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底层女人的幸福

栽苗,踩格子,铲地,割麦子,起土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活永远干不完。只盼着到冬天,却要挖水渠,上山砍木材。这种没有希望的生活,使她感到苦闷,悲伤。’’’我的前途是什么?它在那?我难道就这样活一辈子吗?

慢慢的她学会了这些简单的农活,铲地,割麦子都可以和男孩子并驾齐驱了。

但是,毕竟青春有活力,干了一天活,晚上吃了饭,体力又恢复了。走到河边,土坡下,唱起悲凉的歌, ‘八年前,风雪夜’’’’’白毛女里的;‘人家的姑娘有花带,’‘手拿碟儿唱起来,小曲儿好唱口难开、、、、挑几个悲伤歌儿来抒发情怀。

看到她常常叹气,老农说,‘这孩子,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冬天到了,牙克石地处风口,十分寒冷。海满离牙克石十多里地,只有几十户人家,南,北有几座山,没几棵树。放眼望去,一片白雪茫茫,风夹着雪花,发出呼呼,吱吱的叫声,使她感到恐惧。

铁道南稀稀拉拉座落着十几户人家。都是土坯房,在大雪的掩埋下,更显得低矮,凄凉。只有各家烟筒冒着烟和偶尔的狗吠声,显得些许生气。

这年的冬天显得十分漫长,三姐到二姐家去了,弟弟去姑姑家串门,家里只剩下妈妈和她。没有电,小油灯细细的一根叙苗,屋里静的可怕,四五点中天就黑了。夜晚太长了!

她胆小,耗子的吱吱声,偶尔的狗叫声,使她吓得一阵阵机灵。

妈妈躺在炕上,她躲在妈妈的身后,熬着长夜。

海满的小土房,海满的生产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哪里度过了她理应美好的少女时代。却给与了她最艰苦最困惑的岁月。也成为了她一生中最深刻的回忆和不能忘却的怀念!

以至于多少年来,只要做梦回老家,就是回到了那个低矮, 破旧的小土房。 生产队组织搞副业,上山砍木材。她报了名,坐 3个多小时的火车,到了库都尔,大兴安岭的一个小镇。

有牛车来接。老牛车嘎吱嘎吱,慢悠悠走了5。6个小时,到了一个山包下。打前站的人已经盖好了房子。

一长排地喑子,就是往地下挖1米多,地上盖起1米多的房子。高度约2米多,宽度却有6米多。左右两排大铺,中间2米通道。一个油桶架起一个大铁炉子在地中央。烧木材,铁桶烧的红彤彤的,地喑子里暖融融的。

睡觉时,头顶热乎乎,脚底下却是一片冰茬。门是用草编的帘子,晚上上厕所,经常会看到一片绿莹莹的点点绿光,那是狼群。

5个人分成一个小组,两个主力身强力壮的砍树。树不能随便砍,护林员把歪歪扭扭的不能成才的树用粉笔画了叉,这样的可以砍下来,量才锯好,码放好。

10公分以上的直径,两米长,就算成材。一个人专门裁锯树,一个人砍树丫,一个组配一个女的,是把砍好的树丫码成一米见方的小堆。她就是码堆的。

一天,她码着树枝,天渐渐黑了下来,砍树的两个酗子干的兴起,今天的树成材率高。工分是按木柴立方算的。砍着砍着已经走出了挺远,锯树的,砍枝丫的,要紧跟着砍树的。树林里不远处传来了狼叫声,他们四个被树林挡住,看不到了人影。

她喊;‘哎、、,回家啊 ——

‘哎、、,你先回去吧——! ’

她们这个小组四个酗子,一个16岁,两个18岁,一个20岁,四个楞酗,根本不懂得她是一个小姑娘,会害怕。

她不好意思,也不敢说她害怕。没办法,提着自己的小斧子往回走。

那天,月亮圆圆的,看得见路,树影婆娑,模模糊糊。回驻地,要翻两座山,没有心情欣赏皎洁的月光,静寂的森林。精神高度紧张,小斧子攥的紧紧的!

佛萨保佑!这一路上,竟没出现一个狍子,黄鼬,狼等。没有风,静悄悄的。不然,突然出现一个动物,不知能不能给她吓出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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