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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塔x海岛x危机

“也就这种程度而已了么?”玖兰李土嗤笑了一声,看着眼前累到喘着粗气,却连他衣角也没碰到的人。.“看来你之前的话,也不过是不自量力的发言了。”

“可……可恶……”那人不甘的说着,却也毫无办法,对方连真正的实力都没拿出来,只不过是耍着他团团转而已,而他已经拼尽全力却一点也没伤到对方。

怎会……这么强……

“既然如此,你也没必要活着了。”玖兰李土语气冰冷。

“什……!”那人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眼前一晃,紧接着心口一阵刺痛。

玖兰李土的右手如利刃般刺入对方心口,握住对方跳动颤抖着的心脏。手中掌控着对方的生命,他冰冷的一笑,在对方惊恐无比的目光中,收紧掌心,毫无怜悯的捏爆了他的心脏。

抽出手,对方的身子抽搐了几下,倒了下去。

他的右手上沾满了粘稠温热的血液,玖兰李土舔了舔食指尖,微眯起眸子,为难起这满手血该怎么办了。

塞巴斯漠不关心的瞥了眼那具尸体,随后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细窄石门。

不远处的门传来一声机括开启的咯嗒声,冰莲望向那扇门,声音平淡:“可以走了。”

银白色的手帕被它的主人顺手递了过来,上面绣着好看的冰色莲花图案,玖兰李土微弯唇角,接过手帕擦拭了起来。满手的血被擦拭干净,而那块银白的手帕上却未沾染一丝猩红,像是将污秽吸收不见了一样。他挑了挑眉,不用问也知道又是个不普通的物件,她总是能拿出一些奇异的东西,他也有些习惯并不觉得稀奇了。他随手折了两下,便递还给了冰莲。

“恭喜,第二层顺利通过。走进那扇门,就是通往下一层的路。”房间中的一处微小的音箱响起了考官的话语。

玖兰李土不悦的眯起眸子,挥手甩出血鞭,红芒一闪,这间房间高处的监视器连同音箱一并被抽烂,顿时考官面前此处的监视画面只剩一堆雪花。

“被人监视真是不爽啊。”他收起血鞭,神色不愉的说。

w(&#;;Д&#;;)w屏幕后的考官显然已临近崩溃边缘。

冰莲刚走到门前,这个细窄的门忽的向上升去,打开了一条通道。冰莲微挑眉黛,她总觉得这个门有点问题。

事实证明冰莲是对的,在她踏入门内后,身后的门倏地一下关了个严实,将她与那二人隔了开。地面微微颤动,竟是整个房间在旋转,石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就转离了她的视线,埋入墙里,仿佛害怕她再轰开似的,而取而代之的,是转到她面前的另一个黑漆漆的、向下的通道。

冰莲蹙了蹙眉,随后舒展了眉头。就算不与她同路,以那两人的实力,到达塔底也没有问题。

也罢,分开就分开了吧,到了塔底自然会再见到。

她抚了抚安静待在她怀中的银琅,走进了那个黑暗的通道。

玖兰李土此时的脸色阴沉的可以杀人,这扇石门刚关上几秒又再次开启了,而再开启时竟和上一次开启不是同一个房间,房间内自然没有冰莲的身影。

塞巴斯不悦的眯起酒红的眸子,竟将他们分开了么……

“这扇门似乎每次只能进去一人。”塞巴斯冷静的说道,“现在看来只能先离开这里去寻主人了,在塔内很可能再遇到,再不济也不过是在塔底汇合了。”

“也只能这么办了……”玖兰李土眯了眯眸子,随后冷哼了一声。要不是当初答应她在这个世界不会乱来,他真想拆了这破塔。

不过现在,也只有往前才可能找到她了。

走下了漆黑的通道,冰莲来到了一个灯光昏暗的房间。房间内有一个看起来像插了满头的钉子的人,靠墙站在一边,样子也是够稀奇古怪的。

【这孩子的长相够奇特,跟个狼牙棒似的……】主神形态的凌无默默吐槽道,一粒大大的汗珠赘在看起来跟个剥了皮的水煮鸡蛋似的本体上。当然,长相奇特的狼牙棒脸是听不见他说话的。

