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华贞的贞操
继冼光普与水芬幽会被打掉门牙不久，南苑里又出现一件揪心的事情。这天下午，华贞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在学校里拉了两次肚，不想回到龙颈边的大行塘，又要去拉，就差几分钟路程就到家都等不了。没办法，只好钻进大行塘边上的茅房里去解决。
虽说现在村中家家户户的楼房里都设有洗手间，拉后用水一冲，什么也不见了多方便。不过，农村人种田种旱地或菜园子里要农家肥，若在楼房里的洗手间拉，省是省事了，但起不到其应有的作用！久而久之，一些老年人舍不得，就依然到原有的茅房里去蹲。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茅房的存在，华贞这天下午才有了去处，否则就要露天。虽说，华贞年纪还不是很大；12岁还不满，但她早已懂得害羞，这也是一般的生活常识嘛。她急不可耐的去茅房时，华娘和华东他们还笑她呢。
这些茅房一般偏远于住宅，而且为了相映与吸纳茅房里挥发的臭气，在其周围都种些竹木。华贞去的这间，自然不例外，深深的隐藏在茂盛的竹木林里。
这间茅房里面很宽敞，除设立墩位外，还有空间放了一些干禾杆。华贞急匆匆的走来，一门心思全在排泄之中，那会想到茅房外的竹根处还站着人呢？
唔！要说是女人，或者是正派的男人还好说，偏偏站在茅房外竹根处的是村中出了名的懒惰汉——乌州。
这乌州身高180厘米还多些，不瘦，有骨有肉的，可谓相貌堂堂，如果他加以修饰的话。他常常是衣衫不整、边幅不修，一件外套可以这年冬天穿到明年春天也不洗，那两只衣袖能照得出人影来。他夏天在树荫下悠哉优哉纳凉，冬天在禾杆堆旁四叉八仰晒阳光，钱在他脑子里没有概念（有时急钱也会要一点点），饭也是可以吃一顿没一顿，不死就是了。若是如此，世上多他不多，少他不少，全当没有这个人就罢了，可他这懒惰却不十足，只有九程九。在他懒惰的光环下，对女人的那点欲|望，是时刻展现着的。不过，他的这种展现要求不高，只要是女的，老得掉牙的也好，风风癫癫也罢，能发泄就成。然这发泄却不光是限于眼睛，而是肉体上的真正排泄。这排泄的地点也不讲究，草堆旁，柴房里，茅房中，总之是实际的活就不管他。村里许多去茅房的老妪着了他的道，也有年青的在竹根边受了他袭击，豹四十四嫂就是其中的一个。想追究他，自己丢不起那个面子，往往是自己加以防范，不让他再次得逞。
一而再，再而三，乌州的行为机乎排除在法律之外。他父母是责罚他来着，尤其是他的母亲，扯他的耳朵时是多么的恨铁不成钢。可他不管，他母亲只好向人诉苦。这诉苦的对象，最多的是杨小仙——她是杨小仙娘家的亲姑姑。
杨小仙也当面说过他乌州几次，乌州哦哦的应着，过后依然天马行空。就是冼光照，出于村中兄弟，与杨小仙的表亲，不止劝他，来到家中一样给他吃的，也曾给过他钱。
也许是华贞有这一劫吧！她急着去茅房时，不记得把书包给华娘和华中他们，而是盖在头顶上，有多半是盖住脸的，因当时阳光猛然。她一进入茅房，就往墩位上跨，书包也不放下，就在头顶上，双手就去除裤，连门也不关。
管他呢！小点怕什么？正有嚼劲！乌州看到一小女孩进入茅房时心里说。他没有认出进茅房的小女孩是华贞，他的表侄女。不然，他再那个，也得掂量掂量。
华贞拉肚子，不要说全神贯注，那份难受就让她皱眉和呲牙咧嘴，那想到她的这个懒惰表叔登堂入室？一个是来得太突然，二个瞬间的光线黯淡，他们谁也没有认出谁。华贞收势不及，同时也吓得脸色惨白，呼叫不出。乌州呢？他志在必得。他一进入，朝着蹲墩的华贞，三步两步，伸手一抱一抽，华贞就被按倒在一旁的禾杆堆上。
