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9 逃避

缚少臣这会儿反而淡定了,在沙发上坐下,抬头回望着缚母,道:“没怎么回事,就是妈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什么?”缚母一声惊呼:“你疯了吗?难道你在跟她谈恋爱吗?那个小警察吗?”

“是,我们是在交往。”缚少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点头:“这有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缚母更激动了:“你说有什么问题?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能高攀的起你吗?”

又是什么狗屁的身份!

缚少臣眉头皱的更紧了:“谁规定我们不能再一起,更何况,我是什么了不起的身份,又有什么高攀不起的?”

“你。。。”缚母被气晕了,这会儿真的恨不能把儿子的脑袋拆开来看看,究竟是怎么想的,会看上哪个小警察!

虽然她也承认,那孩子人还不错,长得也过得去,但是。。。一想起她向自己示好的前提是因为儿子的因素,缚母就不那么高兴了。

要真是因为如此,那那个丫头的心机就太深了!

“怎么了?好端端的,吵什么呢?”

这个时候,缚向晚从楼上下来,看着在那里大声争吵的母子二人,忙过去问了一句。

缚母抬眼:“吵什么?出大事了!温瞳竟然背着我勾引你弟弟,我真是,真是要气死了!”

“妈,我再说一次,是我喜欢她的,她没有勾引我,请你不要再说那些难听的话了好吗?”缚少臣冷冷一句,语气里俨然已经有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缚母的脸色更难看了。

“阿臣,别说了!”缚向晚在一旁看着自己母亲的脸色,忙不迭的朝着缚少臣使了个眼色,缚少臣见状,也懒得跟自己的母亲废话,看了姐姐一眼,转身就走。

缚母急了,想要拉住他却没能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缚向晚这才道:“妈,你也别太生气了,阿臣又不是孝子,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咱们就不要插手了。”

缚母看了她一眼:“听你这意思,你一早就知道了?知道他们在一起?”

“啊!”缚向晚眸子一挑,看了缚少臣离开的方向,头皮一阵的发麻。

阿臣那个该死的,就这么走了,烂摊子倒是交给了她这个姐姐。

迟疑了好半天还是点头:“是比你知道的早了一点点。。。”

“那你竟然不告诉我?”缚母大喊。

缚向晚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我不是说了嘛,阿臣的事就让他自己处理,告诉你你又该生气了。。。”

“我能不气吗?”缚母眼睛一横,越说越来气:“竟然在我家勾引我儿子,我这就去给他们局长打电话。。。”

缚向晚急了,忙拉住缚母:“妈,你想好了,阿臣可是很喜欢温瞳的,你要是打电话去告她的状,弟弟可就恼了,到时候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缚母脚步一顿,缚向晚赶紧趁热打铁:“而且啊妈,你不是很喜欢瞳瞳吗?”

“喜欢是一回事,勾引阿臣是另外一回事!”缚母道。

想了想,又觉得缚向晚说的有道理。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分明对那个温瞳维护的很,要是自己这会儿去告她的状,只怕缚少臣会跟自己翻脸。

既然如此,还不如想办法把那个丫头逼走,别让他跟阿臣整天见面。

想到这里,她紧了紧拳头,又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两个值班的女警显然都在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她迟疑了一下,最后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懒得说了,反正都是被你带坏的,你看上个小警察你弟弟也跟你学,我没法管,上去了。”

就知道母亲一定会提这事,缚向晚不住的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为什么在老一辈的眼中,阶级观念就那么重。

分明都是一样的人,怎么就不能喜欢呢?喜欢一个人是件很美好的事,又哪里来那么多的可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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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瞳心中忐忑着,不敢去找缚少臣,只能给他打电话,询问关于缚母的情况。

缚少臣当然是宽慰着,让她不要担心云云,她叹着气应下,却是一夜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刚出门就见白菲菲陪着缚母在院子里散步,她想过去打招呼,可还没靠近就被缚母看到,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就冷冷一眼瞪了过去,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的亲近,而是拉着白菲菲,扭头就走。

温瞳就僵在原地,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时候,身后几名女警也跟了出来,见到她明显一愣,随即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显然昨天的事情,她们依稀间都听了个清楚。

温瞳不由得越发的难过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开,她迟疑了一下,转身又回到了他们住的地方。

“陈科长,能跟你谈谈吗?”