冰莲一点也不准备对凌无说的狼牙棒脸进行深入的讨论,她扫视了下房间周围,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个不起眼的石桌上放着一个手镯一样的东西。嗯,按照凹槽来看,原本应该有两个的,另一个想当然在那个钉子脸的手腕上了。

钉子脸嘴里发出了一阵奇怪的碰撞声,伸出手指了指石桌上的手镯,示意冰莲戴上它。

看来要有两人才能继续下去,那大概不是合作就是对抗了。冰莲走到石桌前拿起手环戴到了左手腕,房间前的铁门咔的响了一声,缓缓开启。

门后,是两条通道,左右两边各一个。

“一左一右。”冰莲平静的说。

“嗒嗒嗒嗒嗒嗒嗒”钉子脸发出一阵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声响,似乎在说些什么。

“嗯,那我走左边。”冰莲微微颔首,转身走进了左侧的通道。

钉子脸眨了眨眼,回过神来,似乎没想明白她怎么听懂了自己的话。嗯,没错,他刚刚想说他要走右边的,但他并不觉得她能听懂。

孩子啊,所谓自带语言技能管你说的是不是自创语言都是能听得懂的。

对此也没过多的纠结,集塔喇苦走进了右侧的路。

之后的路并没再有分歧,只是过于弯弯绕绕。一路从头走到尾并没有多长,但是其中拐了多少次弯多的让冰莲都懒得去数。

路的尽头有一扇石门,门前面是一个踏板机关。

冰莲可不认为这个踏板机关能开启眼前的门,再怎么着陷阱塔也不可能如此低级,随便安个毫无意义的机关。

不过她还是站了上去,既然有机关那必定是有用处的,无论好与坏,一试就知。

远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可却没什么实质的反应。冰莲放了个精神力的探知,才知道原来另一条路也有这样的布置,一扇门前面一个踏板的机关,门并没有开启,似乎得两人同时才在踏板上才可以。。.

果然是合作么……冰莲敛了敛眸子,平静的想道。

这时远处再次响起一阵机械声,面前的石门倏的升起,打开了一条通路。冰莲知道对方也踩在了机关上,这不过只是开始,接下来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关卡。

走出了通路,映入她眼中的是个并不算太宽却很长的横沟,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以及两边壁上突出来的一些稀疏的落脚点。每一个落脚点的距离都离得有些远,而她身旁的开关明显是在告诉她需要拉动开关以铺路,不过显然这只是给普通人准备的过关方式,因为她可以直接飞过去。

身后响起脚步声,钉子脸的集塔喇苦从另一个通路中走了过来。

集塔喇苦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沟壑,试探的拉了下机关。

“咔”原本的落脚点收了回去,新的落脚点从墙里延伸出来,集塔喇苦眨了眨眼,再次拉了下开关。这次新的落脚点收了进了墙里,之前的落脚点延伸了出来。这本是个需要合作的机关,一个人走上这些个落脚的地方,而另一个人需要根据那个人的步伐来拉动开关,让落脚点交错的出现以给那个人铺路。

集塔喇苦先一步跳上了落脚的地方。

冰莲倒也无所谓谁先过去,反正就算对方过去后扔下她不管,她也有能力过去。只是,依这人的实力,这点距离根本用不着她来拉动机关铺路给他,他完全能跳得过去才对。看他也不像想隐藏实力的样子,难不成只是觉得好玩么……

你是觉得好玩了,可受累的是她好么!

