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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善恶终有报,邱弘文对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最终还是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变成了一个像人不像人,像鬼不像鬼的疯子。

由于以前的房子太小,没有房间让邱弘文住,两人只要重新找一个房子,这天,两人忙碌的搬入了新家,开始手慌脚忙的整理新房子。

“爸爸,你不要乱动好吗?你这样,让我们会很累的?”邱紫夏一边收拾着手上的东西,一边对旁边捣乱的邱弘文冷声说道,从爷爷去世的时候,她从来没有笑过,每天就是那般消沉的脸,但是,叶兮舞也不奢求多,那挥舞的瞬间,能让她能正常吃饭说话,已经很难得了。

“啊,爸爸,爸爸”邱弘文听到爸爸这两个字,犹如胡琴牵锁着他的大脑神经,自从他疯了,这两个字,对他来讲特别敏感,有时候,夜里都不听叫着爸爸这两个字。

也许,不敏感才怪,自己的爸爸,可是他亲手打死的。

“叔叔,别闹了,进去玩吧,乖,等会,我带你去买吃的好吗?”叶兮舞赶紧哄着,她知道,邱紫夏虽然嘴上喊着爸爸,可是她心中的恨根本没有清散,为了避免她与他突发争执,每次她都做着和事老,擦在中间的感觉,真的让她很疲惫。

“好懊啊”一听到吃的,邱弘文像及了三岁的孝子,赶紧活蹦乱跳的走进了最里面的那一间房。

看着他进去,四处也安静了,叶兮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叶兮舞两眼珠转了一下,娇媚的脸上牵强的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走到邱紫夏面前:

“紫夏,我们今晚不如吃水饺好吗?”笑盈盈的脸上似乎多了一点讨好。

“哦,好啊!”邱紫夏只是淡淡回着,脸上表情依旧那么阴沉忧伤。

“那我去外面买东西准备”叶兮舞说着便丢下手中的东西往门外走,而邱紫夏继续打理着这乱成一团的房间。细雨飘洒的午后,天空染着浓浓的潮湿,沉甸甸的心显得更见沉重无比。

夜晚暮色,雨已停落,渺茫的天空暗沉沉的没有一丝光彩,邱紫夏坐在欧阳欧阳家的眼眸穿过窗台望着楼下街道的繁喧,幽暗霜华的脸上,在灯光的映照下,她本粗糙干燥的皮肤显得越加暗色。

“在看什么?”欧阳慕走到她的旁边,亲昵的问着。

“没看什么!”邱紫夏低下头,用淡淡的语气回应着他。

“来……”欧阳慕牵起她的手,朝钢琴旁边走去,嘴边挽起一个轻柔的微笑:“我弹钢琴给你听好吗?”

“恩……”邱紫夏微微点头,安静的坐在他的旁边。

“你想听什么!”欧阳慕征询这她的意见,邱紫夏沉默了一会,良久才道:

“爱夏,你唱给我听好吗?”两眼看着他,忽然充满了期盼。

“当然好了,只要你喜欢”欧阳慕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

“还有,要教我”邱紫夏补充了一句。

“当然没问题了,以后,你跟着我,想学什么曲子,我都可以教你”欧阳慕忽然颜色暗沉起来,摸摸她的脸颊:“我希望我能给你带来开心,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丢弃你的笑容好吗?”

脸庞传来他手心的温热,让人不禁会心花怒发,看着眼前的欧阳慕,那天使般的面孔,让人真的不敢相信,他是属于凡尘的。

“我不知道,发生这么多事,我真的不知道,我该如何笑了”邱紫夏低下头,那心潮上的痛楚又刺激了她的身体,只让别人感觉,她的身体开始轻轻发颤。

“我说过,虽然他们离开了,但是你还有我,我会比他们更爱你”欧阳慕将她靠在自己的肩上,鉴定的语气让人不容置疑。

“可是,我不希望你那么累”邱紫夏不忍的说,爱一个人,是多么辛苦的事!

“如果,你也爱我的话,就不要顾虑那么多好吗?”她发丝中,隐隐传来淡淡的清香味,令欧阳慕不禁把脸颊靠了过去。

“可是,我觉得,我们的差距实在太大了”邱紫夏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俗话说,一朵鲜花擦在牛粪上,现在,这句话的典故,不正好描绘出来他们两之间的情况吗?

欧阳慕将轻轻的将她推开之间的怀抱,让她与他正面相对:

“邱紫夏,我欧阳慕这辈子,我只对你一个笑,只为你一个人忧,只为你一个人喜,只疼你一个,只爱你一个,还有,只将你一个人女孩子,放在心上”他诱人的嘴唇刚一停止了喃喃不休——

空气中,弥散了犹如葡萄酒一般的醉人的芬芳香气,好似一簇花朵正花枝招展的吸引着她,让她情不自禁的醉生梦死在他的言语中。

邱紫夏的鼻尖只觉得一阵酸涩的潮水,这是她活了那么久,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全身流动的血液疯狂的奔涌起来,看着欧阳慕,她一句都说不出。

只有满行的泪水,一直向下流个不停,欧阳慕心如细发一般,为她拭去眼泪,随后一阵优悦的曲调慢慢从欧阳慕的指尖融汇起来。

窗外,乌云拨开了云层,一层皎洁的月光,微微的透露出淡微的光芒,在天边扑朔迷离的尽头,演奏了无数的痴狂与倾情。

当邱紫夏回到咖啡厅的时候,一走进办公室,本以为木成逸会对着她大吼大叫起来,却没想刚打开门,就迎来罗颜芳满腹的嘘寒问暖。

“紫夏,你的事我都听兮舞说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家里就发生这样的不幸”罗颜芳拉着邱紫夏坐到沙发中,就是一阵的疼爱。

木成逸坐在一旁,忙着自己手中的事,对她们表面上是视而不见,可是,耳朵却灵敏的扑捉着她们每一个字。

“夫人,我……”邱紫夏低下头,铿锵的说了一句:“我没事”

“傻孩子,你这辈子已经受了那么多苦了,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谁能过云淡清风,一笑而过呢?”罗颜芳揉溺的摸摸她的发丝,看着她憔悴的脸庞,不自禁为她感叹起来,她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罢了,为何,要让她忍受那么多人生的曲折与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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