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52

“轰——!!”

一声惊天巨响在顾家上空炸响,那个看上去防御力不错的打阵瞬间土崩瓦解,数百个站在各处支持大阵的人纷纷口吐鲜血倒飞出去,砸在地上生死不知。

整个顾家所在的大地都剧烈颤抖一下,站在书房之中,还在讨论是否要离开的几十个长老瞬间变了脸色,纷纷激射出书房,有心想要按照家主所说的去做,却发现一股恐怖的气息扫过自身,将自己的位置锁定。

那一刻,众人浑身寒毛倒数,吓出了一声冷汗,纷纷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半分,斗涅又如何,洞悉万物,却始终看不透生死,死亡面前,他们就是蝼蚁。

“啊——!怎么回事,谁呀!”

大地颤抖,正在房间里梳妆的顾语芙手上一抖,原本用来点梅花妆的鲜红画笔在眉间拉出长长一道,看上去诡异又骇人,仿佛是被人一刀劈到了脸上。

她趾高气昂的大吼着,愤怒的甩下笔站起身来,转身朝门外走去,却不知,这一次,是她此生画的最后一次妆,那长长的一笔猩红,就如同顾家的命运一般,血流成河。

“我要魂柱,交给我!”

天空之上,朱仙凝运起斗气大声喊道,清脆的声音散开去,确如同滚雷,下方修为尚未达到斗君的人纷纷口吐鲜血,更有一部分修为低的人瞬间经脉尽断而亡。

半只脚踏入天镜的人,举手抬足只见,便能移山填海,不是他们能够抵抗的。

刚走进密室的顾家家族听到此言,气血也有些翻腾,心下却是一急,想也不想,跑到放置魂柱的玉台之上,取了魂柱就匆匆逃出密室,朝着密道闪身而去。

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交出去,但是镇族之宝绝对不可以,这是顾家的象征,没有了它,顾家就没有了精神的依托,名存实亡。

每个人都有一个偏执的东西,而这小小的一截魂柱,便是他此生唯一信奉执着的东西,绝不能交给别人,此时的他,有些疯狂,理智被抛到了一边。

顾语芙刚一出门便听到这一声喊话,浑身气血一阵翻滚,顿时喷出一口血来,晕倒在门前,再次睁开眼时,斗气大陆已换了一片天。

天空之上,朱仙凝淳朴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乌黑的眼眸看向下方,感受到那与心魂有联系的东西在移动,立刻身影一闪,朝着那方向飞去。

“不准跑,把魂柱给我!”

她大吼着,身影消失在空中,再次出现时,已来到顾家家主面前。

看着那明明只有十几岁的女孩,顾家家主脸上流下冷汗,心里却疯狂的不愿意将魂柱交出,雪白的须发被朱仙凝带起的大风吹得有些散乱,令他看上去有几分疯癫之样。

“给我魂柱!”

朱仙凝看着他,伸出手道。

“我,我没有。”

顾家家主咽了一口口水,脚下退了一步,仿佛一个守护宝藏的守财奴,那一双眼中尽是偏执的颜色,那里还有半分家主的样子。

“我要魂柱!”

朱仙凝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伸着手说着,仿佛就是一个执着的孩子。

“没有,没有!”

顾家家主说着,转身就要逃。

朱仙凝眼中闪过狠厉,手中斗气勃然喷发,一把将他倒吸回来,小巧的手死死的扣住他的脖子,斗气猛的吐出,深入他的体内,瞬间破坏了他的生机。

只是一瞬之间,顾家家主双目一突,却疯狂一般,在宁死之前,将怀里那一小节魂柱猛然捏碎,失去所有意识之前,他的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魂柱是顾家的东西,别人,永远也不可以得到!

朱仙凝只觉得瞬间与魂柱失去了联系,她焦急的在顾家家主身上一番搜索,最终只找出一堆晶莹的碎屑,眼眶顿时泛出暴怒的红色。

“混蛋,混蛋!!你竟然把我的魂柱毁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

没有魂柱,她怎么储存心魂,心魂不够,她怎么救活爹爹?!

她蓦地红着眼大叫起来,仿佛发狂的小兽,浑身斗气不受控制的朝着四方席卷开去,顷刻间,便摧毁了方圆十里之内的建筑,并朝着四方不断的扩展开去。

因为她的暴怒,上空那些跟着她前来的人也纷纷动了手,开始屠杀顾家的人。

刹那之间,顾家各处便响起各种惊恐的惨叫,惊天动地,无数人逃窜这,却哪里逃得过这些修为已达到斗涅的高手,顾家大地上很快便鲜血四流,尸横遍野。

顾家数十名长老想要逃跑,却被朱仙凝手下的高手拦住,根本逃不掉,耳旁又是顾家人的尖声惨叫,渐渐的,都怒红了眼,与朱仙凝带来的人拼命起来。

夏日的天空阳光十分刺眼,却有无数更加明亮的斗气在天空中炸开,比烟花还绚烂,鲜血的味道弥漫在整个顾家上方,这阳光明媚的一日,却是顾家之人此生最恐怖,也是最后的噩梦。

一开始,朱仙凝只带了十几人跟随,顾家还能抽出二十来名长老勉强拖住她,并且是在不断的受伤之中将她缠住,与此同时,朱仙凝带来的人被拖住,下方的屠杀也暂时陷入了中止,不过大都产生的斗气波,依旧不断的在给顾家之人照成恐怖的伤害。

而这种看上去仿佛持平的景象,也只是维持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因为朱仙凝带来的人的陆续赶来,再次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数万人口的顾家,渐渐的陷入了绝望之中。

无数的哭喊哀嚎,却只能换来最终的死亡。

渐渐的,鲜血将大地染成了血红之色,顾家的长老们相继重伤身亡,惨叫哭泣惊恐声也开始变得稀少,顾家的天空染上了血红之色,黑压压的二十几万人将之团团包围,天空之上,更有无数朱仙凝带来的高手停留。

顾家最东面的一个小房间里,一名银白长发的白衣男子静静的坐在草席之上,对极远处传来的哭喊尖叫声不做任何表态,就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

这时,十几人手拿鲜血淋漓的武器走到了他的房前,并缓缓推开了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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