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童子鸡也坚挺

黄慧娟爱情转移成功;实际上是报复冼光佑为了一双儿女不肯与她结为伉俪成功,一段日子里是喜形于色,走路都哼着小调。可惜好景不长。那是她对时下的青少年之心态探讨不足,起初对华西是一次一次地猎取,却不知当华西从苦恼和困惑中挣脱出来后,那就是反客为主了。

双休日或假期,如华南华中他们不是死死地缠住他,百分百见不到他的影子;就是晚上稍不留神,也被他开溜。问他去了那里,神出鬼没的,他不言语。这事让华北无意间透露给了他爷爷冼显鹤。

冼显鹤不动声色地观察华西,觉得华西的眼神比华中,甚至比华南也老成,也没那么纯净。他是一教书匠,这是一个危险的暗号:不是作案,就是吸毒,要不就是与女生偷吃了禁果。

冼显鹤没有告诉冼显马和冼光砚,而是留意华西的行踪。那知他不留意还好,一留意竟吓了一大跳。那是个周末,冼显鹤心里装着事,夜半睡不着出门看星星。这时月色朦胧,遥远的天际闪着微弱的光。

他看了一会,一阵风吹来,打了一个冷震,正想回房,忽地见一个影子从华西家的羊毛毡房里走出。他想叫,然脑海里立时展现出是华西的身形,便抑制住。心说:他也是睡不着出来看星星么。此念刚生,还来不及打问候,只见华西已走上面前的公路(南山路)往城里走去,完全不发觉他这个五十一叔。

这华西这么晚了去城里干什么呢?

冼显鹤来不及多想,挪开脚步,一瘸一瘸的,若即若离的钓尾跟上。

南山路路灯不多,又因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榕树,黑麻麻的,华西不知有人钓尾。他的步伐先缓后急,接着小跑。这苦了他五十一叔这个瘸子,使尽了全身的气力才不至于跟丢。幸好刚到谭氏农家美食,华西慢了下来,否则他是累死他五十一叔的凶手。

华西堂堂正正地走过谭氏农家美食右侧的夜市,又堂堂正正地走过德珑超市,来到了江南商贸城。他四周望了望,到处静悄悄的。他身子一扭,似幽灵般就没了人影。

咦!这华西三更半夜的,来江南商贸城干什么?难道是来做贼不成?冼显鹤只能这样估摸,却不敢跟进去。

冼显鹤很懊恼自己没带手机,不然就不用在江南调贸城门外的草坪上干等,比如打电话给冼光照或华中他们前来度度形势。

懊恼归懊恼,但他得死等。作为华西的叔爷,就算他华西这刻是去做贼,他也得为他执首尾。至于后事,从长计议。

他等啊等,等到夜市消散,等到启明星升起,等到天大亮,可他等不到华西的出现,反倒等得自己周身疲惫。

唔!这是什么样的环境呢?

冼显鹤走到门卫岗打探消息。保安告诉他,昨晚江南高贸城很平静,没有发生什么事。

冼显鹤带着满腹心事怏怏而回。

然令他气得脑壳冒烟的是,当他回到家门前,在一只脚跨进门槛,另一只脚即将跨入时,心觉有所不甘,转到华西家看看,却见华西在床|上甜甜的睡。他睁大了眼睛看睡得死一般沉的华西,他不知自己是不是老到懵铳了,还是他华西灵魂出窍。

“黄老师……我还要……”华西忽然说起了梦话。

冼显鹤吓了一跳,但他定了定神,慢慢退了出来。

熬了半晚的冼显鹤,一回到家就被鹤五一追问这一晚到那里疯去了?

“去会小情人!”冼显鹤火气冲冲回答之后嘭的一声睡到床|上。

鹤五一讪讪的笑了笑,便走去弄早餐。他知道丈夫没有那个事,一定是碰到了什么让他光火的事让他这样回答。

冼显鹤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在转几个身之后,爬起来去问鹤五一早餐弄好了没有?

鹤五一嘻嘻笑的把一碗辣椒面端给他。不过,她的那双眼睛却是鬼鬼的。

“去把华中叫来。”他吃了两口面后命令。

华中还没起床呢,却生生地被鹤五一拽了过来。

“说F老师是谁?”一见华中,冼显鹤就喝。

“……黄老师就是黄老师,什么黄老师是谁?”睡醒惺忪的华中,不知就里的回答。

冼显鹤被华中的话呛住了,一口面条塞在喉咙,噎得他半死。但,他又不能说华中回答有误。没办法,待他艰难地把面条咽下肚之后才仔细的问。这样,华中知他说教他们美术的黄老师。华中反问他,黄老师如何了?冼显鹤不答,眼光却似利刃般刺向华中。华中打了一个冷震,不得得已口吃吃地说黄老师与华西有一腿,学校里好多人都知道了。

“什么一腿?”刚调上贵港职校不久的冼光佑,这时从楼上下来吃早餐,横插了一杠。

没有人回答。

冼光佑看他们神色不对,再问。

鹤五一把事情细说一遍。冼光佑听了只是哦哦。可当他父亲说到昨晚跟华西去江南商贸城的来龙去脉时,再从华中口中得知他们的黄老师就是黄慧娟时,他手上的面条当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冼光佑的失态,令人满脸疑惑,问他却不说。

这事如戾声四起。冼显马和马三八风驰电掣地从南苑赶上来,冼光砚在广东电话也打爆。

不管南苑人如何谋划,这事的要命点却是不敢张扬。后来,走低调之路,请冼光佑去与黄慧娟交涉,立令华西不可再犯。华西不吭声,而冼光佑更是抱头不语。华西年纪少不懂事,人们可以理解,可冼光佑与平时的爱发表意见却是判若两人,就使人摸不着北。在冼显马的再三恳请下,冼光佑才把他与黄慧娟这许多年的交情和盘托出。

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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