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长历程,我不堪回首。

从上小学到中学,我的文字和书笔引来了很多老师的关注,我认为他们就是我最忠实的粉丝和铁杆票友,在所有老师的面前,提起我的文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然我也是很多老师都头疼的一个学生,因为我是一个很叛逆、很疯狂的学生,但却没有人知道我是一个追求完美自杀的学生,我知道自己的悲观厌世没有人能读懂!

有一位老师让我一辈子都难释怀,她就是我的一位恩师,因为热爱和迷恋我的文字,所以她极力的感化一个叛逆而难以驾驭的我,我是她最得意的一个学生,也是所有学生中她唯一的骄傲,每当她站在讲台上提起我名字的时候,那种幸福那种骄傲洋溢在她满面春红的脸颊。

2005年,临近初四最后一个学期,我提前辍学了,厌倦了校园生活的管制与压抑,向往自由的我崇拜着校园以外的生活。感谢我的恩师曾对我的教育和感化,我无力报答您对我的恩情,这是我内心永远的忏悔,你的美丽温柔锁住了我九年未央的寒窗苦读。

2007年经亲戚介绍,我去了一家大型服装厂上班,每天脚踏缝纫机飞针走线,其实男人在灯光下做针线活是一件挺有魅力的事情,我觉得,所以那时候我也练得了一手好针线活儿。

我们一个车间分10几个组,男的总共5,6个,女的200多个,可以说肉多狼少。可是在这花堆里呆了半年了,竟然没有一个姑娘搭理我的,没办法谁叫我长的难看呢,蠢蠢欲动,还没长开呢!

这不,我们组有一个男的,耳朵上打了一连串的耳钉,还戴着女人的戒指。这小子我注意他一个多月了,因为就看他不顺眼,关键他长的比我帅,我担心他会抢我风头。

那天我用腿顶了一下他的屁股:“嗨,哥们儿!”

他扭过头恶狠狠地骂道:“你TMD管谁叫哥们呢?”

“说话给我注意点,我注意你很久了哦……”

“TMD小白,你今年19了吧,我23了,你应该叫我声姐…”

顿时我楞住了,组里的人全笑了…

班长是女胖子,她经常欺负我,隔三差五给我来点“肉块暴力”,组里10多个全是女的,就连我注意了一个多月那哥也是女的,原来就我一男的。我天天幻想着被这10几个女人同时轮。奸是什么样的滋味?我天天膜拜,天天祷告,最后的结果是脏活累活全TMD由我干,所以“痛并快乐着”,每天晚上睡觉我都幻想着,一天晚上搂一个,我能搂二百多次。

2008年10月,那年20岁的我满大街奔波着找工作,腿也酸了,脚也疼了,就是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工作。看到了一家量贩式的KTV招聘,门口还播放着“咚咚咚”的D曲,我在门口转悠了半天,死活没敢进去。

从来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我在这时候有点害怕了“那种地方应该很乱啊,有黑社会啊,有古惑仔呀…”,呀呀呀呀,太可怕了,我告诉自己遇到了这样的歹徒就要像《刘老锅》里的范德彪大师一样“咔咔咔”的挠他。后来我就回家揣了一把小手枪,带着内心的不安和小恐惧进去了。

“真TMD遇到了黑社会和古惑仔找茬儿的,我TMD掏出小手枪‘啪啪啪啪…’毙了他…”

“你来应聘什么职位?”主管问。

“呢个,呢个…服务生…”

“以前干过吗?”

“噢,没干过…”

“有七天的试用期,你先适应适应吧…”

我四处转了一圈儿:“哎,还真没遇到黑社会和古惑仔呀,他们跑哪去了?”

言归正传,每天就这样黄衬衫扎黑西裤打黑领带搭配老人头皮鞋,腰上挂着一束对讲机……

记得第一次拿到对讲机的时候,我很好奇:“喂…喂…介是嘛东东?”

“别TMD瞎喊…”三楼说。

先后做过门童,咨客,服务生,领班,也让我明白职场里必须要一步一步往上爬。那时候秩序管理的约束和井然有序的服务让我习惯和喜欢上了比较严谨而自我要求的夜生活,如果突然把我安置在一个人员涣散和服务怠慢的场所,那我会感觉特别的不自在和别扭。

直到2010年年底,无意间我扭转了自己的职业生涯…高龄的姥姥却突然去世了。

那晚上我一个人在喝闷酒,喝了大概整整一瓶稻花香,56度的高纯度,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不知道醉成什么样的我,在翻身的时候不经意间将手机开机,想看看几点了?此时家里的来电立马涌了过来,第一直觉肯定的告诉我,姥姥去世了。

“儿子啊,你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啊,你姥姥去世了,你赶紧回来吧!”老妈抽泣着泪水说。

“妈,你别哭,还有我…啊…不哭不哭…”

“你姥姥没了,你姥姥没了…”

我不知道自己用尽了多大的力量下了床,举步艰难的脚步我下楼走到了马路上,出租车在我的招手下立马迎面而来,在我刚要上车的时候,一个往日认识的哥们过来跟我抢车。

“我姥姥去世了,我TMD赶着回家,你跟我抢个鸡毛,NMD…”我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那一刻我是感觉那么的用力,仿佛一夜的怨恨全发泄在他的身上,可是此时的我却已经快站不住了。

“咳咳…白,白松手…”他哽咽着说。

司机师傅发动引擎行驶着车辆,坐在前座的我一直吐一直吐,酒精的作用如翻江倒海倾斜而出一发不可收,突然感觉路途是那么那么的遥远,颠肺流离的我好像是爬着回去的。。。

摆在我面前的只有姥姥的骨灰遗像和花圈,“妈,我姥姥…怎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

“你手机一直关机,妈也没办法,你姥姥去世,作为女儿的我也做不了主,今天上午你姥姥就已经被送到殡仪馆火化了…”

我恨,我恨我自己,我恨一个人,恨姥姥唯一的一个儿子,儿孙满堂,没有一个人看到老人家最后一眼的。

我没有哭,没有掉一滴泪,我决堤的泪水流淌在了姥姥临终之前的每一个夜晚……

姥姥出殡那天我点高兴甚至略带点欣慰,当然可以骂我禽兽,也许衰老的生命在终结之前,有的人会毫无痛苦的步入轮回,而膏荒的姥姥却忍受生命垂危之前太多太多的痛苦。

鞭炮戛然而止,熊熊烈火燃烧殆尽,姥姥姥爷在历经多个斗转星移,整整半个多世纪的轮回后埋在了一起,我不知道一个孤寡老人洗尽了世间多少的铅华与沧桑,伴随着入土为安,人的一生如同一场烟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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