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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丝雨细如愁2

是晚,念思乘着马车来到杭州知府的官府中,掀开帘子,就看见了负手而立的姑苏宸枫,四目相对,静默无声。或者说念思的心里还是有丝生气,再加上下午逛街时的不愉快,脸色不是很好。走至姑苏宸枫的身边,眉眼都没有抬就与嫣儿一起进去了。

姑苏宸枫一笑而过,自己的确不擅长解释,也从未想过解释,只怕若是解释了,念思的心情会更糟糕。江阡陌携全家老幼一起等在府中,见念思走来,跪叩:“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

念思微笑,“起来吧,无需多礼!”

“诺!”

席间,江阡陌说道:“微臣本应该早日为格格与姑苏将军接风洗尘,只是昨日才从下方巡查回来,还望格格与姑苏将军见谅!”

念思笑语,“无妨!只是你巡查的结果如何?”

“回格格,沿途被暴雨破坏掉的设施农田的确不少,微臣正在做进一步的统计,想必明日便有结果。不过还好,百姓承蒙竹林六贤的救助,现在已经安然。”

念思不解,“竹林六贤?难道朝廷没有拨款么?”

江阡陌低头,“这……回格格的话,下官不敢撒谎,前些时日,的确没有,微臣与众受灾严重的地区的官员是凑了了些钱财,只是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念思点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略略思索,“江夫人,你们日常都吃些什么?”

江阡陌的夫人见念思询问自己,起身,微微施礼,“回格格,也只是四菜一汤而已!”念思稍稍留心看过去,看见江夫人头顶上的金凤钗,嘴角微微上扬。

念思想了想,回首找来嫣儿,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复又回头,拿起筷子:“大家不必拘礼!”

“诺!”

饭后,念思乘上马车回了驿站,嫣儿说道:“格格,果然不出你所料,在江府的后院的确有鱼刺,海参等残羹剩饭。这位江大人的确是一位体恤民情的好官么?”

念思摇头,“连你都知道,那么随便找一个当地的百姓问问不就知道了!”

姑苏宸枫出了江府的门,回首,“江公子留步,今日多有叨扰!”

江毓微笑,回礼,虽不及姑苏宸枫的气质,却也是大家风范,“将军走好!”

姑苏宸枫走了不远,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扇子展开,悠闲的回到了驿站。阿木跑过来,“将军!”

姑苏宸枫驻足,淡淡的一个字“恩!”

“刚刚嫣儿过来和我说,说是,格格要去灾区亲自看一看。明日就出发,她实在是劝解不了!”

“那就不用劝!记得明日告诉江公子一声,如实禀报即可,有江公子相伴,这样格格的安全也就不用担心了!”

“诺!”

阿木望着姑苏宸枫迅速离开的背影,难道将军真的打算就这样不理格格了。或者说就这样两个人就形同陌路了?

念思真正到了灾区,看到那些难民,这才知道自己在郡主府的日子是多么的幸福,回首冲嫣儿说道:“将我包袱里的银子都分给大家吧!”

嫣儿点头,与阿木一同将那些银子分给难民门,喝上干净的水是一个问题,念思见到有些孝子脸上很是脏,亲手给他们擦干净了脸,与那些孩子在一起混熟之后,期间有一个大一点的孩子望着念思怯怯的说了一句,“姐姐,你真漂亮!”

这句话出口,身旁的江毓向前走了几步,附在念思的耳边,“格格,这万万不可!”

本来念思前来,就是装扮成富商的身份,这样与这些孩子们在一起,念思突然想起了姑苏宸枫在皇城时说的一句话,“格格,你不当家不知材米油盐贵,没有挨过饥饿的滋味不知会有多少好汉为了五斗米而折腰!”

好多孝子在漏天的无野里玩耍,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单纯可爱,而他们的父母,手裂了,额头上的皱纹愈加深重。

“嫣儿,给我母亲传信,暂且拿出一千两银子来!”

“诺!”

念思回到驿站,恰巧看见姑苏宸枫与刘岚等几个大人一起走出书房,对视了一眼姑苏宸枫,就急匆匆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酉时,念思来到江府,“江大人,本格格向来直言直语,今日来此只为一见事情,那就是为那些灾民建筑房屋之事。想必大人也是知道了,竹林六贤也出资建了不少屋舍,只是僧多粥少,很多难民依然无屋舍暂住,这是大元的天下,治理国家必有我皇叔,何必借他人之手,难不成这国家是竹林六贤的吗?当然,我们不能否认竹林六贤的功绩,只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句话,想必江大人是听说过吧?”

江阡陌俯首,“是,是!”

念思优雅的坐下,“那大人就更应该明白‘在其位谋其政’这句话喽!”

江阡陌再次俯首,“是,是!”

念思起身,“既如此,那我就等大人的好消息了,事情办得好了,本格格只当会在皇上那里如实回禀大人您的功劳!”

江阡陌看着念思离去的背影,俯首,“臣定当竭尽全力!”

念思离开江府后,江阡陌擦了擦微汗,听校武场的颜童大人说到十三格格的雷厉风行,自己不甚相信,毕竟十三格格现在也只是过了十四岁的生辰,小小年龄能发现什么,所以在心里没有将她当回事,若是姑苏宸枫,倒还忌惮几分,只是这几日,据驿站的侍卫禀报,姑苏宸枫也只是与刘岚等几位修过河道的官员一起商讨修塘事宜,并无其他动作,却未想到竟然是一个小丫头给自己来了一个下马威。

在自己面前的那番话,一会儿皇叔,一会儿皇上,根本就是告诉自己,‘竹林六贤’的事情安贞帝会看在念思的面子上,做一个估计亲情的皇叔,不再追究,若是自己没有建造屋舍,到时安贞帝只能是法理难容丝毫瑕疵的皇上,若是追究起来,自己怕是难以自保。这分明就是胁迫自己掏自己的腰包吗?可是‘竹林六贤’的事情也不是自己允许在杭州的地盘上协助那些难民的啊!

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江毓走了进来,“父亲!”

江阡陌回头,看见自己的儿子,心下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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