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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战,回到月轮城

离他们二人不远处的树林,被引到这边的那些一翁的手下,却是统统都被冰莲杀死,没有一个活下来。.

她并没有让引他们来的人动手,因为除却绯樱闲与黑主灰阎,他们将这几个引来已经有些吃力了,并没有杀他们的实力,还有可能会被反杀。

冰莲知道,这是千叶的血与血泣相容的威力。

千叶的祖先本就不是这空间的人,因此千叶血统中的异能与这个空间是不相容、不平衡的。千叶本身的力量,在这个空间是超于纯血种的实力之上一些,配起血泣来相当霸道。这些小杂兵一个个其实都已经有比起纯血种还要厉害的力量,只是他们并没有掌握而已,仅是没有掌握,却也强到两个levelB级别的血族对付他一个都觉得吃力,纯血的绯樱闲对付起他来都要用几分实力。

虽然零和一缕饮过千叶莲的血,但是通过祭坛强化的血又怎么能和血泣的强化相提并论。

因此,这些人,还是引到她身边来让她杀掉最稳妥不过,正好还给了一条拓麻机会。

与此同时,血曼陀与舞媚二人已在元老院的大门外,她们并没有带别的帮手,就只有她们两个人。猎人协会有纳尔斯与玖兰枢坐镇,并不需要担心什么。

玖兰枢此时在猎人协会是因为那些血族学生本就因为这个纯血帝王的存在,在校园内才收敛起来,现在待在猎人协会地方,没有玖兰枢在场他们之中难免有人惹是生非,因此才让玖兰枢来猎人协会,以免起了争端。

血曼陀是为了收服元老院而来,而舞媚只是来凑热闹玩玩。别看只她们二人,却有足够的实力对付元老院一众。实际上,一人都够。

舞媚看了看紧闭的大门,轻笑了一声,手臂微抬,掌心燃起纯黑色没有杂质的火焰,朝着大门就烧了过去,毫无阻拦的,将铁门烧的什么都不剩,连灰都没有。

“铁门而已,何必用幽冥火呢?”血曼陀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失笑的说。

“玩嘛,就要随心不是么~”舞媚倒不在意这事,唇角微勾笑的妩媚,显然心情不错。

二人面带微笑的走进了元老院的大门,可在元老院一众的眼中,这惑人的笑,却是比修罗还恐怖上几分。

他们迅速做出了应对,阻止这二人的深入。可却没想到,这二人的实力简直强的过分。

那黑发女子手中黑色的火焰,一旦被它触碰到就会立刻灰飞烟灭,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她却不紧不慢的应对,脸上还带着饶有兴味的微笑,像是在玩着有趣的游戏,这群吸血鬼,却是没一个能进的了她的身。红发女子周身漂浮着一排排的血刺,想要攻击她的人却被这血刺穿成筛子,身上的血尽数被吸干,又形成了新的血刺,而被吸干的那些人,终究成了一滩散沙。明明是一副温婉的样子,却如此令人不寒而栗。

不过十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她们二人便杀到了元老院的核心,杀的元老院一众连反抗都不敢了。此时血曼陀与舞媚一个悠哉悠哉的坐在一翁才能坐的椅子上,一个悠哉悠哉的侧坐在他的办公桌上。坐在椅子上的血曼陀温婉的笑着放出话去:“若是你们投降且效忠于我,我便留你们一命。如若不然……呵。”

“如若不然,这里就没有价值,就可以沦为我的游乐场了呢~”舞媚微眯起眼睛,愉悦的看着手中燃起的黑色火焰,语气森冷的说。

血曼陀来这是为了取代一翁的位置,省得再有下一个一翁上位还要与纳尔斯作对,还不如她来做免去这麻烦。

她知道现在的这种手段可能让某些人人嘴上服从心中不服,不过,只要拿下元老院,他们早晚都会心服口服的。

被杀的畏惧的元老院一众也只得俯首称臣,元老院的大厅,血曼陀冷冷的扫过朝她行礼的元老院一众,开口说道:“那么,从今天开始,就有我来管理元老院。你们也别抱太多妄想,那个一翁,恐怕是回不来了。”