温瞳知道昨天的事闹的大,肯定会有人告到局里去,所以这会儿,她得先找陈阳谈谈。

陈阳刚挂了电话,点了点头:“正好我要去找你,进来坐吧。”

温瞳进屋坐下,陈阳给她倒了杯水,自己在她旁边坐下,看着她不怎么好的脸色,道:“昨晚没睡好?”

温瞳看了他一眼,点头:“抱歉陈科长,我这次给局里惹麻烦了吧,刚才的电话,是局长打来的吗?”

陈阳摇了摇头:“还没有人往局长那里告,缚家似乎也没这个意思,你可以放心。刚才的电话是学正打来的,问我你的情况。”

周学正跟缚向晚是男女朋友,会知道也不是什么怪事,不过缚夫人没有向局长告状这一点还是让温瞳有些诧异。

不过转念一想,一定是缚少臣在维护她,缚母碍着他的面子,才没有像对待之前的女警那样对待她。

她咬了咬唇:“对不起。。。”

除了道歉,这会儿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她,缚母对其余同事的态度肯定也会发生转变,好不容易让她对警察有些好感,这下子也都没了踪影。

陈阳却微微一笑:“你道歉做什么?谈恋爱有什么错?咱们当警察的也是人,也需要结婚生孩子,你又没有耽误工作,有什么不可以的,只不过缚家的门槛儿高罢了,才会让你这么难堪。”

反倒宽慰起了温瞳来。

温瞳不由得抬了抬眼,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谢谢你,陈科长!”

陈阳微微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别多想了,挺起腰杆来,再坚持几天,只要工作完成的顺利,谁也不能说你什么。”

“嗯。”温瞳重重的点头,站起身来又对着陈阳颔了颔首,这才在他微笑的目光之下出了房门。

深呼一口气,想着陈阳的话,她咬了咬唇,转身往主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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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免不得在一片白眼中渡过。

温瞳一直忍着,她自知这件事让缚母很不舒服,所以这会儿也只能任由着她对自己不理不睬。

好在缚少臣并不怕他的母亲,哪怕她阻拦着也天天往温瞳那里跑,反而正大光明了起来。

只是温瞳心里终究不那么舒服,她原本就是很感性的人,心里憋不住什么情绪,这样委屈了几天,嗓子倒是先发起了炎。

她原本就有轻微的咽炎,每到冬天都会发作,这会儿嗓子一发炎,几乎都不能够说话了。

原本还想着坚持,这下子身子倒是不允许了,陈阳见她这样,只能给她放了假。

温瞳倒是如释重负了,她承认自己没出息,哪怕回局里要被记过也只能这样,因为她受不了被同事指指点点,也受不了缚母的冷淡,所以只能选择逃避。

去拿了药,回到久违的家中,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又换了床单被罩躺在床|上,这几天来的疲倦倒是一下子涌上了心头,迷迷糊糊竟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温瞳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抬眼看了一眼窗外,天竟然都黑了,忙不迭的爬起来开门,门外的人却让她一愣。

“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缚少臣无疑,随着开门,人已经大咧咧的走了进来,目光扫着睡意朦胧的温瞳一眼,道:“听说你生病了,我就过来了,怎么样?看过医生了吗?”

“嗯。”温瞳点了点头,把门关上,嗓子还疼着,身上也软|绵绵的,就径直的四脚朝天倒在了沙发上。

“看过了,没事,就是嗓子发炎了。”

“那拿药了吗?”

“嗯,也吃了。”温瞳哑着嗓子道。

缚少臣这才点了点头,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不发烧,心里头越发的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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