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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班(2)

还没等人做出反应呢,墨瑜便抄起桌上筷笼里的一把筷子,朝着那群人丢过去。看似力道很弱、方向凌乱,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飞到每个人身上,或把手钉在桌上,或打穿肩膀;那些过分的稍稍惨了点,不是被戳瞎双眼就是被贯穿咽喉。一时间,众人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恐惧。谁能料到唇红齿白的少年,出手竟然如此之狠。就算闯了这么大的祸,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品着茶,望着天,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有人看不过眼,正要上前理论,却被那同坐的扯住了,“你想死么?你看看他后面那人腰上挂着的牌子,那可是宫里当差的才有的东西!”

那人一听,立马垮了脸,一屁股坐下来嘟嘟囔囔,“他娘的,这世道可真是变了!男人生的比女人还美,偏生还是个不能招惹的!”

沈卫眼尖,瞧见自家少爷的背脊微微发僵,心知他定是听见了那人的污言秽语却不好发作,刚要冲将上去扭断他的脖子,却被墨瑜一个眼神制止了,并暗示他向楼下看去。

静温和暖儿手里也捧了不少东西,面具、泥人、手帕、书籍,都是些小玩意儿,正朝他们在的茶楼走来。哪知刚想抬脚进来,便被茶楼里飞出来的一道身影撞的一个趔趄,手里的玩意儿也呼啦啦的掉了一地。静温被吓了一跳,忙稳住身子向后退了两步。皱了皱眉定睛望去,前面地上趴了一个人,脸上都是血迹,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左手腕处一道深深地口子正呼呼往外冒血,虽是一身的污垢,可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却是清冷如霜雪,唇边还挂着淡淡的讽意。

这个人,有点意思!

静温微微扬了唇,看着茶楼里冲出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手里拿着刀叉棍棒,叉着腰往门口一站,鄙夷的啐了他一口:“小瘪三,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敢上这里来占便宜!你也不打听打听这茗香坊是谁的地盘!”

地上那人挣扎着站起来,轻笑:“在下不过是向你们打听个人,又吃了些茶,可是,在下给过你们银票了,怎就非得被你们活活打死?这还有没有王法?”

为首的汉子却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看怪物一样瞪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扔给他,“银票?你当爷是三岁小儿?自己个儿画个符一样的东西就是银票了?那敢情好,明儿爷也去画点儿,然后再把你妹子娘一道买了当媳妇!哈哈哈哈——爷告诉你,今儿掏不出这二钱银子,爷把你剁了喂狗!”

真嚣张呢!

静温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抻了脖子去看那人手里的银票,不禁怔楞——那哪是银票!一张草纸上就写了两个字,“银票”,然后就是一些胡乱划上的道道——难怪人家会生气!可是,看那人坦然的跟茶楼的活计据理力争,表情认真,也不像是那耍奸之人,恐是被人哄了,便上前一步,道:“不就是二钱银子么,至于这般要打要杀的?”

清清亮亮的嗓音惹了人都向静温看去,静温表情淡淡的,丝毫没什么不悦。那汉子见是个娇滴滴水灵灵的小姑娘,也不好大小声,再者,敢在这儿出声抱不平的,恐也不是等闲之人。于是,脸上堆了笑,道:“小姐,银子是小,只是这厮太过可恶,一次又一次的,拿这玩意儿哄人不说,还尽问些莫名其妙的人,不是那没了的,就是压根没听过的。您也知道,这茗香坊每天人来人往的,又都是达官贵人,哪能让这等疯子砸了招牌,您说是吧?”

静温并不理会他的示好,仍旧讥道:“许是人家初来乍到,见你们这里富丽堂皇气气派派的,便去光顾了,那又如何?听你方才的口气,似乎这茶楼背后的主子很是厉害,那让了这二钱银子又有何妨?至于这么依依不饶的?”

“嘿,你这丫头也是来闹场的?”汉子冷了脸,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我说小姑娘,你以为这茶楼是善堂?银子说不要就不要?凭什么?饶是王府再富裕,也不能这么造不是?”

王府?

静温一愣,怎么又扯上了王府?哪个王府?宁王?安王?还是其他?她不由冷笑,“王府?哼,你少糊弄我,谁不知道宁王是个清正廉洁的,哪里会弄这些腌臜玩意儿敛财?”

“小姑娘懂得还不少,不过,这茗香坊是安王府的产业,跟宁王可没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