“是……”他们哪敢说不?这些人的额头溢出了许些冷汗,血曼陀并没有多收敛她的威压,沉重的威压这群人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心底添了一丝敬畏。

对于有足够实力的人,他们不敢冒犯,他们尊敬强者,一如当初。

而被提到的一翁,此时却是与一条拓麻战斗起来。

抽出刀的一条拓麻毫不犹豫的攻了上来,一条麻远显然也不是什么弱旅,他很熟悉一条拓麻的攻击套路,轻车熟路的化解掉了他的攻击。

但现在一条拓麻不同于平常,他想做个了结,无论是他们二人中谁生谁死,他已是拼了命的。他出手的干脆利落招招致命,纵使一条麻远再老练,也只能与他僵持着谁也占不到上风。一条麻远颇为心惊,他开始有些不了解他的这个孙子了,他何时变得这么强了?

殊不知一条拓麻早早就为这天做了准备,又怎么可能还是从前那副样子任他宰割。

刀刃相交,迸开无数火花。横刀挡住一条拓麻这一击的一翁并不轻松,两人招架着对方的刀,僵持数秒后,一条拓麻先一步滑开刀刃,紧接着就朝着一翁的喉咙横着砍了过来,速度极快,一条麻远不得已再次挥刀招架,显然有些被一条拓麻这一系列的主动进攻给压制住了。一条麻远怎会甘心被如此压制,又是几番交手后终于找到一丝破绽,用自己的攻击引导着一条拓麻露出更大的破绽,虚晃一招,当一条拓麻抬刀准备挡住那一招时,他将挥出一半的刀硬生生转变了方向,原本横劈过来的刀,此时却突然避开了一条拓麻的防御斜着砍了过来。一条拓麻第一时间察觉出了不对,一个后撤闪躲却也没来得及,右胸口到左腹被划了一道不深却很长的伤口。

若是他没后撤,此时或许已经被劈成两半了。

一条拓麻与一条麻远的实力,实在是相差不大。但是战斗的时间越久,这点差距,便会被逐步放大。又是数次交手后,两人身上又添了许多新伤,但显然还是一条拓麻伤的重些。

姜还是老的辣,一条麻远知道一条拓麻物质分解的能力,也很清楚如何压制,竟是一次也没让他用出来。

已算是处于下风的一条拓麻,丝毫没有放松紧绷的神经。皇天不负有心人,之后的战斗中他拼尽了全力,终于使得一翁露出破绽,他毫不犹豫的一刀捅进了对方的心脏,鲜血溅了他一脸。

“终于结束了……”

看着渐渐散成黄沙的一翁,一条拓麻终于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便意识到了身上的伤口,身子一软,他急忙用刀撑着地面才勉强没有倒下。他回身背对着快要变成黄沙的一条麻远,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走着。

他背对着一翁,因此他没有看到,一条麻远艰难的从怀中拿出一块血红色的宝石碎块,将那瓶淡红色的血液浇在上面,然后按进自己心口的伤口中。

宝石快速的吸收着周围都血液,发出阵阵犹如哭泣般的嗡鸣。一条拓麻被这声音惊得回头望去,只见一条麻远心口的伤快速的愈合起来将那颗红宝石碎块彻底包在了里面,他的眼睛渐渐漫上一片鲜红,没有眼白没有瞳孔,犹如恶鬼一般面目狰狞。.血管也如蚯蚓般在皮肤下蠕动鼓起,似红色的纹路蔓延他的全身。

“什……”一条拓麻惊讶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自己被一股力量向后一带,他莫名的向前看去,只见自己刚才所待的地方已被一刀斩出一条深深的沟壑,血红色的刀光才刚消散。

而将他带离那个地方的人,是冰莲。

“你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冰莲开口说道。“接下来,已经不是你能对付的。”

“我明白了。”一条拓麻望向被红色光芒围绕而看不到的一翁,皱着眉,颔首说道。

“论血泣的错误用法~”他身后突然冒出个声音来,一个有着银色长发,银眸流华婉转惑人心魄的俊美男子走上前来,半开玩笑似得说着。“哎呀呀?看起来还把千叶的血也用上了?”

