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受伤

“我虽然证明不了,但我做过就是做过,没做就是没做。”听她这么说,刘完颜更加确定就是她做的,抄起座席的茶壶狠命的朝她头上扔去,“砰”的一声,地上玻璃四开五裂,壶盖孤零零的滚落到桌角下,杯体有几个碎片沾染了血迹,那是属于顾衾城的。

额头的红色如一朵盛开的梅花滋长开来,顺着左脸面分二流支下来,在下巴处凝聚大的血珠,啪的一声打落在地面上。

“你…为什么不躲?”扔茶壶的那只手在打颤,“你-------怎么不躲?”他咬紧牙关问道,“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头都流了好多血。”

从怀中拿出一抹手帕,顾衾城动作轻缓的擦着极速流着的血液,“我没做过的事,我顾衾城不会承认。”

刘完颜从小养在深宫之中,没嫁到顾家来,一直不暗实时,尽管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有姐姐父后庇佑,血腥事几乎没见过,更别说亲手将人的头砸出血。此刻,他的心里即紧张又后悔,她不会有事吧?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

“谁知道会不会是苦肉计?!”

“既然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她慢慢的走到门口,准备关上门时,忽然刘完颜从屋内跑出来,问道:“你一开始……说得那个打赌作数么?”

见她点头,他悲痛的眸子闪过一丝决绝,“好,我答应你,如果五年之内,我爱上了你,我们就在一起,如果到期限时,我还是不爱你,那么,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果,我让你去死呢!”声声锵在她的心坎上,人活着,有得就有失,她在大婚时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他有一夜情,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她欠他的,她会还。

“我就遵守与你的诺言。”

被风吹过的伤口渐渐凝合,可她却觉得更痛了。

风越刮越大,天上的雷轰轰震人耳膜,很快,雨水哗啦啦的下来了,门前干枯的暗红色血迹被洗的干干净净,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新房的灯还未熄灭,闵儿蹲在房门口守夜,挑个晕黄的灯笼冻得瑟瑟发抖。

“大小姐,你去哪里………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打哈欠的闵儿立刻清醒无比,看着她脸上的血腥,他惊呼出声。

顾衾城将食指放在嘴边,做出嘘的动作,示意他别大呼小叫。

“去准备一桶热水,我要沐浴。”闵儿心知此事必要守口如瓶,否则自己可就难辞其咎。

从衣橱内拿了一套衣服,准备换上的时候,陈浅蓝将手里的药酒放在塌上,“上些药酒,伤口好的快。”衾城动作的手一滞,半天,才干扁的说了俩字,“谢谢。”

顾衾城将食指放在嘴边,做出嘘的动作,示意他别大呼小叫。“去准备一桶热水,我要沐浴。”

闵儿心知此事必要守口如瓶,否则自己可就难辞其咎。

从衣橱内拿了一套衣服,准备换上的时候,陈浅蓝将手里的药酒放在塌上,“上些药酒,伤口好的快。”

衾城动作的手一滞,半天,才干扁的说了俩字,“谢谢。”

泡在木桶里,全身心的舒坦,头埋没在水中,再出来,头发算是湿个彻底,伤口足足有两个手指头之宽,用手绢沾上药酒擦到患处,刺痛她的神经,全身上下跌伤青一块紫一块。

,看着这些,她不禁苦叹:“顾衾城啊顾衾城,活了两世,自来到这里,你就一直被动的窝囊着,你真的还是那个枪法百发百中,拳打第一,美丽多金的顾衾城吗?是,你还是,你只是被短暂的温暖蒙蔽了双眼,你只是不想欠别人的,在这处处落后的古代,营养不良的身体,无权无势的爹爹,别人弄死你就跟弄死蚂蚁那么简单,苦苦挣扎下,你凭借一个人的力量能笑傲群雄么?”

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有那么简单?娶上不爱自己的男人,爱上不爱自己的男人,究竟只娶一人的想法在女尊太天真,还是自己以前看女尊小说看多了,这个世间,你永远琢磨不透下一秒将发生什么!

脑袋昏昏沉沉,一直睡到午时才起身,肚子空空的,出来门踏,春风吹拂来,桃花一夜开,站在树下细心浇灌的男人不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又是谁?

一拢蓝衣束身,半弯腰察看花瓣,洋溢着几分喜悦。

顾衾城眯着眼睛看着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有时安静,安静的如现在一样,有时彪悍,有时疯癫,有时软弱,这到底是个怎样性格的男人啊?!

“你起床了?”他原本平和的脸稍稍变色。

顾衾城唔了一声,石台上早已备好温水,手帕浸入水中,捞起拧干,擦拭着面目,“大小姐,早饭要在屋里用还是在这里?”闵儿端起洗脸水顺便说道,“侧君也还未用膳。”

“那好,就在这吧。”她坐下来,心有一瞬间的宁静。每个女人的内心都藏着一个浪漫的童话,而她的童话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相守,做一个快乐的米虫,过着有人疼爱的小日子。童话和现实的差距就在于,童话永远都是童话,它永远都成不了现实,而她,注定一辈子不会如此。

两人静静的用着饭,相对无言。一天的时间安静又和谐,她晒着太阳躺在长藤椅上看书,他摆弄摆弄花草,做做孩子穿的衣服,父爱之情溢于言表。

邱兰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家公子一整天都在问府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在经过他无数次的摇头之后,刘完颜终于不再问了。

今天是陪陈浅蓝回门的日子,等他都一切就绪后,只见她还坐在铜镜边一眼不眨的盯着额头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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