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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笑只觉得头皮一阵刺痛,完全没有从昏睡着清醒,就整个人被重重的惯下了床,因为历流觞个子很高,头部并没有着地,但腰臀侧却感觉到了巨大的撞击力,有一瞬间,痛得失去了知觉!
连惨叫都没有呛出喉咙,整个人屏住了呼吸,瞪大眼睛看向四周,完全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然后,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反应之前,整个人就被历流觞拖向门外。
地面虽然平滑,可是行动中,凌微笑的身体不断的和四周的家具或墙碰撞,咚咚咚……每一下都痛到无法反应!
她缓了口气,惊恐万状地道:“出了什么事了?怎么了?”眼泪一串串流下来,完全被历流觞的暴力举动吓呆了。
东方御邪站在门边,冷冷地看着凌微笑,这个女孩子现在知道痛了,为什么韩小初那样的求救她不会感觉到痛。他看到凌微笑被拖过来,微微向后退开,淡淡的看着凌微笑的秀气的玉足被撞向墙角,成功的撞出一片红肿!
凌微笑只穿着一件粉色的小猪睡衣,大概是睡前翻来覆去的原因,胸前的一颗扣子已脱开,此时被历流觞拉扯着长发,她用那只完好的右手去扯住历流觞的手,整个胸半挺起来,露出好一片酥白,下摆微开,露出一双修长玉腿,此时不断的增加着红的青的紫的肿块,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
历流觞不说话,咬牙切齿的拧紧手中的长发,一直向楼下走去。一夜的劳累担心,都化成怒火,他不想再听这个女孩子说一个字,免得自己失手掐死她!
妈的!他的父亲那样的伤害了韩绝,现在他又把这个丫头领进门,再次伤害了韩小初。他深深的感觉到了极度的后悔。为什么会对这样的女孩子动心。自责交织成悔恨,冲毁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只要一碰到这个臭丫头,他似没多少冷静的时候。
楼梯上铺着一条华美的厚毯子,但整个人被拖下去之后,还是剧痛无比。腿后跟不断的碰碰碰,一级一级的重重打过梯口,痛到凌微笑身体抽搐着惨呼:“痛……好痛……我好痛……”眼泪在绝美的小脸的混成一片,混着嘴角自己咬破的血,汇成一道狼狈不堪的血流,缓缓滑下玉白的肌肤……
东方御邪慢慢的跟在后面,由他现在的角度,能看到凌微笑被翻软到大腿睡衣下露出的白色保守内裤……他微微侧过脸,不去看那一片绚丽风光,只要她一天是老大承认的女人,无论她多不好,他亦是在某方面避嫌!
凌微笑被拖到一楼的时候,只觉得已经说不出哪里最痛了,被拧紧的头皮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被不断撞击着的双腿也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整个人似足受惊小羊,倦在历流觞的腿边,默默的流泪,连惨叫也不能发出。
电视上还在放着那个画面,韩小初在吐血,在低呤,在爬行……历流觞将凌微笑拖过去,抬手提高她的发,让她整个人半跪起来,对着她的眼睛狠戾异常的低吠:“你看看,你看看,她被你害成什么样子!”
凌微笑呆若木鸡地看着历流觞的脸,奇怪,这张英俊的面孔昨天还在对她做出世上最多情的表演,温柔体贴,给她在这个世界上从未享受过的关怀。可是,一转眼,却又变成了那个恶魔。她没有回答历流觞的问题,只是伸出不知在哪里撞到,又开始流血的手,问:“你有多少张面孔,可以自由的替换!可不可以教教我?”声音是茫然不知所措的。却又含着极度的认真。她只是摆出一个制式的微笑表情,似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有的时候还是做不到。为什么历流觞能这么强。从虐到爱,从爱到虐,中间都不带一点让人适应的过渡!
