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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狼心之旅

夜,总是让人回忆的!尽管回忆里:有不少的甜蜜,有不少的伤痛。

郎广元想起他和贝蓝之间的一点一滴。

他是莫名其妙爱上她的:他是个从农村出来的打工者,每天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和同伴们一起辛勤的流着汗水。她是那个厂里公认的美女,穿着时髦的衣服,过着都市里衣食无虞的生活。经常的受到这样那样的男人们的夸奖和评议。

当他发现自己爱上她的时候,他想过,有多少人暗地里喜欢她呢?他曾亲耳听到过几次男人在一起议论时的闲话。有几个人都说夜里曾梦到过她,还描述的条条是道形容的淋漓尽致,他没有讲自己也那样过,他把自己梦到她的事情藏在心里!有一次他听到一个伙伴说下流的话是关于贝蓝的,他说要是能和贝蓝说一晚上话,把一个月工资给她都心甘情愿!郎广元对那个伙伴就充满了敌意,他甚至不再和他来往!他害怕自己因为冲动而对那些下流的男人有什么不可预知的举动,他尽量在他们谈起她的时候把话题岔开,他实在不想听到什么有辱她圣洁的话,那简直是对他心灵的一种撞击,比直接和他为敌还让他难受!

他也曾对她有过幻想,他对自己说: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果在床上,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势啊?

后来,他们就真的在一个床上啦!

那时他觉得,和她在一起生活的男人,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后来她找他要书看,他喜欢看书,他就那书给她看!他觉得能把书给她看能和她交往,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他给她做过一件东西,她为了感谢他还给他买了烟!那是一包好烟,同伴们知道后都对他很是羡慕,就开始那他开涮,他说人家有老公怎么可能喜欢自己呢?有同伴说她找你几次说话呢,她还经常看你呢。他说怎么可能。

第一次是她约他出去的。她对他说我们出去吧的时候,他的心都要飞起来啦!他感觉世界一下子开朗起来:到处都充满愉快的动听的歌!

那天的天很蓝,太阳很灿烂,夏天的阳光让他感受着生命的力量!

他们谈了很多,她说出啦她内心的痛苦:她不幸福的婚姻!

他说能被你这样的相信——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她说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幸福?

……

他知道她的老公有搀,就问她说你的老公没有想过离开你么?

她说他说过,可我感觉他不是出自内心!他尽管没有说过他爱我,可我知道他爱我。

他就告诉她自己的婚姻,尽管自己不爱自己的妻子,可他们生活的很平静!

他说我给你讲这些,不是想给你什么暗示!

他们那天从中午一直谈到下午下班的时间,她说她妈妈会以为她是在上班。

……

那次的谈话,让郎广元的心波澜起伏。他最后告诉她,他也爱着她!

他觉得自己这样告诉她,能让她开心一些。他能感觉她对自己的那份好感。

之后就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

那是在公园里,那天下着雨!他们坐在一个游乐场里,他们是从护栏翻过去的,郎广元在那时第一次触摸到她的身体,他把她从护栏上连抱带拉的给拖了进去!他感觉她的身体实在是太柔软啦……他们面对面的坐着——诉说着!

那次贝蓝告诉郎广元自己的情感经历。

她说:“我们当初是一见钟情,我开始看到他的时候就被他的那张脸给吸引住了,家里给我介绍了那么多朋友我都没看中,我那时条件高,他是个大学生,又是坐机关的,人也长的好,就答应啦。他说会对我好的。我们结婚的时候,我感觉那就是公主和王子在举行婚礼。”

郎广元当时听了之后心在滴血,他说你们那么幸福!

后来就说自己要回家啦,贝蓝说我们刚刚开始你就要回家?你这样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贝蓝说你答应我别回去好么?她把手摇着他的手臂,那种撒娇的样子让郎广元十分的受用他说我再考虑考虑。

过去之后,郎广元给她发短信说我还是要回去。郎广元说我的公主,我回家,我有我的妻子孩子,你有你的王子!

她就给他说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啦!

郎广元当时是在被窝里流泪啦。他想着恐怕两个人要完了。他一咬牙就回短信说:“对,我就是,我就是想骗你的财你的色……这下你明白啦吧——希望你再也不要看到我……!”贝蓝就回信:“你觉得我还不够难受么?你还要这样说——你知道我都想饿死!”郎广元说你要饿死我也没办法,你那样幸福还要怎么样,你知道你说的话刺痛我了么?贝蓝说我给你道歉好么?我们今晚到公园。

两个人就又有了第二次约会!

就是在那次约会,他吻了她。

她说:“你要我给你道歉?”

郎广元说对!

