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要疯了
皇上不以为意,“母后,您又何必避重就轻,他们三兄弟都已成年,就连云枫朕也将他召回了宫,即便大家不明说,也都明白,赐婚接下来的就是立太子。江山之争,如何不明争暗斗,芽儿不过是一个胜者的另一个小彩头”。
太后满脸的不赞同,“许是哀家老了,见不得这样的戏码,皇上按自己的意思立了太子就是,其他两个赐个封地,直接绝了念头。朝堂之事,后宫不干政,皇上有皇上的权衡,哀家只希望事情能好好解决就好好解决,手心手背都是肉……”。
皇上突然笑了,冷笑,“哈哈哈……母后果然是老了,当年不是您老人家鼓吹菲贵人,如何有当年潇王府的那一把火,这样说起来,母后还是芽儿的仇人,朕也是……要不是有母后,又如何有儿子的江山”。
太后倒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没想到你都知道,哀家为了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错,难道皇上你这是在怪哀家吗?”
“儿子不敢”,皇上仰着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些回忆一直都是厚重到从来不愿意想起,没想到今天还是说出来了,“母后能为了儿子如此,朕倒要看看,他们的母亲又能为他们做到何种程度?”
“皇上,他们可都是你的亲生骨肉”,太后听了他的说话,简直感到匪夷所思,“你简直要疯了!”
皇上甩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简单地一句话,让太后的心凉到极点,“母后最好不要再插手芽儿的事情,不然儿子会告诉您,朕还能疯到何种程度……”。
有些人心里藏着一些东西,有些心结却要背负一生,可能直到死才能被救赎。
月色葱茏,待楚芽儿醒转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脸上已经没有那么疼了,显然是敷了药,有些凉凉的感觉,药味有些重,只是喉咙干得有些燥疼,“萍儿,萍儿……”,屋里点着灯笼,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她喊了声,突然发现,说话牵动脸上的肌肉也有痛感。
宫女萍儿急匆匆地进来,“姑娘,是要喝水吗?”
芽儿不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伺候喝了口水,顿时像活过来了。
“姑娘,皇上正在院子里喝茶,都待了一个多时辰了,奴婢去禀告一声,说姑娘醒了”,萍儿也没等她同不同意,就又出去了。
“疼得厉害吗?”,皇上换了常服,脸上似乎写满了疲倦,眼神里有关心,也有些其他的东西,楚芽儿看不分明。
她只是摇了摇头,一边是疼得懒得说话,一边是也不知道说什么,从她从小时候居住的村庄离开,到先在深处这皇宫大内,一直是跟着别人的步伐安排在走,有的时候,她都弄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或者说能要的是什么。
“不便说话,便不说了,你休息吧,朕走了”,皇上看着她那张已然被打得变形的脸上纯净的眼神,突然有些怯弱了,心虚了,急急忙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