红光散去,一条麻远痛苦的叫喊着,额头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水滴形图案,忽的扩开繁复诡异的红色花纹遍布了他的脸,红色水滴中间被撕开了一个口,鼓出了那颗血色的宝石,像是嵌在了额头的肉里,不断蔓延出一道道血痕。

而一翁手里握着的那把刀上蔓上了丝丝血气,鲜红围绕似雾似丝,正是刚刚放出那一斩的东西。

“这?!”一条拓麻惊讶的问,他大概知道那红宝石碎块是血泣碎片,但是却没想过它还能这么用。

“啊啊啊~真是作死……凭他凡躯,居然想承受神器之力?若不是破碎了力量变弱了,他早就爆体而亡了。”那银发男子挑了挑眉,说道。“不过就算现在这样,他也承受不了多久的吧?看来他想速战速决呢~”

“你是谁?”一条拓麻疑惑的问。

“我?我是凌无啊……嗯,说了你也不知道的,所以乖孩子你还是别问了。”凌无拍了拍一条拓麻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好奇心太强不好……嗯,很不好。”

“呃……”一条拓麻汗了下,显然没跟上凌无那跳脱的思维。

“呵呵呵呵呵……想要打败我……未免太异想天开!”一条麻远开口,声音浑浊不清嘶哑可怕。“冰霜女神,想必你的血可以抵消血泣的反噬,那……就先拿你开刀。”

冰莲沉静的看着他,对他的话未置可否,就这么站在原地。一条麻远挥起血气围绕的刀朝她砍了过来,似要将她撕碎一般。

“危险!”见冰莲没有躲避的意思,一条拓麻心中一揪,提醒的话脱口而出。却见刀在离冰莲的头还有几厘米的时候怎么也前进不了一分,一条麻远心下一惊,又再次砍了过来,这次他的刀却被冰莲的指尖掐住,顺着指尖蔓延开的冰霜顺着刀刃就冲向了一条麻远,他极力想抽回刀,但刀却被冰莲掐着纹丝不动,他只好松开刀另寻它法。

他刚一松手,就看见冰莲掐住的那把刀彻底被冰霜覆盖咯啦一声碎成无数冰屑,一条麻远可以想象若是自己没有松手,大概便是和这刀一个下场。

看着冰莲这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许些冷汗从他额头上溢了出来。自己已经用了千叶莲的血,又将血泣融进身体,借了血泣之力,她对付他怎么可能还这么轻松?

明明没有用什么声势浩大的招数,却给他一种被绝对压制的感觉。

耳畔心脏跳动的声音震荡着他的鼓膜,还夹杂着呲呲的声音,不知身上哪里的血管破掉了,身体已经有些撑不住血泣的力量,必须要速战速决才行。

却不想,这一次是冰莲先动了手,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他的眼前,右手五指并拢,聚气为刃朝着他挥了过来。她的动作太快,一条麻远还未反应过来,表情就永远的定格在了这副震惊的样子上。

他的头,被砍下来滚落到了一边,鲜血喷涌而出,却没沾到冰莲丝毫。而他额头上的血泣却在他被砍下头的那一刻与他脱离开浮在了半空。

一条麻远的尸体渐渐变成黄沙,而那个红色的宝石碎块,却还飘在空中。冰莲朝它伸出手,那宝石像有灵性一般朝她飞来,落在了她的手心。

结束了,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一条拓麻松了口气,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吧……

但她似乎……也要离开了……

至此以后,一切恢复成了最平静的时候。

学院里外剩下的levelE不再是威胁,早已被清除的一干二净。学院陷入了整顿修理损坏当中。

黑主灰阎向那些日间部不知情的学生解释了夜间部学生的真实身份,也解释了这些天来学院发生的事情。现在已经什么阻碍都没有了,他觉得,有必要让学生们知道真相了,否则,所谓的人类与吸血鬼和平共处,永远只是个美好的说辞。

