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虎毒不食子

“怎么了？”楚胥羽不解道。

“这燕窝……”段郁宁想着孙嬷嬷异于平常的举动，下意识道：“有毒！”

“不可能。”楚胥羽惊讶道：“孙嬷嬷不会害胥羽的。”

“主人不觉得孙嬷嬷很反常吗？”段郁宁劈手将燕窝夺下，“燕窝有没有毒，试试不就知道了？”其实，她没有任何证据，只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楚胥羽压根不相信亲手将他带大的孙嬷嬷会害自己，却又相信段郁宁不会无中生有，或许只是一场误会而已，于是点头同意了。

段郁宁不知从来找来一只仓鼠，用调羹将燕窝喂了几勺，然后用绳子拴住仓鼠的脚系在凳子腿上。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楚胥羽忐忑不安起来，但愿只是段郁宁多疑了，一切只是误会而已。

半刻钟之后，安静的仓鼠突然在地上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吱吱”的挣扎声。

楚胥羽不敢置信，心悬在嗓子眼上，“它怎么了？”不可能，孙嬷嬷不可能会害他的。

“毒发作了。”段郁宁的声音冷了。

仓鼠凄厉的叫声不断响起，突然间用爪子撕自己的脸，毛茸茸脸眨间被撕的血肉模糊，不到一刻钟便将脸撕烂失血而死。楚胥羽震愕地合不上嘴巴，脸色惨白如蜡纸，久久缓不过神来。

空荡荡的房间弥漫着血腥味，而段郁宁没了影踪。

“嬷嬷，羽儿……”姚婉如见孙嬷嬷走进来，着急的她赶紧迎了上去，“喝了吗？”

“……应该喝了。”孙嬷嬷痛苦的别开脸。

话音刚落，姚婉如拔腿往外冲，孙嬷嬷忙跪在她面前，“娘娘，请您三思啊。”

“可是……”姚婉如失声痛哭，“他是羽儿，本宫十月怀胎生下的羽儿啊。”

“娘娘这么做，都是为了保住殿下的命。”孙嬷嬷心疼地抱住她，“一切都会过去的。”

哭了一会，姚妃擦干两眼肿如核桃的眼睛，哽咽道：“时间差不多了，羽儿的毒只怕要发作，嬷嬷叫些人守着，千万不能让羽儿自残。”

孙嬷嬷点头，扶着姚妃往寝宫外走去，谁知刚打开门，一柄闪着寒光的架在她的脖子上。

姚婉如一步步往后退，段郁宁走了进来。

“放肆。”孙嬷嬷怒喝道：“你个下贱的奴才，快放开娘娘。”

冰冷的薄刃紧贴着姚妃雪白的脖子，段郁宁冷哼道：“我可不是锦绣宫的奴才，你们既然敢伤我的主人，就得付出代价。”

“羽儿……”姚婉如紧张道：“羽儿怎么样了？”

“如你所愿。”段郁宁一字一句道：“死了！”

“不……”姚婉如一阵眩晕，身体一软跌倒在地上，“羽儿，母妃不是想杀你的，母妃只是……”

“只是……”段郁宁反脚将门关上，剑尖抵在姚妃如花似玉的脸上，冷哼道：“你瞒着皇帝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现在想毁灭证据而已。”

“七殿下不会死的。”孙嬷嬷惊慌失措，却仍算是清醒的，忙安慰姚婉如，“奴才只是下了让殿下毁容的药，并不致殿下于死地。”

“虎毒不食子。”段郁宁的剑尖在姚婉如脸上比划着，“你倒好，连亲骨肉都不放过，今天我也让你尝尝被人毁容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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