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了断
其实,墨渊说给晋漓添堵,倒是真的。没理由自己调教好的孩子,他这狐狸想收就收啊。况且一百年前沂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可是神形俱损。现在既然知道他就是那拐走沂云的人,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没有吊起来打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硬是拉着晋漓喝了半宿的酒,眼瞅着天明了,才放他回去。
晋漓回到房里的时候,沂云还在睡着。依然很没睡相的把被子和枕头都踹到了地上。清晨微凉,正一个人蜷在角落抱成一团。
摇摇头把被子从地上拾起,动作轻柔的给她盖好,才脱下外袍和鞋袜也躺了上去。
习惯性的从背后把她揽到怀里,轻轻吻了下她的侧脸,沉沉睡去。
在魔界一待就是这么些天。还好每日有美男作陪,不然沂云定然是待不住了。这次比上次走的还清静,连沂风也只跟她通过一次话,得知她一切安好后,就再没联系过。
双手背在身后,步伐悠闲的在墨渊的楔园晃。那些奇形怪状的植物在看了这么些天后也不觉得奇怪了,反而还看着挺讨喜。
这蓝天白云,微风习习的,别说,魔界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待多了。当然,如果没有身后跟着的这只,会更完美。
她走一步,他便跟一步,说是寸步不离一点都不过分。沂云给缠的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可,赶,赶不走,骂,装没听见,打,又打不过。去找墨渊,那小子居然没义气的撇了一眼连一个字都没吐。
沂云给晋漓撵的实在是憋屈,只能可劲儿的霍霍墨渊种在院子里的珍稀植物。这不,又扯掉了一颗半熟的参果。看的墨渊眼皮连跳了几下。
“狐狸,你再跟着我也没用。我,我,我。。。已经订亲了。”为了摆脱无尾熊一样的晋漓,她是连这弥天大谎也撒了。
晋漓一脸你别蒙我了的神情,笑着拽过沂云手里的参果把玩着。
“娘子,你也知道跟我订亲了啊。这样不正好,等明天一过,咱们回龙宫跟父王定个吉日。为夫好娶你过门啊。”
沂云憋红了一张小脸,你你你了半天,最后灵光一闪忽然脑中冒出一个名字。
“你胡说什么呢,我订亲的对象可是天上的祁琰神君,根本就不是你。”
这次,花生抢在晋漓之前不淡定了。撇了一眼为自己扯的谎得意洋洋的娘亲,
“娘啊,要说祁琰的话,已经被爹爹解决了。”说起上次的事儿,花生还忍不住想偷笑,自己那老狐狸的爹差点就给吃了豆腐,被个男人亲了。
沂云眨眨眼,不太确定的又问了一遍。在得到肯定答案后,神情有些复杂。她是故意忽略那人的消息没错,可有时候想起来也免不了犯愁。过了这么久平静的日子,还以为那祁琰又有了新的目标了。没想到是被晋漓搞定了。
本来这是件好事,可是,她想用祁琰顶缸却是不行了。
边咬发尾,边又扯了颗半熟的参果来回荡着玩,一双大眼睛左右瞄了一圈,还是好奇的不行,蹲下身开始跟花生咬耳朵。晋漓是怎么搞定祁琰的,她真的很好奇啊。祁琰给她的感觉是属于那种油盐不进的类型。又仗着帝后的宠爱,还真想不出能有什么制约他的。
花生扭曲着一张脸犹豫不决,撇了眼晋漓,就见他用眼神暗示自己敢说的话,就@#¥%。。。可是,娘亲这样软语央着他说,他真的要沦陷了。 左右为难的花生最后只能仰天长叹一声,含着两泡眼泪甩袖飞奔回自己的屋子,顺道反锁了房门。
留下沂云心痒痒的挠了半天的墙。
就这么吵吵闹闹的又过了一日,第二天的时候整整一天都没见到墨渊。沂云奇怪,没憋住就去问了晋漓。可晋漓高深莫测的一笑,说是他丈母娘来了,正巴结呢。
于是沂云闪了腰。要说墨渊的丈母娘的话,是得好好巴结啊。试想谁家会把自己的宝贝儿子嫁给一个男人,就算是魔族的大殿下也不行。为墨渊默默的鞠了把同情泪,顺带送上祝福一句。
晚上的时候,晋漓也乖乖的没来缠着她抢她的床,还正纳闷儿呢,就闻到一股异香。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不听使唤了。咬牙骂了声卑鄙,一头倒在床铺上睡死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了。一睁眼,就见晋漓拿着根狗尾巴草在呵她的痒。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伸手拍开那在脸前一直晃的植物。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了,太阳暖暖的照进来,逆光而站的晋漓好像被佛光笼罩着,身上蒙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美的不像样子。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初见那天,他也这般美的让人移不开眼。沂云不自主的咽了口口水。好吧,她又犯花痴了。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稍显窘迫的搓搓手,却意外的感觉手指上有一层黏腻,被她这么一搓弄的满手都是。
低头的瞬间,满手的猩红刺疼了眼。
“晋漓,你怎么!”话才出口一半,就见他眼眸半阖,摇摇欲坠。伸手接住他倒下的身子,就听见他淡淡的说,
“我没事,让我睡一下就好。”
沂云看着那缓缓滑落到她怀里的男人,脑袋忽然想给人砸了一样闷疼闷疼的丧失了思维能力。顿时乱了手脚,不过是一个晚上,只一个晚上而已。
“晋漓,你不要死啊,不许死,你要是死了的话,我就。。。我就。。。”眼睛胀的生疼,可还是流不出一滴眼泪。
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几句这该死的男人,要死不死去别的地方,非得大清早的。。。搞的她心如刀绞么?
“晋漓,你快起来啊,起来,你这混蛋,别想这么霸占我的床。。。你快点醒来啊,大不了,大不了以后我不赶你了。。。”沂云想伸手去摇醒他,可他身上的雪缎阔袖长袍已经被鲜血染湿,暗红的一片看的她胆战心惊。却是没有能落手之处。
“他没死,只是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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