如今,血曼陀成为了元老院的主事,而纳尔斯成了猎人协会的会长,他们二人将本是对立的元老院与猎人协会变成了同盟,真真正正的,没有参半点假心的同盟,只是这两家互相适应还需要一段时间。

但人类与吸血鬼的和平共处,终归是开了个好头的。

今天是个好天气,暖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斜洒下来,地面斑驳离碎的光与影相互交织,随着微风的吹动不断变幻着。

明明还应该是冬天,却因为血曼陀最近的好心情而冰雪消融,早早便进入了春天,连气候也变得舒适宜人,放眼望去一片翠绿,让人觉得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黑主家的后花园也是繁花似锦,或艳丽或淡雅的花朵都舒展开了身姿,像刚睡醒的孩子,接受着清晨柔暖的阳光洗礼,花枝树立,弥散开淡淡的花香。

花丛中,正哼着歌的黑主灰阎正拎着灌满的洒水壶细心的浇着花。花园的一侧,一座石墓碑立在花丛之中,墓碑上虽然刻着千叶雪奈的名字,但这座墓却是个空冢。一束开得正盛的白百合被放在墓碑前的石台上,百合上还沾染着晨露,似乎是不久前刚被剪下来的。

洒水壶空了,花也浇完了,黑主灰阎擦了擦额角的汗,扶了扶要掉下去的眼镜,扫了一眼花丛,随后看向千叶雪奈的墓碑,浅浅的一笑。

“今天花园也照顾好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百合花呢~”他说。

身在黄泉的千叶雪奈,此时捧着一束沾染晨露的白百合,走在满是红色的彼岸花花海里。似听到了他的话,她抬头望向斜阳映红的天空,释然的笑了起来。

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她微笑着拭去眼角的泪滴,捧紧了这束花,转身朝着通往转世的道路走去,一步又一步。

屋子的后门被推开了,冰莲抬头看了看晴空万里的天,随后看向了站在花丛中的黑主灰阎。

“啊,小莲你这么早就醒了啊……不再多睡会么?”黑主灰阎的语气很熟悉,虽说一副不正经的跳脱样,却还是令人感到淡淡的温暖。

“不了,若是耽误了婚宴,就不好了。”冰莲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是血曼陀与纳尔斯成婚的日子,这也是冰莲没有直接离开这个空间的原因。凌无说若是她参加了血曼陀的婚宴,血曼陀一定会很高兴,而舞媚则是少有的没和他斗嘴,对他的话点头称是。

于是她便留了下来,参加他们的婚宴。

凌无却是因为火莲的指示,让冰莲多在这空间留一留,说不定可以压制冰莲神性的恢复,凌无知道,别看冰莲一直是一副淡漠的模样,但实际上却是与火莲一样,是对于众神是很宠溺的。而这个借口显然很有用,冰莲果然被说动,愿意留在这里参加血曼陀的婚宴。

凌无抹了把汗,说实话要是没赶上血曼陀成婚,火莲大人给的这个任务,他想他干脆完不成了。呃呃呃……想起那天刚收回血泣冰莲大人就准备开空间隧道离开的样子,真是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么,要走了么……”黑主灰阎了然却无奈的笑了笑,“这下,可只剩我一个了呢……”

终战之后,玖兰优姬受不了玖兰枢对她的冷淡态度,转而找上了锥生零,因为锥生零并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而且之前又救过她两次,她认为零还是在乎她的,因此便缠在了他身边,两人的关系也是日渐缓和了些。

锥生一缕这个知道真相的人,却厌恶着她的这副虚情假意的模样,又不想他哥哥被她的表象欺骗。在绯樱闲的默许下,他将他知道的所有的事情当着大家的面全部说了出来。

校园被逼到那个份上,玖兰优姬可是做了不少贡献。她将学校里的情报秘密提供给卿云雪枫,让元老院对学院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后又接应着猎人会长用来对付学院的那批levelE进入了学院内部,导致对此毫无准备的学院崩溃加剧。黑主灰阎他们有想过可能是因为玖兰李土,也可能是因为卿云雪枫,却唯独没想到做出这种事的居然是玖兰优姬。

