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番外:安沫的内心独白(1)
我是安沫,生在世世代代的军人世家里。
当军人并不是我的梦想,如果不是无意间遇上一个男人,如果不是无法控制自己爱上,我的人生大概就跟所有世家大族的所谓名媛千金一样。
在遇到他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这么爱一个人。
他是黑手党教父,我不在乎他的身份,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总有一天,他会是我的。
从第一眼看到他,就有这种志在必得感觉,仿佛上帝在对她说,看,这就是我为你打造的男人。
他是我的,他一定是我的。
我花了很多的时间,逼着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学会所有的东西,爷爷不会允许我接近一个生在黑道的男人,除了卧底,我别无他法。
我不在乎成为卧底,因为我比任何人清楚,无论发生什么事,我绝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情。
唯一让我没有预料到的是,他有爱的女人。
第一次听到神慕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是僵硬而麻木的,甚至有种与生俱来的厌恶,也许,我们注定了就是情敌。
最开始以为她是华安国际总裁的女儿,这样的身份,华安几乎是整个欧洲商界的霸主,几十年无人撼动的地位。
她是上流社会人人皆知的名媛,因为容颜美丽,因为过于低调的神秘,人本能的猎奇心理让她的存在变得更加撩拨人的好奇。
直到后来,东方家的资料告诉我,她不叫神慕·温尔克,她的名字叫做宫神慕。
宫深拓的女儿,宫子翊的妹妹,叶门二小姐。
黑色帝国的公主。
第一次恐慌,这样的身份,跟西泽尔太般配。
我甚至开始绝望,还没有爬到他的身边的位置,那个女人的存在就让我看到我和他之间隔着的银河。
青梅竹马,十多年的爱宠。
我毫无资本。
如果不是无意中知道,宫神慕不爱他。
这个消息让我雀跃又愤怒,因为她的不爱是我唯一的机会,可西泽尔这样的男人,他那么爱她,她怎么可以不喜欢?
我终于到了他的身边,我也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宫神慕。
她很漂亮,这一点我无法否认,甚至,她是我见过的最有气质的美人,我也不会否认。
她是西泽尔心尖上的女人,她在的时候,或者她不在的时候,只要我在他身边,我都可以感觉到。
他跟她打电话的模样,他的书桌上摆着她的照片,他的手机里也全都是她的照片,他派人时时刻刻的跟着她,近乎变态的盯着她所有的行踪。
那个女人的身边出现一个半个女人的迹象,他都会愤怒得跳脚。
我在他的身边,所有的欢喜都酿成绝望。
我以为我的爱已经足够深,可是在他面前,我步履维艰,眼睛里就只看得到一个人,其他人,全都不在他的视线,我每天在他的身边,可是他看不到我。
还好,宫神慕不爱他。
见到她的次数越多,我便越不喜欢她,她不接受西泽尔的感情,却又日复一日的消耗他的好,她凭什么那么理所当然?她没有资格。
我想,我爱西泽尔,但我并不是非要跟他在一起不可,只要他幸福,只要他爱的人爱她。
宫神慕居然是爷爷放在西泽尔身边的棋子,她不断不断的将黑手党的情报偷出去。
我不能说,如果我毁了宫神慕这颗棋子,那么,爷爷绝不会再允许我留在西泽尔的身边。
直到我发现西泽尔的情绪莫名的变好,那种变化太明显,从阴郁到开心。
我是他最贴身的助理,稍微留心就可以能得到原因,宫神慕居然跟她在一起了。
她一边出卖西泽尔的资料,一边让西泽尔当她的地下情人,呵~
第一次,我将西泽尔的情报给了爷爷,宫神慕跟他在一起了。
她是果然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般纯良无辜,也是,叶门二小姐,生在黑道长在黑道的女人,她怎么会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眨眼间就派了杀手界排名第一的女人来杀我。
我为西泽尔挡了两枪,可是对他来说,我的存在只是忠心,跟爱情没有丝毫的关系。
在他眼里,我只是跟灰和青一样的存在。
哪怕他跟我说,他可以给我一次机会,我以为,只是他的松懈,是他终于肯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忘掉宫神慕的机会。
我不会输给宫神慕的,西泽尔不过是爱成了习惯,他习惯了去爱她,所以看不到她的好。
她是高高在上的叶门二小姐,习惯了被爱,也许直到她失去,她才会后悔,我一直以为,这一天迟早会来。
不爱怎么会赢得了爱呢?
在西泽尔终于接受我的感情的时候,我这么想。
可是,她那么轻易的出现,用她的身份用她的权势,轻易的逼西泽尔结婚,轻易的把他所有的感情瞬间夺了回去。
就连她死了,西泽尔都只剩下一句,这是慕慕的家,她不欢迎你。
我不甘心啊,最不甘心的不是他不爱我,而是,他怎么会那么执着的爱一个根本不值得他爱的女人,哪怕她死了。
我甚至想,也许他们三个之间注定是一场悲剧,她得不到他的感情,宫神慕执着的不爱他,而西泽尔,注定了得不到了。
我最开始听闻西泽尔在宫神慕死了四个月之后在庄园里囚禁了一个女人养着的时候,我居然头松了一口气。
他对宫神慕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不是么?四个月而已。
也许所谓深情,不过是得不到。
如果不是在罗马街头看到他拥着黑发白裙的女人,笑得深情而宠溺,也许我也会放下我的执念,忘掉他去尝试喜欢别的男人。
她坐在街头画家的面前,脸上挂着小女人一眼的笑容,西泽尔从后面抱着她,两人不知道在嬉闹什么,女人拼命的躲,却最终只能偎进他的怀里。
我在十米外看着他们,吃了没几口的冰激凌流满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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