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帝王垂怜

元慎凝视着程莹娇媚的脸庞,怀抱在她腰上的手蓦的紧收。低下头,一个温润的吻便落在她嫣红唇上,碾转反侧,缠绵不休。

“皇上!”程莹忍不住惊呼,却让元慎的了空子,灵巧的舌钻入她口中,缠住她的小粉舌,尽情缠绵。

如今的初吻,倾慕已久的初恋,昨晚的初夜。

程莹心中噗通直跳,唯有仰着脸承受元慎的亲吻,元慎吻的温柔缠眷,令程莹几乎感动的落泪。

由着这一吻,让程莹早就迷失的心,越发的收不住,以后宫廷岁月悠悠,也只有随着帝王的悲喜而悲喜,不知最后的她是后悔还是无悔?

一吻终了,元慎已是动了情,怎奈上朝的时辰已经到了,饶仲初等御前宫人早就候在外头。

望着程莹气喘吁吁的嫣红脸庞,元慎越发怜爱,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抚弄其上,哑着嗓音说道:“今日午膳,朕来你宫里用。”

程莹闻言娇羞依旧,心里却甜蜜似糖。“贱妾恭候皇上大驾。”

元慎笑着,突然说:“因为这不是头份的恩宠,所以不能晋你的位份,不过朕也不愿就这般委屈了你。”

说着,元慎唤进饶仲初,吩咐说:“你去吩咐内务府,命人给莹贵人的金泷殿送些西域新进贡的香料来,记得一定要是最好的。”

“朕昨晚发现你宫里暗香浮动,心里便猜着你是不是喜欢香料,如此安排,你可还满意?”

程莹错愕,哪里敢告之自己并非太喜爱香料的实情?昨晚宫里暗香浮动,也不过是她听了颂星的建议,为了博元慎欢心情动罢了。

不过既是元慎赐的东西,无论什么,程莹也是满心的欢喜。

“贱妾谢皇上恩典!”低头,屈身,程莹羞答答的样子煞是淑美。

元慎瞧了心中欢喜,拉起程莹就说:“朕先去上朝,等下了朝再来看你,如今天色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儿。”

程莹感动于元慎的温柔蜜语,脸红埋着脑袋,屈身送元慎出门:“贱妾恭送皇上。”

琦洛领着宫婢进了内室,见了程莹俱都跪下,贺喜道:“奴婢等恭贺小主荣蒙圣恩,恭祝小主步步高升,门楣得福。”

程莹回神,娇羞的嗔怪道:“瞧你们,都是我身边使唤的人,还这么客套,快都起声吧。”

琦洛笑眯眯的起身,遣散众人来到主子身边,问道:“小主,您看是要起了么?还是您再休息休息?”

程莹困累的打个哈欠,可一想到如今的困累是因为昨晚……小脸儿不禁又红了,连忙摇头。

“天都亮了,还休息什么,快给我梳洗吧,我先去给贤妃娘娘请安,再去清欢殿照顾如曦用药。”

琦洛婉婉一笑,急忙唤来宫婢为程莹梳妆打扮。程莹如今是蒙过君王雨露的人,发饰上自然较之以前有了些变化。

原先程莹还是处子之身,为显得其淑宁静美,梳的发式一直是如意高髻,额前留着齐齐的刘海儿,耳旁两侧各有一束碎发垂下,显得俏丽又清秀。

可如今程莹再非处子之身,已真真实实是天子嫔妃,再做清新打扮已不太适合。

于是琦洛便为她改梳的涵烟芙蓉髻,脸化的薄妆也较以前要稍微浓些,额前齐齐的刘海儿也向两旁梳开,在额心处添上一点桃花妆,再在桃花妆上垂下一络紫云琉璃珠。

芙蓉髻上点缀了一副白玉玲珑步摇,和一支镶珠宝月型金簪,着一身蝶戏水仙裙衫,外加一条苏绣纱带绕在纤细腰间。

在娇俏妩媚中,程莹更增添一丝从未有过的端庄大方,令人看着怦然心动。

“好了。”最后一次用木梳梳过程莹额边的发,琦洛笑盈盈的问:“小主您看看,可还满意?”

铜花镜里,朦胧的色晕中,纤细身形的女子抬眼凝视着镜中身影,眼眸里是掩不住的惊喜与笑意,程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姣好的脸庞,精致的淡妆,高雅的发饰,华美的衣料,所有的一切组合在一起便是一幅活生生的妩媚高贵美人图。

“琦洛真真是有一双巧手,”程莹转身赞道:“怨不得如曦那么看重你。”

琦洛抿嘴一笑,“是小主您生的好,奴婢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这时,颂星进来禀道:“小主,清欢殿的平容华差人送东西过来了,如今正在宫外候着。”

程莹闻之惊喜,忙亲自迎出去,原来是宋占鹏得如曦吩咐,带了好些锦衣玉袍、头饰手镯等送给程莹,祝贺她初次侍寝。

宋占鹏弯腰作揖道:“奴才宋占鹏给莹贵人请安,奴才奉我家小主的令,特意带了些东西给贵人,恭祝贵人初蒙圣恩!”