当玖兰优姬变回纯血种时,她的性格开始渐渐变质,丝毫没觉得自己如此大费周章的毁了一个学院,毁了养了她这么多年的黑主灰阎的心血,只是为了逼他们杀掉千叶莲有多么不可理喻。她很开心黑主灰阎亲手杀了千叶莲,因为那意味着千叶莲对他们都不重要。

在她眼里该死的不只是千叶莲,还有卿云雪枫,还有利用她却不把她当回事的人,统统都该死。

结果,此事一出,众人都知道她干了些什么,除却气愤,就是不解,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做。虽对她有厌恶或是愤怒之情,但为了给玖兰枢一个面子,众人有意无意的忽视她,这却更令玖兰优姬受不了。

‘明明都是因为千叶莲,凭什么他们全都怪在我的身上!既然他们都忽视我,那么我早晚有一天会让他们再也忽视不了自己,再也不敢对我用这种态度。’玖兰优姬抱着这种想法,去找了她计划中的垫脚石,算是现在唯一在意她,不,或者说是她的血的吸血鬼——玖兰李土。

第二天他们二人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黑主学院,不知去了哪里。

对此冰莲毫不意外,她早就知道优姬会去找玖兰李土,因为对玖兰优姬来说,如今可以利用的也就只有他了。她亦知道优姬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因此也懒得去在意,由着她自生自灭去了。

对于将死之人,何必费心多做计较。

玖兰枢得知玖兰优姬是自己主动去找的玖兰李土,神色不愉的眯了眯眼,便撒手不管这件事,也不让别人去探听她的消息,干脆放她自生自灭了。

而零则是因为先得知了黑主灰阎杀死千叶莲的事,又得知了玖兰优姬的所作说为,难免有些不能承受,而且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杀了千叶莲的黑主灰阎,即使他知道他是被逼的。为了避免这尴尬,他决定与一缕一起跟着冰莲暂且去月轮城缓和一段时间。

这样这个家,就只剩黑主灰阎一个人了,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他不会去太久的。”冰莲说道。虽有日月轮转,但月轮城的时间并不流逝,但也不是指暂停的那种不流逝,而是这里没有时间的存在。神是不被时间所困的,但人从月轮城回到原先的空间,空间就会给安排个合理的时间差,以免与过去的自己重叠,这种时间差,一般都不会太久。

“只要他能缓和心情就好了。”听冰莲所说黑主灰阎点了点头,略微苦笑的说。“让他承受这些,真是抱歉……”

“今日是血曼陀与纳尔斯成婚之日,也是人类与血族真正和平相处的开始,元老院与猎人协会的人都回去,既然黑主学院是唯一一个人类与血族共存的学院,你身为黑主学院的校长,不去可以么?”冰莲转过头看向黑主灰阎,淡淡的询问。

“唉?对哦……啊……!糟糕了,我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啊啊啊!我得去翻翻我的礼服在哪了!”于是冰莲就看见黑主灰阎急忙放下洒水壶,然后跑进了屋内,之后便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

宴会上,该来的人都来了。血曼陀穿着一身华丽的婚纱,与身着白色西装的纳尔斯出现在了宴会之中,惊艳了不少人。所有人都知道这场宴会不仅仅是血曼陀与纳尔斯的婚宴,还有着很重大的意义。

富丽堂皇的大厅中人声鼎沸,或是人类或是血族都在相互攀谈着什么。看着眼前的场景,血曼陀的嘴角微弯,温婉的微笑却是从今天开始便没有放下过。身为伴娘的舞媚却也没闲着,帮忙打理着婚宴中的各种事情,简直是忙的快冒烟了,不过看她的表情,似乎还很乐在其中。

此时,人群突然静了下来,舞媚疑惑的朝他们看去,却见他们都望着一个方向,顺着他们的视线,舞媚看到了一抹银蓝色。

“冰莲大人来了呢~”舞媚看着那抹银蓝色微笑着说道。

“冰莲大人。”血曼陀走到冰莲的面前朝她款款一拜,眼中流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她并没有想到,创。世神会来参加她的婚礼。

“血曼陀,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我来,也该有所表示。”冰莲说完,便将手中所拿的红色行递给了血曼陀。

“多谢冰莲大人。”血曼陀接过行,将其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两枚的戒指,似星月之光交织藏于其中,流光溢彩。“这是……连心石所做的?”血曼陀惊讶的问道。

“既是你的婚礼,普通的戒指没有意义。”冰莲柔和的说。“不知这礼物,你喜不喜欢?”

