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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羽点点头,他也知道医院那边不安全,可是怀里的人高烧不退,他毫无办法,他怎么忍心怀里的人继续受罪,医院肯定是要去的。他顿了顿,说道:“仇飞,你开车。”

仇飞便跟着一起去了医院,他开着车,一路上宁安羽都抱着宁夏,听着高烧不退的宁夏不停地在喊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他也认识。

在宁夏意识渐退的时候她喊的肯定是颜司明的名字。除了颜司明,宁夏也不会喊其他男人的名字。可颜司明对于宁安羽来说不是一个好的兆头。他不喜欢颜司明,就像颜司明也憎恶他一样。这两个人从来都是看不顺眼的。

宁夏并不是故意喊颜司明的名字来刺激宁安羽,实际上她也烧糊涂了,一切都是下意识地在做,至于喊了谁的名字宁夏自己都不清楚。

但越是如此,宁安羽就越是生气,他恨不得杀了颜司明。

颜司明这么多年来一直占据着宁夏的心。这些宁安羽也知道。

宁夏有时候都搞不清楚宁安羽到底是为了跟颜司明斗,光是因为喜欢她吗?

可是这些都不能改变什么的。

不管怎么改变,她的心里也只有颜司明一个人,其他的男人对她来说什么也不是。

等宁夏醒过来时,她躺在病床上。

这是一间独立的病房,病房之中只有她跟宁安羽两个人,宁安羽此时正趴在床边,许是睡着了。趁着这个时候,宁夏想要下床。可是她刚刚动了,宁安羽便醒了过来,脸上带着疲惫,问宁夏,“醒了?”

宁夏点点头。为了掩饰她想逃跑的意图,宁夏有些局促地说道,“我想上厕所。”

宁安羽指了指右边,有一间卫生间。

当时宁夏就想吐血了。

为什么她住的不是大病房?为什么她的病房里没有其他的病人?为什么她的病房里要有独立的卫生间?

宁安羽似乎真的很疲惫,他也猜出了宁夏的想法。他知道她想跑。因为没有人会愿意将自己泡在冷冰冰的水里,那是一种折磨。宁夏想来医院,就是因为想跑,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还是送她来了医院,还日夜守在她的身旁。

宁夏在卫生间门口站住,其实她是想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飞快地溜出去。

可是只是想了想,还没有实施,听见背后他冷冷的声音,“别闹了。”

别闹了!

带着宠溺,夹杂着恼怒的三个字让宁夏立在原地不能动弹。

宁夏知道,她想要离开这间病房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仇飞他们应该就在外面守着,他们不会让她有机会从这里逃出去的。越是这样,她就越需要逃出去。不然的话,下次逃跑的机会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宁夏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宁安羽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这样可怕的男人,每天面对他是一种心灵上的煎熬和折磨,这很难让一个人去承受。

他对她好,她知道,从小到大,宁安羽对她一直都好。

一直到宁夏跟颜司明互生爱慕之后,宁安羽才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变得狠辣了许多。也许这才是宁安羽的本性,他以前在压抑他自己的本性。直到到了一个临界点,他才将他所有的本性展露在她的面前。

有宁安羽在,宁夏知道自己逃脱的可能性很小。

见识过宁安羽的手段的人都该知道,宁安羽决定是一个手段歹毒,心狠手辣的人,他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更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当年他就是宁夏的噩梦。

可是后来他死了,宁夏以为自己解脱了。

可他的死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

宁夏不清楚这里面藏着一个什么样的阴谋,可是宁夏知道,他的身份应该是一个秘密,他不愿意将自己活着的消息说出去。当年的假死肯定是有原因的。

至于什么原因宁夏想她猜到了大半。

宁安羽现在具体做什么宁夏不清楚,可是他的几个手下的手上没一个干净的,全是混黑道的。既然他们用绑架的方式将她带过去,将她囚禁起来,她就该猜到了。

这样藏着秘密的宁安羽,越来越让宁夏恐惧。

因为这深深的恐惧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逃跑。

宁夏重新躺回到床上,宁安羽却站了起来,说:“想吃什么,我回来带给你。”

看他似乎是要离开的模样,宁夏心中有些窃喜。他离开了,事情似乎就有转机了。

表面上宁夏对他的离开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模样,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又要出去几日吗?”

他最好出去几个月,这样等他回来她估计已经自由了。

他唇角微微弯起,竟然笑了起来,很是温柔地对宁夏说,“晚上就回来了,回来给你带夜宵吧。”宁安羽以为宁夏在关心他,以为她是舍不得他离开这才变得这么开心。

咳,宁夏有些受不得他的温柔,别过头去。

他竟然以为她害羞,然后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宁夏惊呼一声,迅速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之后,宁夏才敢从被子里面出来。

宁夏看着手腕上细细的针眼,有些纠结的。原来在她昏迷的时候被人扎针了呀。宁夏觉得很痛心,而且她觉得自己可能还要被输液。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她宁愿吃药。

哎……

果然不出她所料。

早上九点多的时候,一个男医生进了病房。

医生的身后跟着仇飞,仇飞一脸的严肃和警惕。

医生先是给宁夏量了体温,确认烧退了不少。但是还是有些烧。他挂起吊瓶,准备给宁夏输液。可是宁夏不想输液,她跟医生说:“医生,我能不能不输液啊?我已经好多了,您给随便开些药就成了,别给输液了成吗?”

医生是个帅气的酗子,看着也就是二十六七岁,估计才从学校毕业的模样。

他有些为难地看着宁夏,似乎觉得她这样的病人真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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