往复循环的拉动开关,对方也无惊无险的到了对面,然后拉开了那里的一处机关。

两边的墙面交错有序的延伸出来铺出了一条平整的路,掩盖住了下面深不见底的沟壑,冰莲并未多做逗留,朝着站在出口的门前等着她的集塔喇苦走了过去。

推开大门,此处是一个十分空旷的房间,除却墙壁上的光源以外,房内什么也没有,连出去的门也没有。

两人迈进房间之后,身后的大门忽的关起,发出了一声重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细碎的机关声。

冰莲早就习惯了陷阱塔里这一惊一乍的关门方式,只是在听到机关声后,微蹙起眉。

集塔喇苦也察觉到了不妙,微歪了下头。

“咔”微小的声音引起了两人的警觉,空荡无物的墙壁忽然出现许多细小的圆洞,条条细线从这些圆洞中射出连起,整个房间瞬间被绷直的透明细线布满,张开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并且有规律的缓慢移动着。

最前方的墙面上露出了无数个细汹洞,可想而知如果碰到细线的话会是什么后果。

与此同时房间尽头、左右两个墙角处的地板翻开,从中缓缓升起了两个石柱,石柱中央有个凹槽,形状与他们腕间所戴着的那个手镯上的图案一致,不知与这满墙机关有什么关系。

看来是要从细线之间过去,到达那两个石柱的地方才能激活离开的通道。

这对他们两人来说倒也不是难事。

冰莲身形一晃,从细线中穿梭而过。两人都顺利的到达了左侧按钮边上,并同时将手腕戴着的镯子上凸起的图案扣进了石柱的凹槽里,墙上许许多多的圆洞顿时被覆盖住,细线收回。但这还不是结束,天花板上一道厚重的墙壁落了下来,将房间一分为二,冰莲与集塔喇苦一人在左一人在右,自然就这么被分了开。

手腕上的镯子发出一声轻响,从手腕上脱落掉在了地上,左侧的墙壁上开启了一道暗门。

看来合作关卡结束了,冰莲挑了挑眉,走进了暗门之中。

通道中的阶梯向下延伸而去,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冰莲向下走去,还未走几步,暗门对面的墙壁上突然轰开了一个洞,烟尘滚滚中走出了一个人。

冰莲神色平淡的停下脚步,转过头去看向破洞处,似在等候什么。

黑发、红眸、燕尾服,那人脸上一抹标准的执事微笑,沉稳的开口说道:“终于找到您了,我的主人。”

“嗯,已经过了塔的一半,继续向下吧。”冰莲迈开步子,顺着楼梯向下走去。

“是。”塞巴斯弯了弯嘴角,跟上了冰莲的步子。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没费多长时间,冰莲与塞巴斯就到达了塔底。这时塔底还没有一个人,他们便是第一波到达底层的人。

“七十二小时内到达塔底就算通过,”塞巴斯看向紧闭着的塔的出口,语气平静的说道。“这样算来还需要等待两天多才能从塔中出去了。”

“待在这也是无事可做,正好休息一阵。”冰莲淡淡的说,她动了动手指,以冰晶凝了两张座椅,以冰晶所凝成的椅子却很棉软,如柔水包裹,十分舒适。随后,冰莲坐在了其中一张座椅上,合起双目浅眠了起来。

对于任何生命没有尽头的存在,最好的打发无聊的办法就是睡眠。活了好几千年的塞巴斯自然也知道这点,见冰莲合起眸子已是入了浅睡,他微勾唇角,放轻了声音:“我不会让人打搅到您的。”

听到了她因为半眠半醒而声音细微的应声之后,塞巴斯加深了嘴角的弧度,似乎心情变得不错。

冰莲再次睁开眼睛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再过不久,考试便要结束了。

“醒了?”耳畔传来熟悉的低沉磁性的声音。

“嗯。”冰莲揉了揉眉角,意识渐渐清明起来,才睡醒的她清冷的声线染上了许些慵懒,“我睡了多久?”

