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儿找上门

急促的门铃声将躺在客厅沙发上补眠的白安琪吵醒,昨天晚上连景然折腾了一夜,清晨才退烧,她好不容易才睡会,是谁这么可恶,扰人清梦,她心不甘愿的起身去开门。

眼前的一张脸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白安琪瞬间清醒。

杨柳儿穿着一身护士服站在门口,看着白安琪的目光充满愤怒、憎恨。

“我想和你谈谈。”出口却是无比的平和,还带着淡淡的无奈与哀愁。

“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嘴角带着微笑,白安琪却口气冷淡的说道。

“我叫杨柳儿,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好。”杨柳儿不请自入。

坐在沙发上,杨柳儿将手中的一大叠纸张放在白安琪对面的茶几上:“你看看这个。”

“什么?”白安琪疑惑的问道。

“你看了就知道了。”

白安琪拿起茶几上的纸张,她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你失踪的这七年里,他无休止的寻找,只要征信社的人说有你的消息,无论多远,他都会去确认,可是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杨柳儿悲痛的说道:“你都不知道这七年他是怎么过的,上学的时候他用读书麻醉自己,工作得时候他用工作麻醉自己。”

看完那些纸张和听到她的那些话,白安琪的内心异常的复杂“所以呢?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记得以前的事,可是我可以告诉你事实。”杨柳儿说道:“七年前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你发生争吵,一切都不关辰希哥哥得事。”

“应该是他自责吧?!”白安琪淡漠的说道,找过她又如何,是他将她推下山崖的。

“自责到想了结自己的生命吗?”杨柳儿怒声说道,辰希哥哥的付出却被她一句自责抹杀。

“什么意思?”白安琪不解的问道。

“你知道吗?他竟然为了你自杀!”杨柳儿情绪激动的哭出声:“他拿着刀片割腕!”从包里掏出两张纸条,她递给白安琪:“他割破动脉,差点救不回来!因为伤到了筋骨,他的右手都废了!”

听了她的话,白安琪震惊的看着杨柳儿,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两张纸条,竟然是七年前的病危通知书,他手腕上的疤原来是如此来的。

“可是你呢?你回来后又对他做了什么?你让他胃出血住院,你害他从楼梯上摔下来,肋骨骨折!”杨柳儿越说情绪越失控,她大声痛哭:“白安琪,我好恨你,恨不得你去死,可是我又庆幸,庆幸你还活着,因为他爱你,爱了你七年!你活着,他才有希望的活着。”

听到她的话,白安琪略显惊慌失措,她有些颤抖的嗓音问道:“你说他爱我?”她不安的笑了笑:“开什么玩笑?!”

“开玩笑?!我没有对你开玩笑,从你一进江家的门,他的眼光就没有离开过你,你捅了他一刀,他还不顾伤痛的去山崖阻止我,怕我伤害你!这不是爱是什么?”杨柳儿盯着她问道:“你呢?你是怎么对他的?!你失忆,你不记得以前,可是你却更懂得如何来伤害他!”

听到她的指控白安琪感到自己的心疼得无法呼吸,宁辰希竟如此……她以为这七年里痛苦的只是自己。

“凭什么你把对江家的不满,全部都加注在辰希哥哥身上!他姓宁,他却只能为你们江家而活,凭什么?!”杨柳儿拍着桌子吼道:“当年的事情他虽然嘴上说不怪我,可是你知道吗?七年里她没有主动和我将过一句话,哪怕是碰个对面,他也把我当成陌生人!!!”说着说着杨柳儿趴在桌子上啼哭不止。

躺在卧室休息的连景然听到外面得哭声苏醒。

茫然了环视着陌生的房间,双手支撑着床想要坐起身,无奈身体的虚弱和伤口疼痛的叫嚣让他又跌了回去。

“该死!”他捂着腹部的伤口低咒,他讨厌死了这种无力感。

继续撑着床坐起来,他倚着床头深呼吸,外面的哭声渐大,他吃力的下床,踩在地上犹如踩在棉花上,他感觉有些发飘,摇摇头,他试图将眼前的金星甩掉,扶着墙,踩着蹒跚的步子他打开卧室的门。

听到开门声,杨柳儿和白安琪同时看向他。

连景然气喘吁吁的倚着门框,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虚弱、无力,一阵眩晕,他控制不住的倚着门框下滑。

见他摇摇欲坠的模样,白安琪急忙上前扶住他,不悦的说道:“你怎么下床了?!”

“我以为你在哭……”看了白安琪一眼,连景然虚弱的说道。

“没事,你快回去躺着。”

“白安琪!!!”见两人之间的暧昧动作,杨柳儿气的大声叫道,辰希哥哥还在医院躺着,她却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她接受不了,她为辰希哥哥的付出感到不值!

“怎么了?”白安琪不明事已的看着气急败坏的杨柳儿。

“就当我今天没来过!既然你有男朋友,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辰希哥哥面前!”杨柳儿说完,气冲冲的甩门离去。

“谁呀这是?”连景然问道。

“不认识,走,我扶你回去躺着。”感觉到连景然越来越沉的身躯,白安琪将他扶回床上。

辰希……宁辰希?江氏的现任总裁?如果他没听错,刚才她们是为了他争吵,看了一眼白安琪,连景然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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