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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遇劫

秀芝果真不久就又遇上了麻烦!

和王可丰等四人一起出完黑板报以后,时间早已过去将近半个小时。算算路途近的同学早该到家了。

秀芝辞别众人,赶紧驱车往家赶。她很想让班长上来搭一段顺风车,可惜她的车技还带不了人,也怕路上碰到熟识得同学,惹来流言蜚语。

正午的日头火辣辣地,阵阵热风吹过,田间不时浮现出麦浪的壮观,齐刷刷的麦穗已经黄了芒,一看就是个好年头。

秀芝无心欣赏路边的风景,她急着要赶回家,担心家人等急了。

离开学校向西不到两里路,也就是刚刚转过弯的地方,有几棵枝叶繁茂的大柳树。秀芝一转过来就隐隐约约看到好像有人在树后闪了一下。她只想那是纳凉的路人,并没往心上放。

“站住!下来!”随着沉闷的喊声,一胖一瘦两人霍然挡在路当中。

秀芝从来没进过这种阵势,早已魂飞魄散,来不起刹车,直直地往两人身上撞去。

不料这二人却身手敏捷,一人拉住一个车把扶住,把秀芝架在了中间。

“小妞,下来吧,长得挺俊啊!”其中的胖子说着话,就开始动手动脚,在秀芝的胳膊上捏了一下。

秀芝手里紧紧握住车把,胆怯地往后退了几步,两人并不放手,随着她跟了几步。

“嗯,车子也是新的啊!”瘦子可能是个子矮的缘故,注意力只顾放在了车子上。

“大哥,你劫色我劫车!”想不到,他们还有明显的分工。

秀芝的脸憋得通红,嘴里说了声:“你们干什么,快放手!”无奈手上力气不比两个男人,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她又不敢大声喊,生怕惹恼了两人,马上会对自己下手。

胖子忽然腾出一只手来去解她脖子上的衣扣,秀芝赶紧松开一个车把去抓胖子的手,胖子松开另一只扶住车把的手,一把攥住秀芝的手腕拉开。

秀芝的另一只手死也不敢放开车把,她生怕瘦子趁机抢走那量新车。为了这辆车,已经付出了家里的老槐树,爹的腿,甚至还让体育老师搭上了工作!

当胖子拉开她上面的纽扣,露出里面雪白的护胸汗衫时,秀芝看到了胖子眼里闪逝即过的狰狞和奸邪。她开始拼命地挣扎,并不顾一切地朝后面叫喊,盼望和自己一起出门的王可丰早点赶来。

让秀芝不解的是,瘦子却并没有趁机抢车,胖子也不停地回头往后张望,好像知道王可丰就在后面似的。或者生怕有人突然赶来。

“流氓,你们要干什么?”一声炸雷,从天而降!不过来人不是王可丰,却是任宇。他像从地上冒出来,突然出现在三个人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

“还不住手,看我不砸你们!”任宇说着,就去拔人家用来做地界青石。

两人一下被任宇这句话给镇住了,互相递了个眼色,一起松手,撒腿就往学校方向逃去。

待秀芝回过神来,眼泪早已泉涌而出。她对眼前这位救了自己的同学充满无限感激。

“刘秀芝,别紧张,没事了,他们已经跑了,没吓着你吧?”此时,任宇的丝丝劝慰,句句都能渗透到秀芝的心底。

“太谢谢你了,任宇。”秀芝呜咽着,理好衣服,不知道还应该对任宇说点什么。

“快走吧,回家吧。我是到前面村子的小姨家送东西的,刚好路过。”任宇说着,挥了挥手,说声“再见”,也朝学校方向去了。

秀芝站在树下,扶着车,心神不宁,她再也不敢往前骑了,就站在那里等王可丰。

不久,王可丰头上顶着自己的蓝布小褂过来了,看到秀芝没走,感到很纳闷,便笑嘻嘻地问道:“你怎么啦?还不走?不会是等我的吧?”

看到班长,秀芝哭的声音更大了。抽抽噎噎地说:“王可丰,我被人抢劫了。”

“抢劫?开什么玩笑?是任宇吗?我看到他们刚过去。劫了你的财还是你的色啊?”王可丰以为秀芝故意逗自己,便继续和她开玩笑。

“是真的啊,就是前面两个人啊!”秀芝看班长不信,狠狠地跺了一下脚。

“你是说真的是任宇抢劫你?”王可丰看到秀芝不像是开玩笑,也认真起来,问道。

“哎呀给你说过了,就是前面两个人,是任宇救了我。”秀芝强调说。

“什么?前面两个人抢劫你?任宇救你?没搞错吧?我迎着他们时三个人一起说说笑笑的,两人还拉着任宇让他给钱,到底怎么回事啊?”王可丰一头雾水。

秀芝顿时也心中生疑,不知到底咋回事。

“我要和你一起走。”秀芝撅着嘴,发嗲道。

“好耶好耶,要不我来骑,带你走吧?”看来,班长早就想痛痛快快过把车瘾了。

“你会带人啊?”秀芝问。

“没带过,试一下嘛,你小心点上。”王可丰说着,穿上小褂,飞身上车。

秀芝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突然屁股一翘,却起跳太低,差点把王可丰骑着的车子撅倒。

“再来再来,跳高点。”王可丰稳住车头,朝后面喊道。

秀芝吸取了前面的教训,这次一个弹跳,却又跳得过高,落到后座时把屁股硌得生疼生疼的。好在没有跳过头,否则难免落得个人仰车翻。

想那王可丰学车时用的是人家的快要散架的破车,现在骑上新车,自然上手的快,一阵折腾,居然带着秀芝稳稳当当地上路了。

秀芝坐在后面忍不住又想到了被抢劫的事,心中一直纳闷。

“其实,任宇前段时间给我写过信。”她终于向班长提起了往事。

“写信?什么信?情书吗?”王可丰反应果然强烈。

“嗯,算是吧,就说他很在乎我,要我给他个答复。”秀芝说。

“那后来呢?后来咋样了?”班长的车子明显摆动起来。

“后来?没有后来,后来我就一直没理他了。”秀芝想想,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怎么答复啊,拒绝他怕他没面子,同意他是不可能的。”

“那信呢?还在吗?可不可以给我看看?”王可丰问。

“本来是想给你看的,那天问过你有没有收到过情书的,哪知道你那么紧张,就没掏出来。”秀芝解释了一半,忽然想到班长那次提起的第二性征的事,不再言语了。

“我是说,现在信呢?”王可丰有点迫不及待了。

“现在没了,那天就撕了,碎在了风里。”秀芝最后一句说出口,忽然感觉有点诗情画意的意境出现。

“我明白了,狗日的任宇,裆里还没过河,就想谈朋友,他这是对你使了英雄救美的诡计!”没想到,从班长的口中也能冒出这样的脏话!

“不许说脏话!”听秀芝那口气,俨然是在发号施令。

“你刚才说没过河,是什么意思?”秀芝想起班长刚刚说过的话,好奇地问。

“没过河就是……就是还没长好,人还没长大。”秀芝这一问,倒让班长支支吾吾,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秀芝听了,又是一阵脸红!

王可丰一直将车骑到两人以前摸知了猴的老操场,这才分手,各自回家。临走时约定,以后就在这集合,一起骑车去学校。

“今天的事不许告诉别人!”秀芝反复叮嘱。

“嗯。”班长应了一下,可是,没人知道他心里是咋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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