“自然是喜欢。”血曼陀笑着说。

连心石生于神界星辰之中,饱含星月之华,一颗连心石可用来打造两样相同的东西,连心石所打造出的两样东西离得近时星月之光华流转闪耀美不胜收,离得远一些,光芒就会变暗一些。佩戴这东西的两个人会心意相通,永结同心。佩戴者可感知到另一个佩戴者的方位,亦可感知对方的心绪波动,甚至还可以透过对方的眼睛来看到对方所看到的画面,听对方所能听到的声音,这也是纳尔斯所需要的。

这种美好的寓意与能力让血曼陀很是喜欢,但身为空间的意识,她少有机会能离开这空间,无法去神界,舞媚又久居月轮城,因此,这东西她没能得到。

如今冰莲却当做礼物送给了她,这叫她不胜感激。

“喜欢就好,婚礼还要继续下去,我就不打扰你了。”冰莲微微一笑,说道。

婚礼结束后,冰莲与身边的银琅和凌无说了几句,便与众人一起走出了大厅。

“不能……再多留一阵子吗?”玖兰枢皱了皱眉,问道。

冰莲摇了摇头,就算什么也没说,玖兰枢也知道不可能留住她了。

她随意告了个别,便转身划开了空间隧道,然后走了进去,银琅跟在了她的后面,凌无先让绯樱闲、一缕与零三人先进去,然后转身正准备再来一次死神世界离开时做的事情,却听见冰莲清冷的声音。

“凌无,你为何还不走,还有什么事?”

“呃……马……马上就来。”凌无愣了一下,然后匆忙的回道。然后没来得及对身后这些人说些什么便进了空间隧道。看着冰莲的背影,凌无却是心思复杂,一向漠然的冰莲大人是不会问这样的话催促自己,莫非……她察觉到了什么?

可他才只做过一次,冰莲大人未免也太敏锐了些……

不愧是创世神……吗?

若是她察觉了什么,那么刚才的话就是给自己的警示,在告诫自己别再做下去。

又或许,只是他想多了。凌无敛了敛眸,叹了口气。火莲大人,您给的任务未免也太艰巨了吧……

回到月轮城之后,冰莲给锥生零几人安排完住处,便找了个宁静的地方小憩,却不想这一歇息可是睡的有些久了。

再次醒来后不久,舞媚便从血曼陀的空间回来了。

此时冰莲正坐在月轮城内一处湖中心处的凉亭内吹着微风喝着茶,舞媚从远处走来,看到这一幕,她微微一笑,然后朝凉亭走去。

“冰莲大人,原来您在这里啊~”舞媚走到冰莲面前的石凳坐下,说道。

“怎么了?”冰莲问道,她知道舞媚不会无缘无故找她。

“有个人想见您,我把他带来了,不知道您见不见?”舞媚微笑着问,“呵呵~那人也是有趣得紧,您都走了才要见。若是没来找我,或许就真没机会了~”

“哦?是什么人?”想来她才离开那个空间不久,什么人会在这时来找她?

“这个么……见了您自然就知道了~”舞媚掩嘴轻笑。“那我便算作您答应了,我这就带他过来~”说罢,她便离开了凉亭。

不久后,一个人影来到湖畔附近,四下望了望像是在寻找什么,随后看见了坐在凉亭中的冰莲,便朝着这边走来。

待到人走到她的面前,冰莲才抬头看向那人。

“你是……玖兰李土?”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冰莲看了看眼前的人,随后收回目光依旧平静的品茶,让玖兰李土也有些不确定那轻微的一顿是否是他看错。“若我没记错,我们不过只见过几面而已。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没什么。只是我做了他们觉得过分的事,那个空间待不下去而已。”玖兰李土勾起一抹慵懒的笑,于冰莲的对面坐下。