“你已经睡了两天多了。”玖兰李土略有些无奈的说道,从他到塔底一直到刚才为止就没见她醒过。

“时间快到了,本想等一会叫您的。”塞巴斯微笑着说。

冰莲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她也是因为觉得时间快到了才醒过来的。

这时塔内传来广播的声音,是考试结束的倒计时,冰莲扫了下塔底的一众考生,果然小杰他们没有在。就在倒计时快结束时,小杰他们终是到达了塔底,险险的通过了考试。

迎着塔门开启时投射进来的阳光,72小时的陷阱塔之旅终于结束啦~

众人坐上通往下个考试的飞船,来到了一个附近海域都是些沉船的岛屿上。

此处是个提供住宿的旅馆,在考生们都以为是免费的时候,那个老婆婆说了句令他们有眼镜的大跌眼镜、没眼镜的大瞪眼睛的话。

“在这里住宿的话要收一千万元的订金。”

卧槽,你这是在逗我?一众考生被震住了,心中万匹脱了缰的草泥马奔腾而过。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他们不禁怀疑起自己的人生。

冰莲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反正她知道接下来这对老夫妇会让他们干什么。

还好还好,老爷爷给出了个解决方案,利用沉船中的宝物来抵消这些住宿费,终于是让考生们心里有了个底。

最终,冰莲、塞巴斯、玖兰李土都各为自己弄到了一个上等的单人套房,也算是很不错的结果。

天色愈近黄昏,残阳如血。冰莲独自一人坐在甲板的栏杆上,看着眼前这片大海。海面倒映着火烧云的暖光,将整片海域都映的火红火红,波光粼粼,水天一色。空中的海鸥盘旋着,鸣叫着,时不时飞过天际,为这美景添上一笔。

徐徐海风刮过,吹动着那人冰色银辉的发丝在风中微微荡起,被包裹在温暖的日晖中仍然泛着冷冽之色,却依旧融入这美景之中不显丝毫突兀。

几只胆大的海鸥停在冰莲所坐的栏杆上,好奇中带着丝亲近的看着她,本想在向她靠近些,却被突然响起的铃声吓了一跳,扇呼着翅膀飞走了。

冰莲翻出腰间口袋里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是莲酱对吧?”手机里传来另一边听起来阳光又亲和的声音,但语气中还是带了那么一丝不确定。

“嗯。”冰莲回道,这个声音她还是有印象的,是幻影旅团的侠客。不用猜其实也知道,毕竟这部手机就是他给的。

“猎人考试怎么样,还顺利么?”侠客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的手机没被再次扔给凌无。

凌无为了方便将手机融入了自己的系统里,不知情的侠客自然是再也见不到那部手机了,所以认为凌无很可能残忍的对待了那部手机的他还是挺怨念的。

“还算可以。苍暨有线索了么?”冰莲也不多寒暄,直奔主题。

“还没有,那个叫司徒齐的真是太能藏了,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我也只好重头找起。”侠客的语气中添了丝无奈,“现在为止还没有一点线索。”

“这样么……”对于这个回答她一点都不意外。冰莲敛了敛眸子,漠然无波的看着眼前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扑在礁石上。

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司徒齐不敢贸然的在空间之间逃窜,如果那样做时空境管局就算再没用也很有可能注意到他。所以,一般在没被发现之前,肯定还待在这个空间。

这个司徒齐果然最会逃跑和躲藏,比起这些他那偷袭暗算的本事恐怕也只能是屈居第二了。

“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要说么?”冰莲问道。

“啊,是这样,亚历克斯的手下又找上门了,虽然知道你正在猎人考试当中应该不会有事,不过也算不得安全,还是要多留意身边会不会有他的人。”侠客认真的说道,“虽说亚历克斯暂时还构不成威胁,不过好歹他也是可以与十老头比肩的人物,还是很麻烦的。”

“知道了,我会留意的。”冰莲平淡的回道。

亚历克斯很谨慎,虽说一直在派人手来,却都是些杂兵,一来忌有些惮幻影旅团之名不敢做得太过,二来为了不让人发觉他在忌惮他们、稳固住自己的地位却又不得不派些人手来装装样子。

他一人的权势足以与十老头比肩,他们之间勉强维持着平等实力的天平,一方倾塌另一方就会置于顶点,谁都不想退一步却也无法再进一步。如果这时候与幻影旅团发生了正面冲突,看他不爽的十老头那帮人再进来来参合一下,足以让亚历克斯全盘皆输。