东方御邪在一边忍不住笑了。是啊,对不住,这种程度的血腥,对于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可是凌微笑的异于常人的反应,实在是和他有共鸣。他自己也一直觉得前几天历流觞实在是抽筋抽得历害,现在这么猛一转型为酷男,不要说身在戏中的凌微笑觉得奇怪,就是他这一个路人观众也感觉反差太大,受不了了。
历流觞怒极,这个女孩子永远都是这样,在所有的人认为她应该吓晕了的时候,出奇的挑衅,出奇的大胆,她难道就不知道,这种程度会更刺激男人的暴虐欲望,想把她狠狠揉搓,重重欺负,压在身下,狂乱进入,做到她受不了的哭泣出声吗……
“你是不是没有受足教训,还是自以为我宠你,敢在这里为所欲为!”历流觞的手微微的握紧,努力克制自己的暴戾血液,不行,不能在暴怒之下对她出手,他会毁了她的。
凌微笑微微垂眸,将目光从自己的手上,腿上,一路看过去……惨不忍睹的伤痕,血迹,都在诉说着痛疼。“你说,你宠我?”凌微笑流着眼泪,淡淡的反问。
历流觞语窒!
这种宠爱的结果,估计全人类没二个人想承受吧。
东方御邪看老大无语,轻轻加上一句:“你痛,你以为我们家小初就不痛,你不过是皮外伤,可是你知道韩小初为了你,才从医院的手术室里出来。她本来胃就不好,加上喝酒吐了那么多血,再迟一点也许命都没有了,你难道不会觉得难过?!”
凌微笑看向东方御邪的眼睛,轻轻重复:“为了我?!为什么?”
这一次轮到东方御邪无语了。韩小初是为了凌微笑而醉酒,但归根结蒂凌微笑和历流觞的情事,并不是她的主动的结果。与其说韩小初是被凌微笑所伤。更不用说,韩小初是被历流觞所伤。
历流觞冷冷地问:“你为什么不救她。你不是善良的很吗?为什么一个柔弱的女子一边吐血一边惨呼,你会冷酷的视而不见,熟睡无睹!”
凌微笑没有辩解自己没有听到。她停了一会,思考了一下,才道:“韩小初是一位二十五岁有着高学历的成年柔弱女子,所以她明知自己的胃不好还要喝酒,但所有错误结果却需要只有十八岁的高中还没有毕业的我来承担。她的惨叫我没有理,我罪孽深重,我的惨叫,又有谁理?!”
历流觞的手,无力的放松。是,凌微笑的处境其实比起韩小初,要惨过百倍。但伤害她的时候,自己在想什么?!从头到尾,自己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成一个有思想,真正的平等的人类看待过?!
凌微笑跌坐下来,眼睛看向历流觞:“你是一位二十七岁心理受过极大伤害的脆弱男人,她是一位二十五岁高学历的脆弱女人,这整个世界,只有我,这个十八岁的高中私生女坚强。所以,所有的人,有事没事,都可以伤害我,来补偿你们曾经受过的伤害,来安慰你们脆弱的心灵。”她哽咽了一下,继续道:“那么我呢?”眼睛不再看向任何人。只是茫然的盯着不远处的慢慢的发白的窗外……
历流觞张了张嘴,很久很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东方御邪慢慢的退后一步。心情极度复杂。如果,如果这个女孩子不是凌天生的女儿,他会无条件的赞同她和觞少在一起的。
这样的坚强又美丽。理智又聪明。几句话,让一向擅长辩论的二个男人也哑口无言。
凌微笑不在说话了。她慢慢的卷起自己的手脚,将自己紧紧抱住。这样的清晨,其实很冷……
她抱着自己痛哭,一边瞪着泪眼看着东方……
那里,会有一个火红的温暖升起来,给她以生命里唯一的安慰和希望!