可怜啊！可叹啊！你这个小小的华贞……
“怎么搞的，华贞去拉泡屎去得这么久！”
“华娘，你是女的去看看？”
“哦。”
华娘把书包给了华中，脚步咚咚的向茅房走去，将到茅房时就大声叫：“华贞，还不快点？”
茅房里没有回答。
呒！一个黑影从里面彪出来，而且很快就隐于竹木林中。
啊！
华娘吓得墩坐在地上，不能言语。
“华娘！”
“华娘……活见鬼了！”
“华西，我们去看看。”
华中、华西和华东一齐向茅房走去，且是一路走一路叫。
“华娘？”
华中比华西还冲得快。他们把华娘扶起来，这时的华娘只能看着他们，却不能言语。
“华贞！”
“华贞！”
茅房里没有回音。
“这……”
华东最是担忧华贞，他也没有得到华西和他哥华中的同意，就冲进茅房。
茅房里一片狼籍。禾杆到处撒满，有些还带着血。华贞的裤子丢在墩位旁，沾染着稀屎和草木灰。华贞头发散乱，下身赤|裸并到处是血，眼睛紧闭。华东惊慌地叫她时，她没有反应——因她已晕过去不省人事。
这样的局面，对于几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来说，那是多么棘手的事情。然，华中的领导才华因这而显示出来了。他把华娘抱进来，叫她把华贞的裤子穿上。华娘艰难地把华贞的裤子穿上之后，就叫华西背华贞回家。不想华西这时脚都软了背不动，是华东背的华贞。
一路上，华东背着华贞飞快地跑着，而华中背着华娘也不落后，华西背着几个人的书包紧紧地跟上。他们过粪菜塘，上狗毛冲，引来不少村民的关注。
到了墨砚岭顶，还未下到沙儿岭，华西就高声叫爷爷和奶奶了。
华西这一不寻常的叫声，南苑里的人远远地听见早吓了一大跳。那时不光是冼显马和马三八跑出来，连杨小仙和牛三七也跑出来了。
“华西……快快快，华娘和华贞怎么啦？”
“华贞……”
杨小仙晕了过去。
冼显牛、虎五十和刘珍妮在田垌外干活，听到消息，飞快地赶回。冼光照在木格云垌正与人看风水，闻信红包也不要了，驾车绝尘飞回迟了些。
平时虎五十做事一向有定力，这会却失了主张，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冼显牛却稳重，他叫牛三七掐杨小仙的人中，自己则探华贞的脉搏。华贞先是拉肚子肠胃不适，接着是惊吓，再是人身摧残，能捡回一条小命也是他冼光照一向积德。冼显牛不单探到了华贞脉搏有跳动，还看到华贞的嘴唇在蠕动，似乎要哭出声来。心说：唔！自己活过来了。
杨小仙被牛三七救醒了。她看着已醒的华贞，差点又来个第二次晕倒。
冼显中喝虎五十抱华贞回家清洗身体，好好地安抚。
这时，华娘已能说话了。马三八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华娘将情况一说，众人唏嘘不止。当问她见到的那个人时，她有一点犹豫，但最终还是说出了乌州的名字。这回杨小仙有哭的资源了。什么剐千刀的乌州的话，就声嘶力竭的在南苑响起，一直等到冼光照回到家还没有止息。
冼光照坐在华贞的床前久久不语。
这晚，南苑人集中在会客大厅，想着如何惩罚乌州这只懒惰汉兼畜牲。可冼光照一句话也不说！
翌日，冼光照上贵港找冼显鹤买房去了——他要给华贞换一个新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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