程莹笑弯了嘴角,连忙唤自己宫里的主管公公领着人将东西搬进去,一面询问如曦昨晚病情如何,一面又告之宋占鹏带话给如曦,说自己给贤妃请了安自会去清欢殿看她。

宋占鹏领命回去,因为琦洛的腿上还未好全,程莹用过早膳后就带着颂星去给贤妃请安。

雍明宫里,给贤妃请安的嫔妃已很来了几位,大家都坐在两侧与贤妃闲聊着。

程莹一进内殿,看见贤妃正坐在高堂,连忙上前屈身:“贱妾给贤妃娘娘请安,娘娘金瑞吉祥!”

贤妃挥挥手,笑盈盈的温和说道:“妹妹快快起身,在本宫的宫里,妹妹们实在不必如此客气。红潇,快给莹贵人安坐,上茶。”

“谢贤妃娘娘恩典!”程莹起身,缓步移动步子与柏菀晴和江婉儿坐在一起,对面是舒婕妤和申容华。

柏菀晴与江婉儿见了程莹俱都笑着打招呼,柏菀晴说道:“莹姐姐大喜,晴儿还来不及到姐姐宫里恭贺姐姐呢。”

江婉儿也说道:“是啊,可想姐姐就是有福之人,刚刚晋了贵人,现今又蒙了皇恩。”

程莹闻之很不好意思,低着头,“两位妹妹取笑我呢,我再有福气,哪里比的上晴儿呢?”

程莹话音刚落,在贤妃下座第一个的颜昭仪冷哼一声:“不就是一夜侍寝么,瞧你们得意洋洋的样儿,真是让本宫瞧着都寒酸!”

程莹与柏菀晴俱都一愣,因着颜昭仪话里的讥讽而脸上似火在烧。

颜昭仪凤眼突的转色,呵呵一笑,挤眉弄眼的说道:“不过莹贵人也真是有福,前儿攀着平容华晋了个贵人,昨日又不知是攀了哪路的贵星相助,一下子就侍寝了。”

高堂上的贤妃听此脸皮一僵,正要说什么时新小仪萧氏说道:“昭仪娘娘说的正是,可怜菀长使,明明她就是头份恩宠的人,谁知第二天就被她所谓的好姐姐夺去了彩头。”

“就是啊!”赵美人跟着搭话,“贱妾闻得自打菀长使侍寝后,菀长使的宫门口可是热闹得很,几乎就可媲美前些日子平容华的清欢殿。谁想这门庭若市左右也不过撑了一天的时间。”

程莹心一凛,立马抬眼去看身旁柏菀晴的反应,柏菀晴却对她盈盈一笑,摇头示意她不必将此话放在心上。

柏菀晴到底是年纪小,还不懂得压住脾气,“两位姐姐说的话,贱妾可不敢恭维。后宫中嫔妃众多,君恩似流水,所谓四处流动才能兴旺皇嗣,牢固江山。又有说能者居上,莹姐姐入得皇上的眼自然有莹姐姐的好处在,怎么两位姐姐倒替贱妾觉得可怜么?”

柏菀晴一番话,说的新小仪与赵美人都是一愣,没想到柏菀晴年纪在众人中最小,却也是一张利嘴。

颜昭仪怒气冲冲的盯着柏菀晴,冷笑说:“好啊,宫中能言善辩如平容华者是越发的多了,想不到竟连小小年纪的菀长使也有几分厉害。”

舒婕妤插话说:“昭仪娘娘这就不知了,有志不在年高嘛。”

贤妃跟着一笑,和和气气的说道:“舒婕妤说的是,有志不在年高。在座的姐妹们都是伺候在皇上身边的人,都是有福之人,大家既要像平容华一般讨得皇上欢心,又要像莹贵人一般淑宁静美,还要像菀长使一般机灵活泼。”

程莹与柏菀晴连忙起身,齐齐说道:“贤妃娘娘过奖了。”

贤妃摇头,笑盈盈的示意她二人坐下,没想到这次,颜昭仪竟然没有怒气冲天的甩袖而去。

只是颜昭仪坐在位上,冒火的凤眼瞪着程莹与柏菀晴,那凌厉的眼神也平静不到哪去。

贤妃突然问道:“舒婕妤,七皇子六岁的生辰快要到了吧?”

七皇子文玮,元慎膝下现今养在宫中唯一的皇子,其生母正是婕妤舒氏。

舒婕妤见提到爱子,脸色立即春风满面,笑眯眯说:“回贤妃娘娘的话,正是呢,文玮这孩子确是四月初五的生辰。”

贤妃点头:“七皇子是皇上现今唯一的皇子,挂的是皇上皇长子的名分。皇上与太后对他都十分疼爱。按太后的意思,既是七皇子的生辰,那是要好好热闹操办一番的。”

舒婕妤越发高兴,连忙起身屈身道:“臣妾替七皇子谢皇上,太后,还有娘娘的恩典!”

贤妃笑着说:“你先坐下吧,颜昭仪最近身子如何?眼瞅着端午节就要来临,宫里就要为过节做些准备,又要忙七皇子的生辰,本宫一人怕是忙不过来。”

颜昭仪斜睨着魅惑凤眼,硬邦邦问:“贤妃以为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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