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狂少充丈夫强吻菊记者
市经纬路十字大街口,四通八达,交通便利。金州报大厦屹立纬路口,给闹市区倍增光彩。此时,正是中午下班时分,人流如梭。
菊秋白从金州报大厦走出来。突然,迎面扑过来一名留着长发的青年人,拦住菊秋白,破口大骂:“当了记者看不上我了,想和我分手,另找新欢……”
突如其来的恶言秽语犹如一条疯狗咬她几口,让她痛心难忍。她一下子气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
忽而,逛大街的闲散人蜂拥而至。长发人更来劲了,伸手指着菊秋白的鼻子越骂越难听:“昨天跑到柳林湾风流去了,与你亲嘴的野男人是谁?”
“流氓!无赖!滚!” 菊秋白忍不住怒叱一句,拔腿便走。
长发人又冲到前面拦住她的去路,骂不绝口。菊秋白万般无奈,忍无可忍,挥手打了长发人一巴掌。长发人涎着脸儿,就势抓住菊秋白的两臂,继而纠缠道:“你不要我碰你,我偏要碰碰你。”说着,他那臭嘴便伸过来。菊秋白羞辱难容地摆动着头,拼命地躲闪着。围观群众中几个戴墨镜的年轻人趁机起哄:“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
正在这危急关头,峰松路过此地,疾速冲进人群,一把抓住长发人的头发骂道:“你这畜牲,竟敢当众耍流氓?”
菊秋白才被解救,怒不可遏地连打长发人几个嘴巴,只觉心中作呕,胸闷气短,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冲鼻而出,不由她蹲到一边,大喘粗气。
此时,长发人呲牙咧嘴地撕住峰松狂跳乱喊:“就是他!金州地方邪,说谁谁就来。昨天到柳林湾与我媳妇偷情的人就是他,他来护驾了……”
峰松立时扭住长发人的手腕说:“你胡说!我是刑警,到公安局说去!”
戴墨镜的几个人忽地围上来乱嚷嚷:“他是冒牌警察,诈唬人呢……”
峰松见此,忙掏出手机报案。长发人趁机从峰松手中挣脱出来,与几个戴墨镜的人一块儿上出租车跑了。
峰松对旁观人说:“大家看清了吧!他们是一伙儿地痞流氓,诬陷报复我俩。”
“不理他,你们快走吧。”群众齐说。
峰松走出人群,扶起菊秋白,急切地安慰道:“你受屈了,想开点,别把这事放在心上。这是一次有计划、有预谋地报复行动,一箭双雕,想搞臭咱俩。”
听了这话,菊秋白气消了大半,又纳闷地说:“邪门了,他怎么知道我们去柳林湾?”
“看来,他们已盯上我俩了,开始暗算了,竟采取这样的卑劣伎俩。”
菊秋白问:“他们是谁?”
峰松说:“一帮黑恶势力。”
“竟会是这样?”菊秋白突然站定,皱起双眉,不觉长长地吸了一口冷气,陷入沉思。
峰松忙道:“好啦!不想这事了,我请你吃午饭,给你压压惊,放松放松。”
菊秋白虽受到了奇耻大辱,却亲眼目睹了她心仪已久的人,为救她而奋不顾身的浩然之气。强烈的兴奋感一下子趋赶了心中的隐痛。她两眼放光,饱含激情地说:“今天多亏你及时赶来保护了我,我应该请你。”两人对望着舒心地笑了。
满脸愠色的文若剑从法院大楼里走出来。一阵大雨劈头袭来,他只觉身上凉冰冰的,肚子也咕咕乱叫。“找个餐馆吃吃饭,避避雨,小憩一下。”他正想着,见一辆豪华小轿车停在他当面。
“文律师,快上车!”林思春喊着从车内走出来。
文若剑迟疑地瞅她一眼欲走。林思春直盯着文若剑,用眼睛在说:“雨这么大,把你衣服都淋透了,还不赶快上车。“她见文若剑还愣着,便把他推上车。
林思春把车开到醉仙楼艺乐园门前,冲文若剑嫣然一笑说:“文律师,你瞧,这是醉仙楼艺乐园,我请你吃饭。”
文若剑没有抬眼就说:“不沾亲,不带故,你请我吃饭干啥?想堵我的嘴?”
