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乌云覆盖,雷声滚滚。

月亮怕了雷雨,缩到角落里,看不见。

风很大,呼啸着,撕扯着树木花草,落叶被巨风卷起,在天空中飘荡着,不知飞向何方。

玻璃在风的袭击和雷雨的打击下,碰撞着响。

黑夜,雷雨,魔鬼。

暗屋中,女孩缩了身子,抱着脚躲在角落里,手腕处,鲜血直流。

暗夜里,枪声在雷声中隐没,巷角处,正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厮杀。

一夜不平静。

天,大亮,雷雨后的天空,蔚蓝而深邃,伴着几抹雪白的云,沉静,优雅。

二楼拐弯处的房间内,女孩用酒棉细细擦着被割伤的伤口,伤口不大,不曾伤到动脉,敷上点药,几日便可愈合。

凌寒冥扔了被鲜血浸湿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后花园,一片凌乱。

被雨水打到的花草,不慎被雷击中的树干,满地残枝,满园残叶。

坛里的银莲花同样经不起雨水的击打,残败得不成样子。

一大早,管家柳叔便早早起床,吩咐仆人工匠,准备修整花园。

如往常般寂静的别墅,只有不断进出花园的仆人和房子里沉睡的两人。

……

……

这是南海的一座私人岛屿,却了山水,便是铁壁铜墙。

高高的墙,大批大批的保镖看守,里面的人不可随意出来,外面的人更不可随便进入。

华丽的宫殿般的房屋,困住了谁,禁锢了谁,又,解脱了谁?

“那些人,全都死了?”出声的,是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年近七十的老者,孱弱却不失威严。

“是。”四十上下的略显憨厚的中年男子表现得十分恭敬。

“呵呵,”老者冷冷一笑,眼神瞟向窗外的一群海鸟,“再派一批。”

“是!”华业接了命令,欲躬身退却。

“华业,”老者却出声叫住了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对那孩子太狠了。”

“是。”问者肯定,答者简洁。

“我喜欢你的直白,不问为什么吗?”

“老爷自有您自己的考量,属下不敢多加猜测。”华业阖了双眼,心里涌上一股细致地疼痛,老爷,心冷如你,我便是知道了,又有何用?

“呵呵,你不是不敢,而是不愿吧。”老者望着窗外,幽幽地说,“你以为我愿意把所有的过错都强加到那个孩子身上吗?要恨的话,就去怪他那个不争气的父亲吧,将他留下,成为我的靶子。”老人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这笔账,我不和他算,又要算到谁的头上呢?”

华业在一旁沉默着,不多发意见。这个时候的老人总是失控,那滔天的恨意似乎将这个人的所有良知全部泯灭,报仇,报仇,他的心里似乎只有这两个字。许是世间所有的事,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老爷啊,你所报复的究竟是别人还是你自己呢,更何况,那个人,他是您的亲孙子啊。有道是虎毒不食子,那么孙子又如何呢?

“总之,就算那小子跑也没用,我知道他在躲,但是躲有什么用,那些杀手,他就当是替父赎罪吧!”老人咬了牙,恶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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