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本性
花已凉冷笑一声,妖娆妩媚。“不想魔尊竟如此多情?”
这是讽刺,从未有人敢挑战过他的权威,只要他想,意念一动,她便会在他眼前化为灰烬。可悲的是,他曾经没那么做,现在更不可能会那么做……
嘘——“这种话只能在我一人面前说。”
花已凉沉默了。。。
圣星玄打量她的眸光很细腻,仿佛在看一件珍宝,一个永恒的恋人。那份炽热又回归到最初的怦然心动……
花已凉被他的直视看的很不自在!僵持了许久,她松了口:“你现在是后悔了?”后悔当初对她威逼利诱?
圣星玄很想笑,果真是应了一个词,叫‘自食恶果’!
当年,第一次见她便决定把她留下,他的确是藏了私心了。
因为他的魔之天目居然看不到她的命格,心生一计,或许可以用她的血去融化六界的结界,来帮助魔界逐个击破……
可是后来,他一直没有行动,直到现在他完全明白了。原来不是自己退缩了,而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对她便生出了七情六欲。
一连串的怪异反应都有了解释。
“当年你很依赖我。”就像现在也很依赖君洛尘一样!
花已凉听完他的话后莞尔一笑,“因为当年你才是我最强大的靠山……”
可如今不一样了。
“嗯。”他早就看清了,只是不愿点破而已。
“花已凉?”圣星玄突然开口叫她。
“啊?”炽热妖冶的唇瓣覆上,圣星玄咬破了自己的舌将血喂给了花已凉,又故技重施的在花已凉的舌上咬了一口,逼得他她毫无防备的咽下自己的魔血……
圣星玄在花已凉柔嫩唇瓣上啃噬了几下,才恋恋不舍的在花已凉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抽离。
花已凉一把推开他,气的火冒三丈!
“圣星玄你总是那么霸道,我以为这一千年说短也不短,足够改变你刚愎自用的性格了。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我看错了你……”
圣星玄心底在嘲笑自己的付出,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迁就。在她面前,他早就失去了一代魔尊应有的架势。
花已凉心一惊,他伤了她的自尊,践踏了他的骄傲,为什么他还不肯离开?
她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这家伙听不懂人话是么?
圣星玄把她的容颜印在脑海里,淡淡离去……
花已凉望着那个身影偏执的男人,有点无力,因为当所有事和他纠缠在一起,便是无可解释的棘手!
花已凉想,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他,来还债的!
走出梦境,回归冥想世界,花已凉再也静不下心来。半颗……
空洞了一半的心脏,让她有种想仰天大笑,鄙视宿命的感觉!
她被啃肿的唇瓣上还残余一丝他的气息和余温,花已凉不自觉的伸舌用殷红灵敏的杏子舔了几下,作势要把圣星玄所有的味道一起席卷走。
她的样子很可疑,正符合了罪犯要毁灭犯罪证据的心理。
不久前被她误饮下的魔血正以极快的时速在她的体内流走,她绝对想不到,一个无心无意的举动竟然成了改变她命运至关键的一步……
如果她知道了,可会后悔?
这一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花已凉关上了门,走出了莲雪殿,只是心中焦虑,从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于是她习惯性的走着,来到了后山。
这是一个花草繁茂风景优美的地方,花已凉想起了那些和君洛尘的回忆。一路过来,有辛酸的,有纵容的,有欢乐的,有痛苦的……
她懂得人生的酸甜苦辣了,心头竟有了这个认知!
白色的衣袂扬起,在视野中占据渺小一角,君洛尘也在这里?花已凉想逃避,转身离开,却被君洛尘制止了!
英俊非凡的眉拧着,风华的眉目不悦的上挑。因为他闻到了她身上不再单纯的气息,是别的男人留下的味道……
锐利的眸子扫过她的全身,最后直直落在一处——她那还来不及掩饰的红唇上。
他们都不会陌生,那是被疼爱过之后的特征。以往君洛尘吻花已凉时,她一动情,便会上勾樱唇,蜷缩身子眯起妖娆的眉目来!
如今,她竟被别的男人所染指,他不容许!
分放在两侧的拳头微微攥起来,不动声色,他不息怒于形色!
但这一刻君洛尘的心中确是翻江倒海的沸腾,怒火滔滔,无可削减。他有多厌恶,她的身上怎可沾有不属于他的男人味?花已凉,是不是我对你过于放纵了?
花已凉感觉到了无形的气惩威压的气息,空气有点污浊,不是她所要的那点清新自由了,原来后山也不是她所求的净土了!
见到君洛尘,她是有些惊喜的,这份欣悦却硬生生的被压抑下来。因为她怕他再度生气,所以连表现都不敢表现出来……
没有人会比她的爱更小心翼翼了,是不是?
君洛尘用行动替代了言语,拉起她的脉搏,发现一股强大的力正在冲破束缚,钻入她的五脏六腑,游走贯通于她的每一处……
骨骼有点变异的迹象,他听到了里面微不可闻的‘咔嚓咔嚓声’。这是……魔性在涌动?
怒火加刺激令君洛尘有些情绪走火了,一个字一个字从薄唇中蹦出来,冰冷的失了温度。“花、已、凉, 你好样的!!”
花已凉不明所以,她只看到了君洛尘愤怒的面容,听到他责备的怪罪之言。
君洛尘把花已凉扯进了自己坚硬的怀里,用粗糙的指腹摩擦着花已凉本就红肿的唇。指尖有一层薄薄的茧,与她娇嫩的皮肤用力一摩擦,便立刻见血。
他丝毫不心疼,走火入魔般的拖着她的身子往另一个方向走……
“师父,师父?”花已凉的反抗他不闻不问,有点归心似箭的冷意。
他的个子比她要高出很多,她跟不上他的步伐便被他拖着走。。。
像一条狼狈的家犬正在被主人施暴,花已凉的眼眶溢出了点点莹光,又在这一路中被风干。她甚至都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