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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涯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有时候在脑海里印着某个人的影子便总会认为这个人根本就还活在人世间!不是都亲眼见着那大红劲装衣衫的尸体了么,还在这里奢求什么?没人会和她一样的肆意张扬、没有人能和她一样总是端着大碗喝酒,拍着他的肩告诉他什么也别怕,她凤青遇神杀神、欲佛杀佛,定然能护着他一生!

就像刚才他说的那句近乎于失礼的话题,若是凤青听了定然会掀桌子吼人,让别人看看她才不是什么娇小婉约的小女子!

这女子,不过就是凑巧和凤青一个长相罢了!

墨流苏一番话说了后半天也没得到谁的回应,抬起头来,风无涯神思不属,早就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身边的太子面色有些尴尬,西凤国情中有夸赞别人妻妾的习惯么?

左手边,宣昊晟一脸受辱后即将爆发的怒气莹然;右手边是一脸受伤又带着看好戏眼神的温润心;咬咬唇,墨流苏继续低头摆出一个侧妃该有的谦卑贤淑姿态。

“是本人唐突了!愿意自罚三杯,还请烈王和烈王妃莫怪!”风无涯从旁边侍从手中接过酒壶,也不管别人什么想法,不管不顾的仰头一口气灌下了三杯醇酒,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性感的唇角溢出,大袖一挥,不但擦去了嘴角的湿印,也掩去去了鹰目中的酸意;“在下不胜酒力,不知太子能否代我给后面未敬酒的大人们告罪一声!”

说罢转身潇洒的回到了首座,留下太子和几名莫名其妙的随从,还好到宣昊晟这里也不算失礼,毕竟南宣四大皇子算是照顾周到了。

风无涯刚刚回了位置坐定,那边巴着温润方的凤蓝就移步到了他身前,好奇的问道:“风王君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想起敬酒来?”

风无涯微微眯了眼,打量了一番衣着暴露的凤蓝,斥道:“安南王是否管得宽了一点?王上同意让你跟着我出使四国不代表你就可以对我指指点点!你还是注意着自个儿,别失了西凤国国体!”

“你……”凤蓝狠狠的瞪了风无涯一眼,傲然的昂头回到了她所处的位置!在凤紫当选为西凤国君之前,她们姐妹俩一直被幽禁在深宫,若不是风家忠君为国奉了凤紫为帝,她凤蓝的确还是被关在不见天日的深宫;但就是如此,不代表她不知道这个风无涯根本还没和凤紫同房,早知道如此,倒还不如选了自己!

面如金纸的皇帝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圆场道:“如今朕身体每况愈下,就不多陪少君多聊了!太子和极为皇儿都在此,少君倒是能和他们多聊聊!待会儿太子和逸王还要为少君办上一场校场比武,还望少君指正;至于女眷,还是别看这些汗流浃背不雅的一幕;太后已经在御花园备下小宴,就让她们移步御花园去吧。”

于是乎,女眷全都呼啦啦跟着宫女的安排去了御花园,墨流苏也不例外;就在这时,对面的温润方向着墨流苏和温润心消失的背影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个志在必得的微笑,同身边人告罪一声,悄然退出了已经开始有两队军士步入的广场,反正他这个礼部侍郎在广场这边不过是个陪衬。

于此同时,宣瑾然也是起身向皇帝告辞道:“父皇,孩儿由来见不得这厮杀拼搏之事,还是先行回府了吧。”

皇帝愣了愣,眼前这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息的儿子的确放在打打杀杀的场景有些格格不入,罢了,左右也没指望他还能对这些事情上心,倒是看到四个儿子身后都有娇妻美眷相陪,只有他一人形单影只总是孤独了点,沉吟片刻吩咐了道:“不如然儿去御花园侍候着太后和你母后吧。”

宣瑾然是在这皇后膝下长大,就连启蒙也是皇后亲手而为,对他来说,皇后不是生母胜似生母,刚才便见了皇后消瘦得不成人样,现下有皇上之命,自然欣然从命;月白色身影眼看着就要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不防皇上虽在病重却是不妨碍戏谑心大起,高声补充了一句道:

“然儿可要睁大眼睛在闺秀中寻个合意的!待会儿朕可要询问你母后,近期还是把你的婚期定下了罢。”说完竟然像是做了什么劳累的事情,捂了唇咳嗽了两声才算缓过气儿来,招呼着风无涯,吩咐太子和逸王:“让朕见识见识烈焰神军被打散是否还有那股摧毁一切的烈性吧!”

暂且不说广场上的硝烟弥漫,墨流苏随着温润心到了御花园后才发现一个问题,她们的座位就设在李贵妃的侧后方,但为毛只有一个座位!

各府内眷此时都寻着自己的座位分作落下,唯有墨流苏穿着侧妃的装束却像个侍女似的站在温润心的身后,一时间鹤立鸡群,醒目至极!

太后眯着小眼睛,笑得很是慈和,“这个是谁家的侧妃啊?怎的不坐下!哀家的宴会大家都自在点,不需要你服侍着你家王妃。”

“禀太后,这个是晟儿的侧妃,今儿有座位的人都是身份尊贵,臣妾怕她身份卑微,冲撞了贵客!”李贵妃蹙眉望了温润心一眼,真是让人失望,回去这么些日子还没动用手段除了这身份卑下的奴仆,竟然在这种诚里让她着了侧妃正装出现,这不是红果果的打了她李贵妃的脸面吗?

皇后娘娘历来宽厚心慈,虽是有人在她耳边将墨流苏一届奴婢之身坐上烈王侧妃的事情叨咕了好些时日,但她却是从没放在心上,听得李贵妃当着这么多人,还有西凤使者的情形下还这么编排墨流苏,不禁往她投注了个同情的眼神:“李妹妹,都道是有缘才能聚在一处,本宫可是听说自打烈王纳了这位侧妃,住在侧妃的院子半月多来,不但找到了踪影难觅的无双神医,还在神医的调理下身子好了许多,这不是烈王的福星吗?既然有此姻缘,赐她一个座位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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