那个坚强到令人心碎的小小身影,倦在沙发的一侧,安静地流泪,安静的看着窗外……
历流觞想走进一步,伸出手,突然很想抱住她。
虽然他的心里,还是认为凌微笑不理韩小初是罪大恶极,但是,又有一种极度的怜惜,想让他抱着这个连痛哭都没有声音的女孩子。
可是,他还是微微的垂下手去。突然之间,凌微笑的点醒了他。他有什么资格去抱她。他才是那个真正的持强凌弱的欺负她的混蛋!他给予她的伤害比任何人更甚!
可是,她却仍是原谅了他,一再的表示爱他。在他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后,只要他温柔的对待,她虽然不安,却也还是安静的接受了。
可是……他却不能原谅她的一点错失。
无论是因为忌妒还是冷血,她没有理韩小初的求救,但毕竟,如她所说,韩小初是自己伤害了自己,就算别人有错,最大的错也是他历流觞,绝不会是凌微笑。
为什么,一向冷静自持他,会于狂怒下这样的伤害这个女孩子。
他觉得很累。这一夜的劳泛让他身心交瘁。他乏力地坐在沙发上,心情极度烦躁。
东方御邪转身走向房间,然后,在自己偶然来住的房间里翻出一件薄被,拿下来,披在凌微笑的身上。掩住她的伤痛和寒冷!
然后,拉了拉历流觞道:“早上还有一大堆会议,去换身衣服,我们走吧。”
历流觞最后,看了一眼凌微笑,被子下小小的少女,眼中根本没有他的存在,只是执着的盯着东方。
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远远的地平面上红光万道,那轮鲜红随时有可能跳跃着升起……
整个天与地之间,全是那新鲜的感动。
分娩天地!脑海中不知为什么会跳出这一句来。每一次的日出真的象是天与地与极度黑暗和疼痛中分娩而出的希望!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似也感受了这种日出给人的精神鼓励。现在不管了,下午,不,也许明天,他好好睡一觉,清醒了之后,就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再看向那个女孩子,他仍是自信满满,她爱他。她说过爱他。而他知道,真正的爱,是不会这样轻易的就过去的。也许,他真正的需要想清楚一些事情了。
*
太阳出来了,暖暖的将一束光线投向凌微笑的身侧,伸出手,摊开手心,去握那一束暖……凌微笑无声的笑了。
毕竟,太阳对每个人是一样公平的。也许一切都是,它们从我这里夺走了一些东西,就会还我一些更多更好的东西。
是不是未来有很多很多很美好的幸福在等我,怕我受不起,所以现在才安排了这些磨难。
她不知道,只于这艳阳中露出一丝浅笑……
真暖!阳光真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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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御邪换好衣服走下来,看到那一个被阳光镀了一层金边的女孩子,那样可爱的手势,那样天真的笑颜,突然之间,似被一个重重的撞击打中自己不为人知最脆弱的部位!
他几乎是骇然的呆在那里,心跳得快得似跑了八千米!天啊天啊!
他目瞪口呆!站在楼梯顶端几乎无法移动!
有时候,认识一个人,真正只需要佛家口中的……一时!
历流觞阴暗的眸子里跳动着莫名怒火,不知是为了那个阳光下魅惑到极致的少女,还是因为东方御邪呆头呆脑的样子。
他压抑着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道:“她,是我的!”
东方御邪惊回眸,看了历流觞半天,才认真的点了点头。
她,是老大的!没错。所有的最好最美的东西,都是他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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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流觞走过凌微笑的身边。站住。不知是因为感觉到凌微笑诱惑了他最好的兄弟还是刚才的失败,他的口气冷淡而高傲:“站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凌微笑伸手,扶着身边的沙发整个人摇椅晃地站了起来,等她缩手的时候,沙发上有一个浅浅和血痕,看着特别的刺目。
历流觞皱着眉,道:“你今天呆在家里哪也不去,我会叫医生来看你。”
凌微笑回眸看向他,然后道:“我要离开这里!”
声音,稳定而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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