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没有自由的自由

都说爱情是自私的,霸道的。

当我们想挽救一段爱情时,做什么无所谓,重的是结果。

常常幻想着,人要是没有记忆,没有感情,那该多好。

那样的话,心里会舒服很多,不用没完没了,

不用祈祷,慊悔…

*******

裴笑天坐在旁边,看着李医生在那里开单子,没多久谢如水和尹肃就也来到了裴笑天的公寓,想要不告诉他们真的是很难的事,不然,他们可能还在外面傻傻的找人。

“怎么样?”谢如水问裴笑天:“小若没事吧!”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怎么不送医院?”

“我请了个位医生过来。”

“她怎么样了?”谢如水走到李医生的面前问他。

“没什么事。”医生收拾好东西说:“只是冻着了,她的抵抗力很强。打几针,吃点药,过几天就没事了!”

“这也叫没事吗?”谢如水走到还在晕迷中的杨小若身边,她看了看尹肃。

小若去找谁了?为什么会这样?

“这已经是很好的了,如果换作是别人像她一样冻成这样,不是冻死了,也会得肺癌…”

谢如水听到‘癌’这个字,担心的问:“那小若会不会?”

“我刚才帮她检查了一下,没事。”李医生微笑着说:“不是说了吗!她抵抗力很强,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体质好的人,不过你…”

“我怎么?”谢如水奇异的看着这位医生。

“没什么…”李医生笑道:“只要你相信自己可以了,要对自己有自信…”

“你没事吧?”尹肃关心的问她,谢如水最近总是头晕。

“没事呀!”谢如水回答尹肃的话走到裴笑天的面前说:“你哪里请来的什么拉圾医生9是去医院吧!”

“小若不愿意去。”裴笑天问谢如水:“小若不让我告诉你,也许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当我找到她时候,感觉她好陌生,好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杨小若。”

“我?”谢如水指了自己,装傻说:“我不清楚,小若最近怪怪的…所以我才着急!”

“真的吗?那你知不知道小若来上海找的那个人?”那个重要的人,是不是就是那个小若来上海要找的人。

“我先回去了!有点累!等小若醒了!你打个电话告诉我…”谢如水逃避着他的话题,她知道裴笑天想知道的,也是自己想知道的,可叫自己如何告诉他…

“如水…”裴笑天叫住她。

“对不起!”谢如水逃出了裴笑天的公寓。她不能说,有的事是强求不来的,就算不是永远的秘密,也不能让这个秘密太早的出现。

“好好照顾小若。”尹肃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看到杨小若这样,自己好像在大森林里找不到方向,他拍了拍裴笑天的肩膀说:“我去问问她…”

李医生看着追出去的尹肃,对裴笑天说:“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有三条线:爱情,事业和生命。”

裴笑天笑了笑,他相信这位李医生说的话,因为在不久前,有一个人说过类似的话。

*******

透过窗,可以看见几片鹅毛般的雪花夹在中飞舞着,然后慢慢地躺在湿润的大地上。

杨小若不知道下了多久的雪,也不知自己晕迷了多久,外面的世界早就雪白一片,原来自己不是在做梦,如果那是梦该多好…

她挣扎的想起来,却被一个人阻止了!

“还是待在被子里暖和一点。”

“裴笑天?”杨小若这时才恍然大悟,她在裴笑天这里。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方,遇见了错误的人,让人无奈。这种错误的遇见,像一把冰冷的雪刀刺中她的心,痛彻心扉。

“还冷吗?”裴笑天关心的问她:“要不要加床被子?”

“我好像听到了如水的声音。”杨小若摇了摇的说。

“她来过…”裴笑天不能否认谢如水来过的事实:“你没有去上班,店长打电话给如水才发现你不见了,又找不到你。”

“如水没事吧?”杨小若坐起来问:“我睡了多久?”

“昨天下午到现在…”裴笑天看了看时间说:“如水没事,而且如水还有尹肃在,你就不用担心了,你也不用担心工作的事,我已经帮你请了假。”

“不用了!我不想再去那里上班了。”杨小若小声的说,不想待下去了,有些人,有些事,本不太重要,结果往往是看得太重。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自己变得漠然消沉,如果放手,也许才是解脱,自己该走了!

“也好,那你先好好的休息。”裴笑天帮她盖好被子说:“下午我去帮你办理辞职。”

“我想回家。”这是自己昨天在那里等待的结果。而且自己也无法再去面对裴笑天,他对自己是那么的好,而自己却一直在欺骗他,一直在利用他。

“什么?”裴笑天没有听懂她的话,她说要回家,那是什么意思?

