芩已经恢复了平日的从容。

“那。。那就叫皇上再派个来。”

“若是来了还是这样子怎么办?”

“那。。。那。。。哼!反正看这里的样子这个知州肯定不是什么好官。”项皘强辩道。

“呵呵。”柳易芩轻笑伸手替项皘整理了下刚才弄乱的头发,“这事就等着阿皘去查了。”

项皘被柳易芩的举动弄的脸色微红,但是随即又神情严肃的看着柳易芩,坚定的道:“柳易芩!你放心!我项皘就算豁出性命也会保你平安无事!”

柳易芩被她的话说的一阵惊诧:“阿皘怎么突然这么说?”

项皘垂下眼帘幽幽的道:“因为我知道,凭我是不可能查出什么的,只有你才能救齐州百姓。”

“这齐州的百姓自然要救,但是我也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柳易芩虽然口气淡淡的但眼睛里却充满了坚定。

马车里突然安静下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项皘静静看着凝神沉思的柳易芩,心中满是疑惑:向来燕京只闻柳家老大柳易芝文采出众老三柳易芸美貌第一却从没人说过柳易芩如何仿佛柳家没有这个孩子一样?可是项皘心里却觉得柳易芩比起柳易芝来一点都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