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伤害
六个月后，秦牧野出奇般的苏醒过来。
“忆雪，忆雪…。。”这是秦牧野苏醒后的第一句话。
在他的脑海中，始终有陈忆雪的影子。他清楚的记得他去景涛的别墅接忆雪回家，突然刹车失灵，方向失控，撞上了货车。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守在床边上的陈忆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怔住了，她不敢相信，他真的能苏醒过来。
天晓得这六个月来，她没日没夜守在秦牧野的病房里，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忆雪，忆雪。”秦牧野赶快拉住陈忆雪。
“嗯。”陈忆雪清瘦蜡黄的脸上，出现了六个月来的第一个笑容。
她心里是高兴的，秦牧野终于认出了自己，叫她忆雪，是她心底期盼好久的声音。
“少爷，你居然真的醒了。”门口守着的秦家保镖，被里面的声音怔住了，冲了进来。
“忆雪，我这是在哪里？”秦牧野紧紧攥着陈忆雪的手，认出了秦家的保镖。
“医院！”
“美国！”
陈忆雪跟保镖异口同声。
“医院，美国。”秦牧野被怔住，此时才感觉到脑后部酸困的感觉，总感觉自己睡了好久。
看着身上才服，突然一愣。忽然想起他去景涛的别墅接忆雪回家，突然刹车失灵，方向失控，撞上了货车。
“忆雪，你还是回来了，还是回来了。”秦牧野看着眼前的陈忆雪乱嚷嚷。
脸上带着病态的笑，他很庆幸他的忆雪没有被景涛抢走。
“少爷，她不是陈忆雪，Alice，他是Alice。”多舌的保镖破解释了一句。
“Alice，你是Alice，那我的忆雪呢？我的陈忆雪在哪里？”秦牧野赶快松开陈忆雪的手，想躲瘟疫一般躲开了她，他心里清楚他跟Alice，陈忆冰是水火不容的。
“我…。。”陈忆雪内心一颤，双眼雾蒙蒙的，他看着疏远、排斥自己的秦牧野很失落，很想说她就是陈忆雪，但是她不能那样做。
“告诉我，忆雪在哪里？”
秦牧野一骨碌宠病床上爬起来，揪紧保镖的衣领质问着，他圆瞪的双眼，瞳孔嗜血鲜红，好像一头将要发怒的豹子。
“她跟景涛结婚了。”保镖实话实说，纸包尊，终究会让少爷知道的，何不早死早超生。
“结婚，我不相信，她说让我去接她的，怎么可能嫁给景涛，告诉我你在说谎，告诉我你是奉命秦天霖来欺骗我的。”
秦牧野不相信他养了十五年的陈忆雪会抛弃他，跟别的男人结婚。
“少爷，这是真的，还有您别再误会老爷，老爷表面对你很冷漠，其实他是真的爱你。好过这对蛇蝎心肠的姐妹。”保镖将视线落在陈忆雪身上，是她亲手毁了少爷的幸福，恼怒的眼神好似要把她千刀万剐。
秦牧野被保镖的话一愣，知道他的话里有话。
“什么意思，告诉我到底什么意思？”
“是她将你的刹车动了手脚，目的就是不想你跟陈忆雪在一起，她想让陈忆雪过上更好的生活，是她让陈忆雪嫁给景涛的。”
保镖说出的这些话，就是陈忆雪曾经亲口说过的，就是那个车祸理由。
秦牧野一听有伤自尊的话，大惊失色，一把甩开了保镖的身体。
“告诉我，是真的吗？这一切都是你主宰的吗？”秦牧野嗜血的双眼紧紧盯着陈忆雪。
陈忆雪听着保镖那些从她嘴里说过的话，很震颤，尤其将这些话在秦牧野面前全盘托出的时候更难受。
她是违心的，她只想看着他永远的幸福，不曾有过想害他的想法。那样说她逼不得已。
姐姐才是那个凶手，她嫁给景涛都是她耍了卑鄙手段得逞的。
“告诉我。”秦牧野见陈忆雪不说话，只是在发愣，双手攥紧她的双臂，恨不得将她捏碎。
“我，我没有…。”看着他充血恐怖的双眼，让她胆战心惊，这样的秦牧野她不曾见过。
“告诉我。”秦牧野手劲加重了许多。
“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陈忆雪找不到狡辩的理由，事实摆在眼前再多的狡辩显得苍白无力。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陈忆雪的脸上。
过大的力度将陈忆雪被摔倒在病床上，狠狠的撞在床沿上，刺痛了腰。耳边想刮过一阵烈风，带着砂砾狠狠砸在她的脸上，火辣刺痛。
耳边开始传啦失聪般的耳鸣，让她难受难耐。
耳边乱发，很好的遮住她脸上鲜红的指痕，眼泪扑簌簌的下落。陈忆雪忘记了哭泣，确切的说她的脑子暂时短路，根本忘记此时该出现的反应。
“为什么？”秦牧野看着愣在床上的人，上前一步，大手紧紧揪住她的领口，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
“啊！”腰部再次传啦剧痛，陈忆雪本能的叫出了一声。
“叫，居然该大叫，歹毒的女人，改叫的人应该是我，是你毁了我的幸福。”攥紧她手臂的他恨不得将指甲深深的刺在她的肉里。随即，“啪”一记耳光又落在她的脸上。
陈忆雪的双耳边，全部发出失聪般的耳鸣声，嘴角上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嘴里有了咸咸的味道。
“少爷。”保镖看到血腥的一幕，心里震颤着，看着泪痕血痕模糊的嘴角，他的心也揪拧在一起。
她尽管多少爷做了那些事，但是在美国的这段日子里，他也亲眼目睹了她的诚意，她对少爷无微不至的照顾，几乎让他忘记她是那个凶手，甚至心里还对她满怀谢意。
“告诉我原因。”原因无疑破坏他幸福的原因，焚毁他幸福生活的原因。
陈忆雪紧紧咬着下唇，隐忍着，腰部脸上的剧痛，眼里木然一片。
来自身上的痛，让她很痛恨难受，但是心里是欣慰的，秦牧野终究醒过来了，心里的负罪感轻了不少。
“正如你听到的。”
“啊！”秦牧野惨烈的大叫一声，使劲揪起她领口，重重的将她再次撞在床沿上。
“啊！”陈忆雪惨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正在查房涂伟泽，听到惨叫声，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