贝蓝就说:“你说你是世上最爱我的人。一个世上最爱我的人,却这样对我,你要我放弃!我这两天都在想,你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你要我放弃!你想过我的感受么?我妈妈在家里做了很多好吃的,可我没胃口,我都想饿死你知道么?你还要我给你道歉?”

贝蓝说:“我告诉你的都是事实。我和他在一起的事实。可是你知道,他很不幸他都说我们两个配错啦!我爱你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男人!”

她说:“你知道么?当我听说你不回家的时候,我有多开心么?”

她说:“广元,你知道么?我都想过和你要有一个孩子——就是最近!”

郎广元是听到那句话之后,亲吻了她——她的唇——柔软而冰冷!

她抱着他说你的身体好温暖,我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很踏实!

那一天,两个人都流泪啦。

郎广元说就是在那次之后我才决定接受我们的感情的!

……

之后两个人分分和和,经历了很多的事情!

他们第一次上床,是在他们表明心意的半年之后,期间郎广元回家给他的妻子谈了他们之间的事情,那时候他的妻子还怀着孩子!当时,他记得那是端午节的时候,她在娘家,用一根红线,在他的手腕和脚腕上,绑了两个圈!她告诉他别人说的,这样你就跑不了啦。那两根红绳,郎广元一直带着。后来,在他想要和贝蓝在一起的时候,贝蓝说除非你身上干干净净我才和你在一起……他当时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明白以后就说蓝,你知道么?这是个死结,我不能自己把它解开,除非它自己掉下来,如果我把它剪开的话,不好不吉利!就那样,一直他们也没有越雷池半步,尽管郎广元曾在江边的夜色下把她全身都摸了个边,尽管他的手让她感受到一种飘飘然,她感觉他的手就象有魔力一样!

那次是在郎广元要回家时候,他妻子要临盆啦,她才下了很大决心和他在一起!

是在一个招待所里,他们开的房间。

郎广元真正的体验到了——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那种感觉!

她告诉他说我从来也没有这样过!

她说你把我的腿抬的那么高,我感觉有些不自然,开始有一些害羞,后来有点疼我当时没有说出来?有了第一次,他们接着就有啦第二次。

她说第二次的感觉,比第一次好一些,那次我们那么长时间!

……

后来贝蓝告诉广元说我们在一起之后,我感觉自己就象变了一个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想那种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啦,我以前那么反感这种事。

郎广元说真的么?你以前和他在一起就没有感觉到幸福么?

贝蓝说我没有骗你,真的,我和他在一起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

贝蓝说:你让我感觉我是个真正的女人,你让我体验到了做女人的快乐,我为了你能放弃一切你知道么?我爱你我从来也没有这样爱过一个男人!

她也给郎广元买了两根绳:一个系在他腰上,一个系在他脚桓上,和他妻子的那根系在一块儿!

…………

那些回忆啊,那么的甜蜜,那么的让人——一遍一遍咀嚼。

…………

郎广元在妻子石慧自尽之后,就把自己定性为一个狼心狗肺的人!

他在自己的手臂上用烟头烫了三个深深的印子。那三个印子拼合起来有点象骷髅头。

那段时间家人的埋怨和谴责,让他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他想,妻子在活着的时候是多么的不起眼啊,有谁注意过她?除了自己来自内心的对她的怜惜之外,有谁曾真心的关心过她呢?包括她的家人?他其实是在为自己解脱,他想努力说服自己对她的死,是没有办法是没有责任的,那都是徒劳的,他最终对自己的定性,说明他是承认的!

他不断的想像她在从街上往家回时路上的情景,她怎样把那毒药灌进口中,又怀着怎样的心情艰难的走到村中央,她没有坚持走到家门口,他只记得自己看到她的时候那种心情,那是天塌下啦的感觉:那段时间,他也真的感到天上没有太阳没有月亮!

在守着灵堂独自一人的时候他望着她,他握着拳头说让时间往回一些吧让时间往回一些吧!在送她往墓地的时候他在她的姐姐妹妹身边哭着说啦这样几句话:“你咋恁憨呢你咋恁憨呢!就算我再怎么对不起你你也不能这样啊!你让我以后可怎么活啊?你去哪儿找那么好的两个孩子呢?你九泉下要是有知:就护着你两个孩子平平安安的吧”!

