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

日暮西沉,一轮圆月升起,像盏明灯,高悬在天幕上。

四周人家都已熄灯,隐隐有更夫的吆喝声,在寂静街道回荡;而独独有一条街道,灯火辉煌,丝竹声,觥筹声,此起彼伏,交相呼应,这里有着京城最为着名的——花满楼。

云黛溪站在花满楼前,看着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们;摇身一变,一个身穿白色丝袍,袖口绣着金边,头发用丝带简单束起,又用一墨绿色发钗固定住,手持一扇的偏偏公子赫然出现。

这时一个眼尖的姑娘看见立马上前,如此极品生怕被别人抢走,“哎哟!这位爷长的可真是俊朗,爷看着眼生的很,想来是头次来吧!那就让春花服侍爷吧,包您来了一次想第二次,腿软到走不出花满楼!”说着就作势云黛溪扑来,胸前快要兜不住的浑圆,一个劲儿的往云黛溪胳膊上蹭,云黛溪一阵恶寒,心想难不成人间女子都如此开放。

刚刚走进大堂,就听见女人的低泣声还伴着男人阵阵的粗喘声,云黛溪望向声音来源,只见女子如凝脂般的肌肤裸露在外,几乎不着片缕,而女子坐在一男子腿上上下起伏;云黛溪虽未经人事,但也偷看过月老的红册子,片刻便反应过来,云黛溪的脸变得通红,整个大堂全是男男女女上演着限制级的画面,少说也有十七八对;云黛溪立刻转头捂住自己红的发烫的脸,任由着那个叫春花的女子牵引着来到楼上。

云黛溪看着这房间,构造很是简单,旁边放着檀木制作的长方形梳妆台,梳妆台旁边就是一张桌子,桌子正前方是一张大床,床边挂着大红色的帘子。

春花向着云黛溪走来,眉挑媚眼如丝,云黛溪顿时感觉浑身酥软,看着春花,还有胸前摇摇欲坠的浑圆,极品啊!这阵势一出来立马甩出紫凝三条街。

云黛溪感觉有双手扒着她的衣服,回过神来,想推开眼前的女子,却不料怎么也推不开,矜持矜持做人要矜持!见春花略有霸王硬上弓之势,只能将其弄晕,“我都说了吗要矜持,你我本是同根生,何必苦苦相逼呢0说难不成言止那厮喜好这口。”

……

事实证明云黛溪此举有多错误,清晨天刚蒙蒙亮,约莫着言止这点儿要起,云黛溪便自告奋勇,接过仙婢手中的茶杯和衣服,向着言止屋内走去。

言止睁开眼便是云黛溪放大数倍的脸,愣了,直到云黛溪伺候他梳洗完都没有回过神来。

云黛溪问道:“要不要喝杯茶水?”

言止呆愣着,点头,接过杯子,想起云黛溪刚才来回摇摆的姿势,恨不得把腰都甩出去,问道:“你是不是腰扭了?”

云黛溪媚眼如丝,还在一旁沾沾自喜,以为男子被自己所吸引,不料听到这句,顿时满头黑线。“我中风了成不!”

“人参、白术、白芷、乌药、青皮各十克,茯苓、陈皮各十五克,甘草八克,大火约半个时辰便可!”

“什么?”

“不是说中风么?”

云黛溪怒大喊道:“言止,纵然是翻遍四海八荒也找不出你这么大的奇葩!”说完便冲出房间不看男子一眼。

而坐在床榻的言止摇了摇头,“看来真是中风不浅!”转眼看到桌上茶壶旁边放着一张纸条,言止走过去拿起,只见上面写着,“吾常常在相思树下道尽相思,只恨君却从未知晓!”这一刻他好像懂了些什么,又好像不懂,竟一反常态,把纸条放在一个匣子里,留了下来!

……

转眼已是百年,云黛溪对言止的脚步却从未停止,尽管一腔柔情总是被言止的不解风情所打破;百年来云黛溪修为没有增长,反倒是送给言止的纸条逐渐多了起来。

言止看着云黛溪愤恨的小脸,不由得笑了笑,自己素来不爱出门,想来是这一百年把这小家伙憋的也够呛,是时候改带出去溜溜了,“阿溪,可愿随我到人界历练一番!”

云黛溪望向言止,一脸不敢相信再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我说去人界历练,既然你若不愿那便作罢……”

“要去要去当然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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