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展锋芒3
云玦静静地听着,独孤释就这样轻易收编了夏侯初的十万军队!是啊,夏侯初在背叛大冉的时候,身上就打上了‘叛臣’的烙印。在军中自然是威信尽失,谁还会誓死效忠于他?他的死也就应了‘树倒猢孙散’这句话,战斗力再强的军队在失去主帅后也是一盘散沙,何况独孤释事先已经笼络了夏侯初的心腹,安抚军心并不难。谁都明白审时度势的道理,只要魏军能容得下他们,谁还敢不怕死的像独孤释要什么‘交代’?
而独孤释,在几日之内便兵不血刃的征服了十万军队,也见证了这十几年的荒诞生活果真是在韬光养晦。
下巴被男子的手轻轻托起,她茫然的看着他的脸……依然是云淡风轻,只听他问,“云玦,你高兴吗?”
心上仿佛在刹那间有利刃狠狠剜过,她的嘴微微张开,喉咙却像是被死死扼住了一样,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她为父皇报了仇,让害死父皇的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至少在看到夏侯初的首级一瞬间,她应该高兴的。
她看着独孤御的脸,此刻,他竟然在看着她笑,宫灯映在他英俊的脸上,他的眸光又温柔了几分,黑色的深瞳广阔无垠,璀璨的如同午夜洒满星子的天空。
洛熙说,她给他出了一道难题,就在此刻,她突然有所领悟,也许……也许她的全部心事早就被这个人看穿,他知道她的目的,一直都知道……
可她又想不通,如果他早就知道她的用心,应该阻止她的啊。他在这个时候逼死夏侯初,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独孤释得到了夏侯初的十万军队,实力与他相当,也成了他在皇权之争的一个劲敌……
她默默挣开他的怀抱,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是那么高深莫测,他的心思她猜不透,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本来就是一团乱麻。
不管怎样,独孤御与独孤释的争斗属于魏国的内斗,魏国的局势越复杂,大冉收到的益处就越多。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守卫,走到案前单膝跪下,双手呈上一只托盘。
“禀大王,这只信鸽卑职在宫墙外发现的。”
鸽子的胸口血肉模糊,鲜血在白色的绒毛在间蔓延,如同凋零在皑皑白雪中的寒梅。它一动不动躺在托盘上,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云玦合上双眼,耳边响起独孤御的声音,“信在哪里?”
魏兵从铠甲里掏出一团褶皱的帕子,双手呈给独孤御。
帕子在男子的手中展开,这并不是信件,因为里面并没有字,除了荷叶外,再无其他。
翠色的荷叶在粉色的帕子上显得突兀。绣工粗糙,图案也十分简单。然而,一旦它以书信的形式出现在人前,敲又是被人意外截获,便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是否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玄机。
独孤御看着云玦,他在等云玦的解释。
云玦的神色也闪过一丝明显的不安,“这个绣怕是我宫里的人绣的。”贝齿轻咬在唇上,她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分不自然,“她只是一个宫女,她曾求过我设法帮她带信给宫外的一个关心她的人。”
“她的亲人?”独孤御眯起眼睛,“为什么不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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