……

后来,在他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他躺在她生前睡的床上,脑海涌出啦一句:“有一种植物,柔软如丝:有生命的时候,毫不起眼:生命终结的时刻,却让无数的生命,为之嗟叹!为之动情!痛心不已!”这是他对她的情况的一种描绘,后来写在自己的日记。

……

他打开了自己的所有的日记,他在整理房间的时候,把自己以前的日记全部都聚集在一起啦!那些日记是他用笔一个字一个字写下来的!他带着那些日记来到江边的城市。

日记里请清楚楚的记下啦他和石慧之间的事,他甚至看到了自己对她的表白——他不爱她,可他愿意在她成为他的妻子后一生一世的守护她,照顾她,让她帮助自己有一个温暖的家,那是他的最初的梦啊!她,石慧,他的妻子,让他实现啦。也让他确实品尝到了家庭的宁静安详和责任还有温暖以及希望,他曾一度觉得他们的孩子是个天使,对生活的信心和期望让他愿意奋斗——愿意拼搏!尽管他不爱她,他们的那个小家也是让他留恋的!他非常的留恋!也许,应该说:他觉的自己不爱她。其实,他对她的那份感情——是十分真挚十分可贵的!他在日记里写着“我对她的感情,也许应该说是一种深深的怜惜,我发觉,我在别人小觑她和对她的歧视里,感到一种更深的怜惜,别人愈是对她冷淡愈是刻薄,我就愈是有一种不能让别人小瞧她的欲望,就愈是对她怜爱——疼惜!而她呢?她和我在一起幸福么?我不知道,也许是幸福的吧!”。

他和石慧是经过媒人介绍认识的,那是在他高考落榜后的第四个年头。

他的初恋女友和他分手啦!初恋是很少能成功的,这是他母亲很早就告诉过他的事情。可他那时不相信,他认为他的初恋他们的感情,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那年他十九岁,已经在社会上做工,赚很少的钱,都是血汗钱。他没有给自己留,都给了家里,他觉得那是他应该的回报!他当时随母亲生活在继父身边,初恋女友和他相隔两县,是一名公办教师。他们是在电话里分手的,她说我订婚啦他说那恭喜你啊!他说我也要出去啦她说那你一路顺风他说谢谢,就完啦。之后他再没和她联系过!

他在看到石慧之前见过几个女孩,都比石慧长的好,可他都不中意,也许是他那时不想结婚的缘故。而当他在外奔波几年后,遇到了石慧,就是在那个时候,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相遇。石慧的父亲和他在一块干活,相中了他,回家说自己看到一个孩子多么聪明多么聪明也长的好,就托媒人说给广元,之后两人见面。郎广元至今想不明白自己当初是怎么就相中石慧的,许是她精心盘过的发型,还是她小心翼翼的神态,还是她说自己无名的那份自卑,总之他是知道她不好看很平凡的,可他还是和她走到了一起!

开始交往的时候,她告诉郎广元,她曾经想过死,她把瓶子放到口边想起了奶奶。奶奶生前待她很好,她都把家里相片上的自己的头像给剪下啦——她又把瓶子放下来啦!郎广元说年轻人嘛都有想不开的时候。他没有问她因为什么,她好象说是一件很小的事。

之后郎广元曾经也提出过分手,她说你要说分手我就在天上和你说拜拜!郎广元想她是一生我也是一生,她能这样爱我我还有什么说的,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让郎广元十分平静,就放弃了分手的打算。

结婚后日子还好也挺平静,就一块儿过了七年。那段时间郎广元一直在外面打工挣钱,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都有数,郎广元在有孝之后在外租房子把妻子和孩子喊了过去,过着靠他一人支撑却充满希望的生活,后来就来到江边这个城市。两个人的缘分终结在这里,她却再次的选择了那条她最早的想走的路。

……

这些事情让贝蓝知道后,就点评过郎广元说你说你妈说我是定时炸弹,其实她才是定时炸弹,你当初不爱她却和她结婚你就是个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她几次说起那样的话你都没有重视起来,你把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自己身边,终于让她炸啦!郎广元说你们当初是相爱的对吧结果怎样你还不是红杏出墙?贝蓝说我红杏出墙怎么了,你有那么好的家庭你还在外面有女人?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郎广元把手就放到啦她的脖子上,贝蓝说你想掐死我啊你要么就把我掐死不然就别掐……郎广元把手那下来说我把你掐死啦我也自杀去,我们都不活啦……贝蓝说别着我要死也得把后事办好,最起码把遗书写下来。郎广元说死都死啦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

郎广元说我终于相信两个人殉情的事情啦,我以前根本不相信那会是真的!贝蓝说我也知道为什么林黛玉在贾宝玉结婚那晚上死了,我以前认为她不应该那样的!

郎广元说你还记得我们在一起之后我给你说的话么?我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再也不会去碰另外一个女人,否则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贝蓝说我记得我也一样,如果你离开我,我就一个人过一辈子,我决不会再让别的男人碰我!

……

之后郎广元让贝蓝看了他们认识后他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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