“过分的事?你是指你身上玖兰优姬的力量么……”冰莲平淡的看向他,似乎对此毫不意外,“看起来你杀了她。”虽是这样说,但冰莲却也早就知道玖兰优姬会被杀掉,就凭她继承了卿云雪枫的性格以及作死的本领,不被杀就怪了……

“没错,不过她可真是有够针对你啊,最后竟然为这事自寻死路跑到我这里来。”玖兰李土挑了挑眉,“没想到树里的孩子竟然是这种样子,呵,本想把她当做树里好好疼爱的……”

“只是这样,并不会让你觉得那个空间待不下去才对。”冰莲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倒觉得,你不过是因为感兴趣才想来这里的,或者说,那个空间已经让你觉得无趣了。”

玖兰李土惊讶的愣了下,随后勾起一抹邪笑,凑近了冰莲低声说道:“哦?我们不过才见过几面,你倒是很了解我……”醇厚慵懒的声音在耳边低语,不知道会勾走多少女孩的心。

可惜,冰莲不是小女孩。

“随便猜猜而已。”冰莲却是毫无反应的继续品着茶,平静的回答道,并没有因为他的突然靠近而乱了阵脚,甚至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于是以为冰莲就算不害羞也该有点点反应的玖兰李土受打击了,开始思考起来自己魅力是不是下降了。不过好歹是活了几千年的吸血鬼,他总不至于被这么小小的打击搞得狼狈。

“猜得不错,那个空间我已经待了几千年,没什么新奇的了。所以我很感兴趣神明的所住之地是什么样子,”玖兰李土继续他的调。戏大任,“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神的血液,有多美味……”说着他微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獠牙,佯装要咬下去却见冰莲不紧不慢的抬手堵了一颗果子在他嘴里。

他微愣了下,下意识咬开了果子,一瞬间甜美的汁液便晕了开,竟然与血液的味道如此相似,而且比纯血种的鲜血还要甜美许多。

“这是……?”

“这是龙血果,味似龙血,若是想吸血就吃这个吧。”冰莲手一翻石桌之上便多出了一盘金色隐含血色纹路的果子,正是他刚刚吃下的那种。“至于我的血,你承受不了。”当初还是始祖之躯的玖兰枢吸她的血时,她都将体内的神力收敛殆尽,但毕竟是神之血,尽管她已将影响压至最低,玖兰枢却仍被寒气侵蚀,用尽全力才勉强抵消这寒气。连始祖都勉强承受,玖兰李土是承受不住的。

这种不温不火的反应倒让玖兰李土小小的郁闷了一下,想来再怎么调。戏估计她也就这反映了,于是略微的正经起来了。

“开个玩笑……”玖兰李土直起身子微眯眼眸,刚刚他靠近时有那么一瞬真的想咬下去,尝尝那诱人的鲜血,但随后便感受到了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寒气,虽然只有一丝,但却像是能渗透到骨子里一样冰冷侵蚀着他,无法抵抗,远离之后才渐渐缓解,不知道她的血会有多冷才会这样。他知道她收敛了不少,而这一缕寒气,却是在警告他不要打她血液的主意,不是害怕他吸她的血,而是他真的承受不住她血液中的力量。

只是寒气都承受不住,何况力量。

“既然有我所在的那个空间,也应该有别的空间吧,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可以去游玩一下?”想了想,玖兰李土决定将血液的事情先放一边。

语毕,他看到冰莲眉头轻蹙,似乎有些不愿。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放弃,而是继续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随意。”冰莲顿了顿,随后淡淡的说,“只要你别乱来,收敛一些就可以。”她倒不太在意多一人一起,毕竟之前跟着她的就有两个,多一个人貌似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不胡闹就好。

“我尽力。”如了愿的玖兰李土并不在意这要求,他敛下异色的眼眸,微勾嘴角,笑着回答道。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只是一点点的寒气便让他束手无策,这个人的身上有多少秘密?她的实力又有多深不可测?

真是……令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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