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私情

深夜，一轮弯月静谧挂在夜穹，偶尔传来轻微的鸟啼声。

一道纤细的身影疾步往僻静的墙院走去，时不时左顾右盼，虽然低着个头可仍不难看出谨慎紧张的模样。

走到宫墙的庭院拐角，打量四周后她蹲身体捂住轻捂着嘴，发出布谷鸟的声音。啼叫了两声，从宫墙的另头扔进来一团纸，她忙捡起纸团拿在手中，按原路匆匆返回，消失在夜色中。

段郁宁伏在暗处，一路跟着宫奴回到偏殿西厢房。锦绣宫的奴才不多，服候主子的奴才两人一房间，住得也算宽敞舒服。

宫奴进了房间，放轻手脚走到床边，轻唤道：“翠碧，翠碧……”

名叫翠碧的宫奴熟睡不醒，宫奴摸黑近走到桌边，点亮煤油灯摊开紧捏在手掌的纸团。段郁宁倒挂在房梁上，眼睛紧盯着纸团：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宫奴看到纸上的字，不禁露出一丝笑容，脸上带着羞涩，继而将纸团撕了，吹熄灯火回床上睡觉。

皇宫严禁男女私情，或是爱情是男女天性，一直是屡禁不止，锦绣宫也不例外。宫女跟太监，段郁宁无语的耸肩，悄然返回楚胥羽的寝宫。

跟没有任何皇子架子的楚胥羽相处，段郁宁恋上了柔软舒服的床，以及他带着淡淡药香味的气息。脱掉外衣上床，段郁宁合眼睡觉，睡梦中的楚胥羽说了两句梦话，一个侧身将手搁在她平坦的胸部，脑袋蹭了过来。

段郁宁不懂男女之情，却是潜意识觉得自己吃亏了，一脚丫子过去搁在他羸弱的胸膛，满足的以压制的姿势梦周分。皇子又如何，她脚都放上去了。

翌日，两人被一塌糊涂的睡相雷倒，相视而笑。楚胥羽穿戴好衣物向姚妃请安，吃完早膳往衣袖之内藏了几个馒头跟鸡腿，给段郁宁填肚子，之后去上书房跟其他的皇子们读书。

傍晚楚胥羽回到寝宫特意倒腾自己，甚至让段郁宁帮忙严身的衣服。段郁宁寡言，楚胥羽却是忍不住高兴道：“今晚父皇会来。”

“哦……”段郁宁淡淡应和，“终于来了啊。”传说的九五之尊倒是有段时间没来了。

楚胥羽的笑容甚是灿烂，“父皇前段时间身体不好，母妃还亲自下厨熬汤送过去了。”

段郁宁打了个哈欠，打算找个地方藏起来，省得让武功高强的侍卫发现自己的存在。给姚妃惹麻烦她不怕，只是担心对楚胥羽带来后患。

“晚膳肯定丰盛，到时胥羽给你带些好吃的回来。”在楚胥羽眼中，段郁宁不知何时成了吃货，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却怎么也不见长肉。

“随便。”段郁宁有些不屑，心中却涌出酸意。一家团聚，只怕她是永远都没机会了。

夜幕降临，锦绣宫通火通明，随着明黄色的身影到来，姚妃带着楚胥羽跪迎圣驾。身穿龙袍的明景帝向前将姚妃扶了起来，“爱妃请起。”

大病初愈，明景帝神色略显苍白，精神也算不错。姚妃陪着他进殿内，温柔着说些暖人心窝的甜蜜话儿，惹得明景帝开怀大笑，眼眸无意间望向站在旁边的楚胥羽时，神色顿时愕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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