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7
“老子踹的,有意见?”宁安羽看都不看仇飞一眼,声音阴森森的,仇飞一时噤若寒蝉,不敢说话,返回来恭恭敬敬的站在宁安羽身后当透明人。
宁安羽揉了揉她的额头,估计是看到仇飞弹她额头,听见她叫唤,这是来抚慰她呢。然后她就听见他厉声对仇飞吼道:“我让你照顾她,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你就是每天这么弹她的额头的吗?”
这么凶狠的长官发威,仇飞也吓坏了,他删删地回答:“偶尔弹一下。”
“本来就傻,被你弹得更傻了!”宁安羽自言自语地说着,回过头恐吓仇飞,“还有,我才是她哥,谁让你自称哥的,以后见面记得喊……”
“嫂子好!”宁安羽没说完,仇飞快速的接过话来。
一瞬间,气氛变得僵持。
她唇角挂着讽刺,拉着公子羽转身就走。
事情已经清楚了,衣锦还乡的宁安羽来找她算那些陈年旧账。他官再大她也不怕,她根正苗红,她五好公民,她怕他作甚。公子羽指了指,又放下手指偷偷问,“你不好好叙叙旧。惹恼了他们,他们攻打她们的俱乐部怎么办?
这不争气的东西,她恨铁不成钢的撂下公子羽,一个人先走了。
公子羽跟个接客的老鸨一样,一个个应酬着,领着宁安羽跟在后面。宁安羽脸上一直挂着暧昧不明的笑,可你若是细细观看了,那笑渗人的慌。
庆幸他还活着。
不幸的是活着的他又要开始折磨活着的她。
宁安羽现在身份不一样了,穿了一身军装,自然要有一个军人的模样。他不能再跟之前那样强壤夺,他不得不去走正道才行。天晓得宁安羽总以为身上这身衣服碍事。
可她觉得,还好这身衣服遮住了宁安羽的人面兽心,不然自己哪还能这么悠哉的坐在这里调酒,调戏帅哥。
不过宁安羽这厮的煞气太重,他坐在她身旁,三米之内竟然不敢近人。他带着一群人进来,这不是耽误她们做生意嘛。她们都不用赚钱了,他往这边一坐,直接吧台就没人了。
她赶他走,他还不走。
他还义正词严,“我就不能来消费了?”
不是不给你消费,是你往这一坐,她的生意没法做了。
懂吗?
跟他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她翻了个白眼,闪人了。临走时,她不耻地看了公子羽一眼。她发现了这样一个惊悚的事实,原来公子羽是制服控。平日他跟店里的俊男美女都不见他这么热情,现在他倒是热血了,跟仇飞喝得那叫一个哥俩好。猛一看,还以为这俩人是如何的拜把子情分呢。
其实俩人也就是刚刚认识,统共不到一个时辰。
男人之间的友谊真是奇妙。
也不过是短短几分钟,他们就能够培养出这样的革命感情真是让她佩服。仇飞间歇性幽怨地扫她两眼,很明显被宁安羽修理的仇飞在对她表达不满。
对此她并不发表任何意见。
她自己都还在烦躁呢,她哪里有心思去管他。宁安羽回来了,就得想办法解决宁安羽,这个男人可不是白絮炎,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解决掉的。
宁安羽跟在她的身后,有些委屈,带着撒娇,“从我见到你到现在,你还没有跟我问好!”
问好,巴不得你一点也不好。
可经不住他这么恶心的口气,她就跟他问个好,“你为什么没死?”
看他嘴角抽了抽,她心情突然好上了一些。
“你真是个祸害,祸害遗千年啊!”
他不说话,只是脸色一度阴沉着。
貌似当时她见到他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宁安羽,你为什么没死。你为什么还活着,像你这样恶毒的男人不是应该死了下地狱的吗。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宁安羽如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顽固的如同小强一般,铿锵的活着。
她存心讽刺宁安羽的,可他却不恼,只是跟在她身后。她走哪,他跟哪,简直就是一个跟屁虫。她烦了,直接下班回家洗洗睡了好了。
可这厮多无耻,他竟然跟着她一起上了出租车。
她跟师傅说,“诶,师傅,这车是我先上的!”
宁安羽接话道:“师傅,这是我女朋友,在闹性子呢。一会儿我付钱,你开车就成!”接着,这货竟然主动报了她家的地址。他记得清楚,那里也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鬼!谁是你女朋友,你别乱说。”
她有些生气了,她真心不想跟眼前这个男人搭上边,一准没好事。
他跟她一起挤在后座上,她总觉得他无耻到极点了。他竟然能够若无其事的面对她,不带有丝毫的愧疚。难道他看不出她对他的满腔憎恶吗?
她眼中的杀意腾腾,他看不见吗?
这货就是会装!
见到宁安羽总是会恐惧,那天晚上的回忆太过残忍,毁了她和颜司明努力得来的一切。颜司明不要她了,他嫌她不干净。尽管连她自己都嫌自己不干净,但是当成为颜司明的感觉时,她无法接受。
唯独他的嫌弃能够抹杀了她所有的存在感。
宁安羽很是悠哉地靠在后座上,并没有对自己的行径感到羞耻,他的脸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厚颜无耻之人,换了她是他,欺负了人家姑娘她就跑得远远的,还傻啦吧唧的送上门来等人家告他强-暴呀。
声明,车钱是她付的!
说了这货很无耻的,请不要怀疑这货在关键时刻找不到钱包这种烂借口都能用到。作为长官,他该体恤民情才对,可他压迫她,她好恨呀!
她下了车就要跟他分道扬镳,宁安羽笑了笑说,“一起回家吧!”
她呆滞了。
你丫,怎么能一起回家,谁要跟你一起回家?
然后,情况变成了这样,宁安羽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到了家门口,宁安羽泰然自若的拿出钥匙开门,换鞋,走了进去。然后回头拉了拉呆若木鸡的她,她看见了他嘴角奸诈的笑容。
“你怎么会有钥匙?”她怒道。
她摸摸荷包,她的钥匙还在,那么他的那一把是从哪里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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