他压根就没想再去招惹幻影旅团,却又不得不招惹。

幻影旅团自然知道亚历克斯的心思,所以也就暂时没去处理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亚历克斯本身势力不弱,与其冲突起来还是挺麻烦的。虽然抢吸血鬼面具之前做好了与其开战的准备,但是既然对方没那个想法,自然他们也不会再去自找麻烦。

因此,他暂时还算不得威胁,不过侠客还是觉得谨慎些为好。

“嗯,那就先这样吧,若还有什么事的话我会再联系你的。”侠客笑眯眯的说道,虽然隔着电话的冰莲是看不见的。

“好的。”冰莲应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

空气中隐隐飘来一阵香味,且越来越近。冰莲将手机放回口袋,转过头向着香味的源头望去。

奇犽和小杰手里拿着几串用木棍串好的飘着烧烤独有的香气的烤鱼,走到她面前站定。奇犽将一串烤鱼举到了冰莲面前,朝她笑了笑:“喏,你的份。”

“很好吃的哦!快点尝尝吧!”小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说道。

冰莲怔了一下,伸手接过了烤鱼:“谢谢……”

“之前一直是你请我们,现在轮到我们了。”奇犽满不在意的摆摆手,随后一脸猫样的眨了眨眼,“那么,开吃吧!”

待到他们吃完这些烤鱼时,天色已从黄昏渐渐暗沉下去,繁星缀缀点亮了夜空,皎洁的月辉洒落在海面上,被涟漪模糊的倒影泛着清辉,随着水波忽闪忽闪着银白的光。

冰莲侧坐在甲板之上,靠着身后的栏杆,神色温和的抚摸着一只落在她身旁的海鸥,海鸥时不时用头蹭蹭她的手指,乖巧听话的很。小杰正将剩下的那点烤鱼掰碎喂给这些小家伙们,几只海鸥落在冰莲身旁不远的地方,坐在她身边的奇犽好奇的看着这些不怕生的海鸥,偶尔伸出手去逗弄一下,看着那只海鸥害怕的扑闪着翅膀却又不想飞走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时不时的传来三人对话的声音,与海浪打在礁石上的响声。

如此温馨的场景,似画一般美好。

这便是来找冰莲的玖兰李土所看到的景象。他微勾起嘴角,轻笑了一声。许久才走上前去,融入了其中。

深夜时分,夜晚的平静被打破了,考官老夫妇两人乘着飞艇飞走,将一众考生留在了这里。考生们被这声响惊醒,却也只能无力的看着他们离开。

一夜无眠。

天光微亮,从那之后已过去了五个小时,从黑夜到白天,一众考生漫无目的的站在甲板之上。

他们也不得不开始想办法离开这里。

一番查探之后,酷拉皮卡找到了了一张老旧的地图,上面所画的目的地便是戒备尔岛。

不过之后,众人开始有了分歧,有人觉得该立刻出发,而有人却觉得应该更谨慎些为好,如此,散了人心。

“呐呐,你们有没有听到,那个声音……”小杰望着无边无际的海面,说道。

“没有,我只听见了海浪的声音。”奇犽仔细听了一会,皱了皱眉说道。

冰莲没有说话,她微眯了眯眸子,转头向上看去,在身后的建筑很高的位置上,看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藤壶挂在上面。

藤壶一般都生长在海中或是海面附近的礁石上,若是那处有藤壶,那么很有可能曾经水面到达过那个位置。

如果水面曾经达到过个位置,就意味着海涨潮起来的时候可以把这艘船没进水中,如果不赶快做点什么的话,这些考生恐怕……

“看。”冰莲看着那些藤壶,提醒了下身边的两个人。

“什么啊?”奇犽小杰疑惑的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顿时明白过来。“那是……!得快点告诉大家!”

