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兵符

一时间,诡异的寂静笼罩在空气中,谁夜没有事先打破这层尴尬。

一双水眸写满了不舍,她看着娘亲又看了看南湘夜,最后垂下眼帘作一副思考的模样。

“娘,瞧你说了些什么,既然回来了,女儿就不会让你走。”

东方池荷扑哧一笑,事过多年,女儿长得比自己年轻时还美,不过天真却依若当年。女儿她不明白,也不知道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个个心怀鬼胎,就连……皇上也一样,她绝对有足够的理由证明,竹颜的死并不单纯是皇后的设计,其中她敢肯定皇上出了不少力气。皇上接收到她询问的目光,回给她一个苍老的笑容,在这笑容下,隐藏了什么蹊跷不会有人明白。

“父皇,兵符儿臣一时半会是交不出来的,您可回皇宫了。”

南湘夜轻轻一句,却道出他的用意,任谁都看出他言语下的意思。皇上顿然觉得尊严全无,一个是他儿子,掌握了多年的棋子,现在似乎准备反抗?皇上觉得好笑:“皇儿,不打算让父皇与老朋友好好相聚?”

“皇上,我跟你没话好说,没话好聚。”东方池荷及时把话说完。令皇上感到面子全无,隐约中可以嗅到淡淡的怒气。

“呵,想必您就是东方姑姑,我常听母后提起你。”

这时候,被彻底无视地南湘翊彬彬有礼道。还不忘向长辈鞠躬,尽可能想给苏汐蜓留下好的印象。

“哦?皇后会经常挂念我?真是身感荣幸。还望太子将话捎去,拜她所赐给的荣幸,我很好。”

句句犀利,让南湘翊不知该如何招架。他经常听母后说起东方池荷倒不假,但是母后每说一次,就让他感觉到深深的杀意。

苏汐蜓皱眉,她感觉的出来,娘变了,或许她本来就这样,越想越觉得畏惧那种拥有了却又要失去的感觉。身子不禁哆嗦起来,畏惧是她害怕,靠在南湘夜身上总是觉得莫名安心。他知道她异常的反应,目光深邃,渗透淡淡地诡异。“父皇,天已暗下来,还请回罢,他日我必带娘去皇宫拜访您和皇后。”

皇上皱眉,没有想到南湘夜居然不肯交出兵权。

太子目光全部放在苏汐蜓身上,哪注意到东方池荷向他投来的怪异眼光。“太子,我们回皇宫罢,想必你母后也着急。”

“……嗯。”他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苏汐蜓,最终还是狠下心来走了。

南湘夜搂着苏汐蜓的腰,目光一直紧锁在东方池荷身上,皱褶起眉宇,似乎哪里不对劲,对了,她看父皇的眼神似乎不太对劲。他深锁眉宇,不透露任何多样的情绪,唇边诡异的冷笑,似乎是在想透什么后所显露出来的。

看来一切似乎不那么简单,北笙炎所表述的那些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母妃,玉女的眼泪,东方家族,财产,血玉箫还有皇宫,都在说明什么,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线把这一切都窜在一起,只不过他们都不懂。

四周无声地寂静透露出诡异,这是不该出现的。他俯身,在东方池荷不注意下,在苏汐蜓耳边喃喃了一句话。

她身子僵硬,墨色的眼瞳泛起怪异,起伏不平地焦虑。她不敢相信,在与娘亲相遇的绮丽,引来却是南湘夜一句:小心你娘!说得不明不白,着实让她牵挂在心。“汐蜓,让娘好好打量你,十多年不见,娘想你了。”那双慈祥的眼瞳透露出来的哀伤,苏汐蜓以直觉判断,不可能,她绝对是娘。想想,倒也觉得是南湘夜多心了。

“娘,舅舅他没有为难你吧?”

南湘夜看着手中空空如也,定眼看向怀中留下余温地她走到自己娘亲身边。

听后,东方池荷先是一笑,说:“没有,他还不敢。”

“娘,不是与东方钱云约好的三天,怎麽会推迟多天,还是说,他为难你了?”

“是啊,娘,在三天之后要见人,可是……”

“胡想什么,娘去了苏府,也去了菩提寺,与静夜师太她叙叙旧,便也耽误了些时间。”

东方池荷若有所思地说完话,满眼哀伤的情感尽收苏汐蜓眼底,她默言想说出来的话又卡在喉咙,许久后仅仅是挤出这样三个字。“对不起。”

“汐蜓,是本王的错,与你无关。”

温暖地大手包裹着她的玉手,眼神无比坚定在宣布自己的罪过。

寒风无情,夹着漫天飞雪吹进来,外面的一抹暖阳又赶走寒冷,让冷清消失,恢复本来那份温暖。

“傻孩子,想什么呢。娘知道你们都误会了,苏沆他不会怪自己的女儿与女婿的,只要一样你们幸福就好。娘真是罪过。”她说着,转身望向银灰色天幕,继续道:“毁了你爹,害了北笙炎。一切都过去了。天已暗,该用膳了,怎麽,王爷打算让我继续挨饿说故事?”

南湘夜面无表情,讪讪笑过。这种感觉,令他感到很不舒服。“双儿。”

“是,王爷。”

“备膳。”他轻声吩咐,在不远处坐下。

双儿听到吩咐,退下去到厨房去准备,夫人,那是小姐的娘,自然她也感到十分开心。

接下来,苏汐蜓让娘亲给她讲这么多年来的事情。

原来,在十多年前,那场大火是为了掩人耳目,让别人认为东方池荷已经死了。而且,似乎是东方家族过去的主,也就是苏汐蜓的祖父,他让自己儿子把女儿捉回来,不惜任何代价,功夫被废了一半。通过她致密地解释,南湘夜仅仅是撇紧眉宇,这种不舒服的反感在心头上慢慢蔓延,随后充斥他整个心腔,可却找不出任何疑点。东方千雪说到前任皇后竹颜时候,言语忽然停了,她忧郁地看向南湘夜,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他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然而,她说,竹颜的容颜保存得很好,就连那具身体都一样,没有腐化,深藏在天山的某个角落,靠不融的寒冰。

说着说着,天就黑了,听着听着天就冷了。

他们坐在餐桌边上,就连低微的双儿也坐在桌边,那是一种身份的认证。

“王爷,小姐,双儿不能与你们同桌,这是千古规矩。”

试问婢女身份低贱,是不能与主人家同桌吃饭的,何况是身份如此尊贵的贵族。

“双儿,本王就问你一句,在与王妃生死以及富贵,你会选择哪样?”

双儿不明白,“小姐。”

“嗯,很好的回答,现在坐下来,我们要吩咐你去做一些事情。”

南湘夜挑起舒展的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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