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受伤魇一怒血流成河
一阵阴风刮过,扬起滚滚尘土,摇曳的灯火一瞬间就被黑暗吞噬了。虽然看不见人影,可蝶儿清晰地感觉到超过三个人在不同方向逐渐向自己靠近,松散的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
“是谁!”环顾四周,那些脚步声不像一般人那么沉重,显然是高手,她拔出剑横在胸前准备与他们随时一拼。
刚举起剑,那三人就迅速靠拢过来,蝶儿挥剑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可剑刚出去手腕就被人抓住了,根本来不及反抗。一片黑暗中连袭击自己的人是谁都不清楚,心快跳到了嗓子眼。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强压下快要爆发的恐惧,可话一出口还是略微有些颤抖,就连她自己听到自己的声音后都有些后悔,不过还好那黑衣人没有注意到。
“蝶将军别耍花样儿,你去了就知道了。”声音冷酷如冰,丝毫没有半点感情。蝶儿感觉到他的剑贴着自己的脖子,仿佛轻轻一动就会破皮。
“跟你去就是了。”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喘气的幅度稍大一点脖子就开道口子。刚说完,脑袋上就被找上一个麻袋,彻底的看不见了。
那人把蝶不屈搭在马背上,像驮一袋货物一样。蝶不屈想抗议,可是被点了穴动不了,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扔在马背上颠簸一路。
终于从马背上下来了,斑斓的琉璃灯光透过脑袋上罩的麻袋,越来越亮。蝶儿很好奇这是什么地方,可是自己一直被驾着根本动不了,无助和惶恐的感觉一直在心头徘徊。
铁链的声音传进耳朵,冰凉的触感从手腕传来,显然自己被人禁锢了,头上的袋子被拿开。眼前站着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锐利的眼光一直打量着自己,精神抖擞,体格精壮,一看就是行伍出身。
“你就是蝶不屈?”
她没有回答,只是冰冷的看着他,看不出丝毫恐惧,也看不出半点怯懦,俨然一副大将之风。
“不错,不愧为月咏国的神勇将军,遇到这种情况都能临危不乱,老夫佩服。”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眼神里的戾气却没能隐藏住。
“为什么抓我?”
“你应该知道的,战争结束前自己做了什么。说,把我儿子弄到哪里了!”
“你是谁,我和你儿子认识吗?”
“小子,别跟我耍花样,战场上你能骗过璃觞,可是别想用同样的伎俩骗我。我铭震天是不会上当的!”
“铭震天?我没听说过,不过看身形你应该是行伍出身。难道铭无邪是你儿子?”仔细打量他的模样,铭无邪和他是有几分相似,可是自己真得没有对他儿子做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蝶儿心里一阵纠结。
“哈哈哈哈,蝶不屈,你装傻充愣的功夫还挺强,想敷衍我是吗?看到牢里的刑具了吗,再不说老夫就对你不客气了!”
看他的架势,好像认定了他儿子是自己弄丢的,蝶儿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看来无论说什么这顽固老头儿都会觉得自己在说谎,干脆,闭上嘴不说了。
“我儿子到底被你藏哪了!”看她爱答不理的样子,老头儿快被气疯了,而蝶儿一直耐心的等着他冷静下来。
水滴有节奏的发出清晰的声响,滴答,滴答。
寒冷的感觉透过蝶儿单薄的衣裳触摸着她的皮肤,以为无法活动,她打起阵阵冷战,为了观察铭震天的反应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寒冷和恐惧,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静等他的行动。
看他没那么生气了,蝶儿不紧不慢的开口讲话了,“铭将军,我蝶不屈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我告诉你我没抓你儿子就是没抓。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说清楚了对谁都好。”
“误会?哈哈,多么可笑的字眼,在战场上除了你,想不出任何人有抓他的理由,你让老夫怎么相信你?”
看到他眼睛里闪出的阴狠光芒,蝶不屈的心猛地一收,事实的的确确对自己不利,而且所有证据都只想自己,他会相信自己才怪。“清者自清,真相总会查明的,看来本将军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因为你根本就不想听我的解释。”冷笑着,仿佛看透了一切凄凉,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铭震天看到她的表现有些惊讶,别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早就吓破胆了,而她居然还笑得出来,那份坦然显然也不是装出来的,难道,自己真得找错方向了?迟疑着,犹豫着,到底该不该放了她。
突然,那些派出去的官兵回来了,领头的一个人把追捕刺客的情况原封不动的告诉了铭震天,他的脸上布满阴霾。
转过头冷笑着,“蝶将军,你的城府果然很深,刚才老夫差点被你骗过去。那个来驿馆的刺客应该是你派出来的吧,你抓走我儿子不仅是为了战争取胜,更是想探老夫的底。”
听到他莫名其妙的话,蝶儿深感不妙,可惜自己被劫走时悄无声息,搬救兵显然是不可能了,而且自己救了来驿馆的魇,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垂下脑袋,低声叹气,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铭震天,对着牢里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严厉的表情上流露出若隐若现的冰冷笑意,蝶儿觉得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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