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饶是见过秦素言真容许多次的李子漠一时间也是怔然了。

身边的希儿不悦地咳了一声才让两人颇为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目光，秦素言还未走近，王健轩便忍不住借机嘲讽一下希儿：“看到没，这才叫仙子，你那姐姐，就省省吧。”然后还颇为高兴地看向李子漠，如果今天不是陪他来，也见不到如此貌美的女子。

希儿听他这样说，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只好不理，然后迎上秦素言故意大声叫到：“大姐，你回来啦。”秦素言是从首饰铺中过来的，知道李子漠要来，所以特地来看看是否安排妥当的。

这一叫，倒让王健轩傻眼了，然后低声对李子漠说：“不是吧，她有两个大姐吗？这和麻子脸的那个也差太多了吧。”音量不大，但还是能让秦素言听见的。

李子漠像是习惯了王健轩这家伙的言行无状，于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秦素言打招呼：“楚楚，这是我的好友王健轩，他就这性子，你别介意。”

秦素言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悦，她稍稍看了两眼王健轩，相貌端正，一身华服，可以看出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此时虽然看着她，但是眸子清澈，可以看出是单纯对相貌的欣赏。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那略带圆润的娃娃脸，笑起来有浅浅的小酒涡，给端正英俊的五官添了一点稚气，看起来也相对比呆板李子漠小了那么一点。

“不会的，王兄只是言行直爽罢了。不站门口说话了，王兄请进。”然后转头对还在瞪着王健轩的希儿说道：“希儿，帮我烧些茶水过来。”

王健轩起初还有一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样说女子，是有些无礼了。但是看秦素言并没有计较的意思，一下也放开了，于是跟着李子漠和秦素言走了进去。

“楚楚，慕修兄说此次回京，说有些俗物缠身，应当在秋试前都不会回来了。”说完顿了顿，看了下秦素言的表情。李子漠在桐花林第一次看到秦素言的时候，就怦然心动了。加上后来的相处，对秦素言的佩服还是多于心动的，加之看到秦素言和楚慕修经常相谈甚欢，自然而然就觉得他们俩的感情不一般。只是他也听希儿说了楚慕修娶了赵青青，所以这会儿才会想要从秦素言脸上看些什么表情，若是不开心，也许还能安慰一下。

可惜的是，秦素言一直都很认真地听着，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她知道楚慕修的身份，所以对于他不能长期教学都了解，自然不会深思其他。

看她这样的表情，李子漠只好继续说下去：“我六月应当就准备上京准备秋试的，所以来向你推荐我的同窗，健轩兄。健轩兄是我同一届秀才的，才学都在我之上。”

看李子漠诚恳的样子，秦素言微微笑道：“那王兄不去参加秋试么？”这话是直接问王健轩的。

“我无心仕途，还是喜欢在锦城这片地上打理打理我们家的生意，然后安稳到老。”他说话的口气似乎对为官有着些许的不屑，只是不明显而已，只是还是让秦素言扑捉到了。这样秦素言起了兴致，而且毕竟是李子漠推荐来的人，想来是有些才学的。

于是秦素言点了点头：“那好的，便是麻烦王兄了。”

三人说了片刻，就是这样定下来了，六月过后楚慕修不归，就由王健轩顶上教学。

“对了，楚楚。”李子漠有些为难地开口道。“嗯？”本来要走的秦素言转头，看李子漠那为难的样子，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么？

“我们家有些吵闹，我想搬来学堂住宿，比较安静点。不知道会不会不方便？”虽然他知道秦素言不那么扭捏，但毕竟她们两个女儿家，虽然前后院那扇门都关着，但也许会有些忌讳，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听完秦素言扑哧一笑，还以为是什么为难的事儿呢？

“子漠你太客气了，你当知道我没那么迂腐的。况且有你在前院，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也好求援。”李子漠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情。但听到秦素言这样说，还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而秦素言如此说也是为了让他住着安心。他也有些明白的，因为如果出了事，就他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能帮到什么？

秦素言走后，只剩下王健轩和李子漠两人在收拾他带来的那些书本了。

“这女子还真的是很特别，不只是容貌极美，还真的是善解人意。”王健轩舔着他那可爱的小酒窝笑嘻嘻地说道。

“楚楚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女子。”这是个无疑的肯定句。

“就是太冷了点。嘿嘿。“王健轩看李子漠那说到秦素言就有些发亮的眼眸，只好惺惺地接言到。他比李子漠精明多了，秦素言一看就不是平凡的男子能肖想。况且她身边那个小丫头多喜欢李子漠啊，看到李子漠都咧的快裂的嘴，李子漠都看不出来，真是呆。

但是他也不想提点这呆子一两点。毕竟感情的事情，是谁能左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