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涂天骄半晌无语,他刻意吩咐身边的人不允许任何人探望他,这其中也包括他的父母和朋友,尤其是前者,他知道,楚笛和安伟泽在一起,如果她有心想要联系自己,最有可能借助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她需要通过安伟泽把电话打到医院,所以,他拒绝接听任何电话。
“她会照顾好自己的。”过了一会,就在茹倾世以为儿子要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涂天骄突然平静的说,“以前的时候她一直抱怨,说其实她更希望远避开这些是是非非,把她父母用生命换来的机会把握好,她既然选择了医生这个职业,一定是希望可以多救助一些人,这是她的选择,也可以纪念她过世的父亲,这样很好。”
“天骄,妈妈有件事一直不明白,你可以告诉妈妈实话吗?”茹倾世犹豫一下,轻声问,看儿子面上并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意思,继续说,“你婚礼上发生的事情究竟与笛笛有没有关系?是她,还是你策划了那次意外?”
涂天骄看了一眼母亲,似乎有些奇怪母亲的猜测,摇了一下头,淡漠的说:“事情已经过去,我不想再提,这件事与她无关,至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希望这是个永远的秘密,杜珉已经死了,金佳柔和我都受了重伤,一死两伤是结局,过程不必细究。”
茹倾世点了点头,轻声说:“嗯,那你照顾好自己,你既然决定放弃与笛笛在一起,那就好好的守着你的选择过日子吧,金佳柔虽然跋扈些,对你到是真心实意,为了涂家的香火,你日后肯定是要娶个姨太太,那现在就对她好一些,别让她成为第二个董丽芬。”
涂天骄没有说话,眉宇间却浮上一层自嘲的微笑,人有些倦倦的。
过了一个星期,涂天骄带着侍卫去医院接金佳柔出院,她伤及子宫可能一辈子没办法再做母亲的事还瞒着她,只说是她腹部受伤,失血严重要好好治疗,金母和丈夫商量带她外出去更好的医院治疗,她却不肯离开涂天骄。
“我才不要去别的医院,我现在已经恢复,我的身体一向就好,这点伤对我不是什么大事,再说,我和天骄已经成亲,我怎么可以离开他,还有,涂伯伯,不,爸爸还希望我早一天为涂家开枝散叶,我才不要这个时候离开天骄去别的地方呢。”金佳柔正和金母在病房里发火。
涂天骄站在病房的外面,面上的表情很是漠然,没有直接进去。
“乖女儿,妈知道,可是,女人家总是要养好身体才可以伺候好自己的男人,并且为夫家开枝散叶,是不是?”金太太好脾气的说,“你看,你现在瘦成这样,就算是想要怀孕也不成呀,你得有个好身体才可以做母亲。”
金佳柔噘着嘴不乐意的说:“我只要多吃些就会胖起来,医院的饭菜太难吃,我回去后会好好的吃东西,很快就会胖的,反正不管您和爸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天骄。我是他的老婆,我要和他在一起。”
“我知道。”涂天骄让脸上带上些看起来温和的微笑,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笑着说,“你妈妈也是心疼你,而且医生也有交待,你这次受伤对身体的伤害不小,一定要好好调养才成,并不建议我们现在就在一起,你妈妈和爸爸特别为你找了最好的医生做调养,我们家里也希望你可以调养好身体,所以我是赞成你先调养身体的建议。”
金佳柔噘着嘴不乐意的表示反对,“我真的没事,只是在医院呆的时间久了,你也有看到,你还在医院的时候,我和你在一个房间的时候,我就不爱吃东西,我只要身体一不舒服,就不想吃东西,但现在我身体恢复了,我会好好的吃东西,很快就会恢复的。”
涂天骄略微沉了一下脸,“不行,你的身体要紧。”
金佳柔还想表示反对,一旁的金太太立刻说:“天骄是为你好,医生也一再的说,你现在不适合夫妻同房,我们只是去看看,在最短时间内调养好你的身体,然后,你就可以想如何就如何,好不好?”
金佳柔有些不太情愿的看了一眼涂天骄,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示反对的意思,只得极是不情愿的点了一下头,勉强表示同意。
时间过得真快,楚笛觉得,时间就好像是指尖的沙,不经意间就从指尖流走,学校,宿舍,教室,图书馆,她所有的时间全花在这上面,其实,纵然面对的学业有些重,但也不至于让她这样辛苦,她不过是不想回去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想听到任何与涂天骄有关的事,所以她同时也在回避安伟泽。
距离她离开涂天骄所在的城市已经有接近一年多的时间,圣诞节,安伟泽特意开车过来看望她,他遵从之前二人的约定,没有极特殊的事情,不要互相联系,就当二人不认识的各自忙于自己的事情,他突然出现,把正在图书馆看书的楚笛吓了一跳,外面正在下雪,他不远千里驱车过来,一定是有原因的。
“外面的雪好大。”安伟泽把身上的落雪抖掉,图书馆有暖气,温暖如春,楚笛只穿了件浅粉的低领毛衫,厚外套随意的搭放在椅背上,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笔记和书,手中还拿着一只笔,看着匆匆而来的安伟泽,“路上积雪也很严重,我差一点在半路上没能赶过来。”
这个节日,图书馆里没有几个人,尤其是楚笛所选择的这个位置更是偏僻,外面还在落雪,她所选的位置靠近窗户,光线极明亮,看得见外面的落雪,安伟泽装作没有看到楚笛诧异的表情,继续说:“你还真是会选地方,这个位置,要不是有人事先告诉我你经常会选择这个位置来做,我还真是找不到,你的同学老师们都在欢度节日,你还真行,可以耐下心来看书。”
楚笛耐着性子问:“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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