“离开上海,回到我该去的地方。”杨小若望着天花板说,她不敢去看到裴笑天是什么样的表情,也许可以想象得到。

裴笑天站起来,双手像似要把什么捏碎一样,心被狠狠的刺上了一刀。

“为什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

“…”

“你去那里干什么?是不是在等谁?”裴笑天问她,他记得她说过,在找一个人。

是不是因为那个人,都怪自己把什么事都看得太乐观了,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上。不是没有找到,也许杨小若早就找到了那个要找的人。

“你是不是找到他?”

“我找到我哥。”也许这就是最好的解释。

“我约好了他一起陪我看雪的,可是,他失约了…”

“哥?”

不记得她说过她还有一个哥哥,裴笑天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下。可是,他知道她在说谎,这一年来她一直在伪装自己,都不记得她说过多少次谎,以前以为是自己很少时间陪她的原因,现在知道了。

不是,决对不是…

“你有哥哥吗?”

“为什么不可以有?”

“还是说,你要继续说谎…你要伪装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见见真正的你!”裴笑天大声的问她,也许昨天就是真正的她吧!

看到生气的裴笑天,杨小若有些害怕了!

“你在说什么?”杨小若轻声的说,如果不曾相逢,也许,心绪永远不会沉重,这场雪彻底的将自己的心冰封了,也是为了不想伤害他,离开他,也许是最好的。

杨小若想下床,却被裴笑天按住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自己守在她身边一夜,她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一个陌生的名字,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占有多少的分量!

“裴笑天!”杨小若不敢不看他,害怕看到他疯狂的一面。

“为什么?”

“我要回家。”

“不可以!”

“我要回家…”

“我说过的!不可以…”裴笑天凑她耳边轻声地说,他不知道,如果她真的离开了,还会不会在回来…

“我要回家…”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现在裴笑天比前几天尹肃给自己的感觉更让人害怕,就像那天的爸爸…

“我要回家…”

看着她哭,自己的心也在痛。如果她只是纯粹的想回家,他可以答应,可是她是在逃避着一些事情,也许,他这次放手,就是一辈子…

裴笑天吻上了她的唇,吻去她的泪,脸上的泪水流到了自己的唇边,冰的,她的泪也是冰的,那我们的心呢?

“不要离开我!”

“我要回家…”杨小若低着头说:“我想回家…”

“不可以…”

裴笑天摸着她的头发,帮她盖好被子:“这几天你哪里也不用去,就待在这里…”

他不想和她挣论回家这件事,也不想给她商讨的余地。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还要去上班…”

“可不可以不要走?”杨小若看着他,自己决定的事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裴笑天了。

“不可以…”他知道她现在非常需要他,可是他却不能留下来。

大家都需要时间。,他害怕她再次提到回家的事,他不能让她有那个机会,裴笑天披了件外套说:“公司还有很多事。我需要你,所以需要工作…”

望着窗外,裴笑天一个人站在楼下,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他像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那里回忆着什么,不一会尹肃就开着车过来了,他回头看着那扇窗…

是希望还是失望…

车子离去,雪像烟一样轻,像银一样白,飘飘摇摇,纷纷扬扬,从天空中飘下来。雪花落在地面上和白色就逐渐融化一片了。

对不起!裴笑天,我知道你对我好,就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

才我让我愧疚感…

所以我不得不离开…

你并没有怪罪我,可你又不理解了我。

我怕依恋你太久,我怕伤你太深,我只有放弃。

杨小若摸着被他吻过的唇离开了窗前。

***

裴笑天,你真的什么都想到了吗?门被从外面反锁了!

这时,手机也响了!

“不在站在窗外,好好休息…”

“你这是软禁我吗?”杨小若问他。

裴笑天沉默了一会说:“没有想到你会真的那么做…”

“可是你却那么做了。”杨小若说不出这种没有自由的空间会怎样!也想不出来是什么的滋味,不过,自己马上就会体会到了!

“你知道的…我为什么会那么做?”

“我不知道!”

“对不起!我需要你…”说完他说挂了电话。真是难忘的一天,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而自己用双手将爱软禁起来!

“怎么了?”尹肃问他,还从没见过裴笑天那么的沉着。

“她,突然要回家…”

“你怕她走了就不再回来了,所以就把她软禁起来了!”尹肃刚才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真没想到裴笑天会那么做,可怜的杨小若,发生什么事?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限制了她的自由权,而他不得不那么做,因为害怕失去,所以…

“没有!”尹肃笑着说,在爱情的面前谁也不能伪装:“如果是我,我也会那么做…”

“可是,你却让如水离去!”裴笑天疑问他。

“那不一样,当初让她留下本身就是一个错。而且,她会回来的…小若会吗?如水和小若是俩种完全不同的人!”

“我们也是不同的人,所以,我们的处理方式也不一样,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以前那么喜欢你的女孩,都是我去帮你安慰的,我以为如水会不一样”

“都一样。”尹肃冷冷的说:“我以为你会明白?”

“你的爱情在网络中,而我的爱情在现实中!我当然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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