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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咋就累赘了

姜三娃鼻子都快气歪了,突然暴吼道:“去把他给老子叫过来!”

在场的人可都有点傻眼,很多人是第一次见姜三娃发这么大的脾气,来势突然就像火山爆发。连皮猴儿也呆住了,愣是没动地方,也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反应过来。

姜三娃是真生气了,自己也就是走了这么几天,回来队伍就乱套了,这还了得吗。他也顾不上徐成伟还站在旁边,见皮猴儿没挪地方,又吼了句:“咋还在这儿挺尸呢,去叫王彪,听见没有!”

这回皮猴儿反应过来,撒丫子一溜烟奔着王彪他们所去的方向就跑下去了。

姜三娃余怒未消,指指岳冬子鼻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突然又转过身闷着头前胸一起一伏,自个儿生起了闷气。

徐成伟见状是直摇头,他很清楚,这帮人打起仗来肯定没的说,可就是没什么纪律性,平时松散惯了,有这种现象一点都不奇怪。他走到姜三娃身边,拍了拍他没吭气而是用手势告诉他,最好压压火。

不大会儿工夫,皮猴儿就把王彪给叫来了,连同另外的十几个队员。王彪跑过来一看,果然气氛不对,跟皮猴儿说的一模一样。本来还想跟姜三娃提到底有没有跟陈司令请功这事呢,早把话咽回去了。就没敢往跟前凑,吐了吐舌头撇了撇嘴躲在了人堆里。

皮猴儿走到姜三娃身边,没敢大声说,小声说了句:“队长,都来了。”

姜三娃冲徐成伟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过身来,扫视了一圈,见一个个都是耷拉着个脑袋。说是手下的兵,可平日里他看哪一个不是跟自己的亲兄弟一样,又有哪一个不是从白家沟血战余生的。

姜三娃突然觉得很不忍心,瞄了一眼王彪,又忽然有些忍俊不禁,说:“王彪你给我过来。”

王彪偷偷做了个鬼脸,走上前来,到跟前嘿嘿一乐:“队长,你回来了,你看我们忙着训练呢,也没有顾得上去接你。”

姜三娃虽然气消了大半,仍板着脸说:“甭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们俩到底咋回事,是不是出息了,都长能耐了,打算怎么着?想另立山头啊?”

王彪和岳冬子一听都急了。情报嘴快:“队长,你说的这是啥呀?谁要另立山头了?”

姜三娃说:“那你们俩为啥谁也不听谁的?是不是还有人说要散伙,嗯!”

岳冬子真急了,直棱着脖子:“队长,我跟王彪不合套是真的,说没说散伙我也记不清了,要说也是气头话,绝对不能算数。我现在就敢发誓,谁要再说散伙,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

王彪急忙附和:“对,不得好死!谁要再说谁就不是他娘生的!”

话说到这份上,姜三娃一点气都没了,扭头看一眼徐成伟,摇头苦笑。而后一摆手说道:“行了,甭跟我在这儿赌誓。总之一句话,到底说没有我也不追究了,大伙儿走到一块不容易,都是为了打鬼子,这是缘分,往后一定要团结。团结你们知道啥意思吗?”

王彪抢着说道:“不就是抱成团吗?”

姜三娃说:“对,就是这意思。”

要不是徐成伟在场,姜三娃得唠叨半天,当着徐成伟的面一下子没词了,只好把徐成伟给大伙儿介绍了一下后就带着人回来了。

吃过午饭之后,姜三娃召集全体人员开会,正式宣布要去阳水城营救韩冬梅,随后又说一些注意事项,诸如遇事小心、善于隐蔽等等。

岳冬子一听要进阳水县,登时兴奋不已,说:“咱这回进阳水县城,不能便宜了小鬼子,光把韩书记救出来可不够,依着我,咱得把阳水县搅个底朝天才算完。”

王彪就是不乐意听岳冬子夸海口,忍不住跟他斗嘴。他一撇嘴说:“哎,哎,你能不能消停点儿,你没听见队长说嘛,咱这回是要进阳水县城,到鬼子的窝里去,处处都得小心行事,不然别说救韩书记,咱自己的安全都成问题,别的就更不用提了。”

岳冬子不满王彪唱反调,认为他这是纯粹跟自己抬杠,说:“咋啦?他小鬼子又不是三头六臂,不也是俩肩膀扛着一个脑袋吗,跟你说,我就是不服狗日的!”

徐成伟笑着说:“好了,你们俩都不用争了。刚刚姜队长已经把意思说的很清楚了,咱这趟去阳水县主要是为救韩书记,任何有可能让咱们暴露的事一律不能做。王彪同志说的有道理,必须先保证咱们自己的安全,咱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韩书记救出来。”

姜三娃说:“徐参谋说的在理,咱们的行动必须绝对秘密,没我和徐参谋的命令,谁都不能擅自行动,否则我饶不了他。”

这时,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众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了门口,见是涂金花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个茶壶,到了桌前,依次往桌上的黑碗里添茶水,正好到王彪跟前,说:“王彪,又有啥秘密的行动了?”

王彪嘴快,说:“我们正商议着要去阳水县救韩书记呢。”

涂金花一听来神了,柳眉一挑,说:“去阳水县救韩书记,那太好了!”

姜三娃说:“金花,这次是秘密行动,是要到阳水县城去,你一个女的去了是累赘,你去不合适。再说,艳男的伤还没好呢,还需要人照顾,你还是留在家吧。”

涂金花可不是驯顺的小猫咪,性子本就烈不说,再加上多年的土匪生涯养成的野性,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要抄家伙的主儿,不中听的话要是出自旁人之口,早就不干了,非双手叉腰理论个清楚不可,这也就是姜三娃乃是她心爱之人,她心头一股火上来又拐了个弯回去了,她没立即吭声,把面前的碗倒满水,把茶壶往地下一撂,挨着王彪在条凳上一屁股就坐下了,低头抬手拢一下前额垂下的发丝,而后抬起头,撩眼扫一眼姜三娃,不卑不亢地说:“我咋就是累赘了?我咋就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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