众人为了离开这里忙活了大半天,从清早到了黄昏,也就在此时,天气出现了异变。不,早在此前这种异变就出现了,只不过他们没有注意到罢了。

乌云渐渐凝聚,远处出现了一道龙卷风,海面的漩涡与其共舞着朝这边而来。众人震惊的看着远处的水龙卷愈演愈烈,狂风使得海浪高涌,之前准备靠着信轮船离开的那几人纷纷被卷入海水之中,无法挽救。

海面渐渐上升,已经到了能够覆盖甲板的高度,小杰为了去救不远处那个小船上的人,不顾危险跳入了海中。

考生们也终于众志一心,合作起来,奇犽半藏等人乘着另一条船接近,甲板上的众人拽着绳索以保证奇犽他们不被海浪冲散,奇犽接住小杰抛来的钓鱼线钩,将绳索缠绕在上面扔了回去。最终靠着众人的力量将船拽了回来,平安到达甲板。

许久,海潮终于退去一些,在众人的心刚放下一点时,酷拉皮卡翻着那本船长的日记,表情凝重地说:“现在还不能放心,24小时后,还会有第二波来袭。”

“24小时后,眼前所能见到的一切,全部都会消失。”

全部都会,没入水中。

第二波来临前的准备开始了,考生们忙忙碌碌的检查着这首轮船,调试修理。大炮也准备的差不多,只要将船尾的岩石轰开,这艘船就可以再次航行于海面。

负责清除船附近障碍的冰莲三人早早就完成了任务,此刻正东一下西一下的帮着这群有些忙不过来的考生们。

远处,又开始了乌云密布,第二波涨潮,已经蠢蠢欲动。

炮台开始对岩石进行连续的炮轰,成功使得整艘船离开岩石的束缚,缓缓开动。

期间出了些意外,不过都很好的被解决了。

水位开始增高,即使船已经在开动,却还是有些不稳定。

刚从配电室帮完忙出来的冰莲只感觉整个船身一震,似乎撞到了什么,船身开始向左丨倾斜,眼看就要沉底。冰莲抬起手五指微张朝着左侧虚推了一下,一股看不见的力量轻推着海面缓缓支起向左丨倾斜的船身随后消散,暂时缓解了危机。

不过,冰莲皱眉看向不远处的驾驶舱,船倾斜了怎么没人调整,难道……

推开驾驶舱的房门,果然看见本该掌舵的酷拉皮卡躺在地上,额头处流下丝丝血痕。刚刚那次触礁的晃动让他撞到了头,昏了过去。

从驾驶舱内找来了急救包正准备帮他包扎一下时,船身再次开始倾斜,冰莲只得先将绷带放下,站起身握上了舵轮。

她对开船倒没什么研究,不过平衡下船只还是能做到的。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用神力牵引船前进。

身后的门被开启,有人朝她走了过来,冰莲转头看了一眼,那人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双空洞的眸子与略显秀气的样貌,眉眼之间有几分与奇犽相像。等等,这不是那个钉子脸么……

那人伸手握住了舵轮的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酷拉皮卡,示意她去帮酷拉皮卡,他来掌舵。

冰莲看着对方娴熟的掌着舵,便走到酷拉皮卡面前,拿起药酒帮他处理好伤口,止好血后,用绷带包扎起来。

药酒微凉的触感让酷拉皮卡稍微清醒了些,他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冰莲正轻柔的帮他包扎着额头,她身上的清淡幽香让他感到一丝淡淡的凉意,舒适而安心。

船……

视线模糊的他看向舵轮,看到了有人在掌舵,才放下心来。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没敌过脑中的刺痛与眩晕感,再次昏了过去。

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冰莲看了看这并没有她帮得上忙的地方,便离开了驾驶舱。

依靠众人的齐心之力,这艘轮船在海面上徐徐前进着,度过了那场最危急的涨潮,大海也总算归于平静。

最沉重的一夜已经过去,乌黑的云朵渐渐退却,天际已然破晓,温暖的光辉穿透了乌云洒满整个海面,冲破了浓郁深重的黑暗,充满希望与生机的光芒映入众人的眼中。

那是,无比美丽的——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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