“不不不,我没任何企图,只是敬佩你,正好碰上,也到吃饭时节,也是老天爷安排,风雨为媒,若不是刮风下雨,你早跑了。” 林思春欣喜地说着。
“什么风雨为媒?老天安排?我偏要走!就不信那个邪。”说着,文若剑顺手把车门打开,一股冷风迎面扑来,他不觉打了冷颤,下意识地又把车门拉回来。
林思春柔声细语地说:“你不吃饭也罢,我有一句话你听完再走好吗?”
文若剑回过头,态度生硬地说:“有话快说,别浪费时间。”
“最近,你注意一下,尤其是晚上一个人别外出。今中午菊记者已受到恶人的攻击。”
文若剑一听林思春这话,即时关上门,两眼紧盯着她,着急地问:“菊记者被人打了?”
林思春忙说:“被一个自称她丈夫的徐混当众羞辱,骂她乱搞男女关系,要求离婚,揪住菊记者不松手,若不是峰队长解围就惨了。”
文若剑立马推开车门说:“我看看她去。”
林思春劝道:“这事已经弄得满城风雨,把峰队长都牵连进去。现在已下班多时了,人家正吃晚饭哩,你此时去不太合适,明天一早去不迟。”
文若剑又拉上车门,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林思春又说:“金州社会治安较乱,坏人肆无忌惮,猖狂得很。”
文若剑随口道:“有虎便无狼,猫死鼠猖狂。”
林思春钦佩地看他一眼,说:“文律师出语不凡,说得太形象了。我就怕你这文人吃亏受伤害。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俩还是上艺乐园看看。这是金州市最有名的文化娱乐中心,琴书画,吃住玩融为一体。凡是到金洲来的人,无论品位高低,都要到此一游。‘不进艺乐园,白来金州玩。’这句话在群众中广为流传。”
文若剑说:“照你这么说,非去不可了,啥人在此经营?”
林思春说:“金天龙兼任总裁,市长雷震宇的女儿雷心兰任总经理,市公安局局长信守道的儿子信明义任副总经理。”
文若剑笑道:“嗬!一个大文盲办起艺术长廊了,滑稽!”
林思春说:“金天龙只是投资入股,主要是雷心兰经营,还准备筹办戏校,请她妈夏荷婷回来当导演呢?”文若剑问:“就是当年唱红金洲市的夏荷婷?”
林思春反问:“你认识她?”
文若剑说:“名演嘛,当年的文化局长雷震宇为了她,抛弃了风雨同舟的知青妻子苍水莲。苍水莲带着一对儿女大闹文化局,演出了秦香莲状告陈世美的闹剧。雷震宇为此险些丢了官职。”林思春好奇地说:“这么说雷市长现在还有大女儿及一个儿子。”
“听说与雷震宇断绝了父子关系,跟她妈一个姓了。”说着,文若剑只觉又冷又饿,身上的衬衫还未干。林思春从包里掏出一件上档次的新衬衫:“这是我刚给我表弟买的,你先穿上,把你湿衣服换下来,以防感冒。”
文若剑推拒道:“不不不!你收起来!”
“出去更冷,你先换上,明天再还我,我都是为你好,一点恶意也没有。”说着,林思春把新衬衫打开,扔在文若剑腿上:“快换上!”她说罢下车站到一边。
文若剑把湿衣脱下,换上新衬衫,顿感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清早一上班,金天龙便把林思春叫到办公室大发雷霆:“昨晚你怎样执行任务的?你为啥不给文律师点烟?你的杰作上床照片呢?”
林思春说:“我没给他点烟,是他根本就不会抽烟,我给酒里没放兴奋剂,是因为刁彤彤被信明义临时叫走了。再说,法院又没受理叶苦瓜的诉状。”
金天龙一听乐了,得意地说:“好!东方不亮西方亮,让刁彤彤把信少爷沾紧点,又是一趁戏。”
林思春却岔开话题说:“咱目前最要紧的是处理好账务,听说检察院又要来查账。”
金天龙两眼一瞪,厉声道:“你懂个屁!峰松才是咱的死对头,眼中钉。峰松不倒,咱就永无宁日。我要侯烟鬼把戏一直演下去,松松峰松的筋骨,别说他峰松,就是钢骨,也要让他散架!你现在立马去报社,给菊秋白报个信,给你买个人情。”
金烟公司总经理苍海龙正打手机,电话又响了。他关了手机,按下免提说:“金总!您好!跟踪林思春的人刚来过电话。林思春已到金州报社,正好峰松也去报社了。”
金天龙狞笑道:“太好了!天助我也。峰松肯定会去那儿抓人,一切按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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