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祭祀是狐仙

洛颜汐用余光瞄了瞄那根蟒仗。“都说祭祀是仙，那你是什么仙？蟒蛇仙？”

“我最爱的皇，臣是狐仙。”冰祭跪在地上用他那独特的清冷嗓音，不卑不亢的答道。

“狐仙？”怎么可能嘛。

“对，狐仙。”冰祭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那你怎么用蟒仗，缔结的契约怎么会是青龙。”她有点感兴趣。

“我最爱的皇，请您听我讲一个故事。”冰祭缓缓的站起身站到洛颜汐的面前。洛颜汐拉他坐下来听他讲。冰祭毫不留意的躲开了她的手，静静坐在一旁。

“天地混沌初开的时候，在一个叫清谷的地方有三只小妖精。一只小白蟒，一只小青蛇还有一只小银狐。三只小妖精因为无聊经常在一起玩，就成了好朋友。渐渐的，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三只小妖精都长大了，渐渐的能幻化出人形，法力较高的青蛇妖成了仙，幻化成了青龙。另一个白蟒妖也快成仙，只有贪玩的悬妖什么都不是，还是一只小妖，最会的就是逃命而且还什么都不学，每天只知道玩耍。当青龙算出，一百万年后将会有一场旷世奇难，天下将面临大劫的时候，三只小妖决定下山去，可是这劫只有外世之人得以破解。而且在此之前将有十场大劫。三只妖必须下去保护世人，这就是他们生在清谷的宿命。在第三个天劫中，白蟒妖死了，他在最后的时候幻化成了一只法杖。此法杖给予了他所有穷极一生的法力和他的所有信念，这把法杖一直由青龙拿着。在第七个天劫中，青龙为了保护小银狐也死了。他把自己幻化成一个咒，附在了蟒仗上。”

“小银狐认为自己很失败，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自己最爱的两个哥哥死在自己的眼前，不能保护任何人，连自己都不能保护。从此以后隐居深山100年，没想到小银狐天资奇佳100年就成了狐仙，小银狐又想起当初的誓言。不管任何伙伴的离开，不管自己是否即将灰飞烟灭，都要留下毕生的信念和毕生的力量来守护苍生，直到大劫破解。这才又拿起蟒仗，下山去当祭祀，破了最后三个天劫，然后一直隐居清谷等待异世之人降临。”

“你怎么知道。”冰祭罕见的瞪大了他那清冷的眼看着洛颜汐，连敬语都忘了用。

“玄白和玄青不会怪你，他们很爱你，他们也一定相信着你有着不同的能力。”冰祭皱了皱眉，他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什么情绪。

轻步走到冰祭的面前，抱住他，让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前。

冰祭身体僵硬了起来。

“乖，冰祭乖，不用再悲伤了，一切都过去了，这不怪你，这是天意。想哭就哭出来吧，有我在谁也看不见谁都不知道。”洛颜汐轻轻拍着他的背，想让他好受一些。

冰祭的肩膀慢慢抽动起来，洛颜汐感觉得到他的悲伤。

不知为什么，他一进来就有一种她懂他的感觉，她能读出他所有的心事。

仿佛一开始便认识他，和他一起长大一般。

想是玄白和玄青那两个天上的神在作祟吧。他们怎么能放心这样的冰祭呢，嘴角扬起自嘲的弧度，那她呢？

半个时辰过去了，冰祭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洛颜汐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好些了么？”递过去一盏茶。

“谢我的皇，冰祭刚才失态了。”说完冰祭又跪在了洛颜汐身前。

洛颜汐皱了皱眉，她就是不喜欢冰祭跪。看到冰祭的眼神再次恢复回清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酸楚。这个祭祀内心的悲伤不亚于她。那种谁也不能保护在乎的人还要为自己而死的感觉她懂。可是她还是不喜欢他的清冷，不知道他是真的冷清还是摒弃了自己的内心。自己曾经也有过这种时候。就在院长夏泽西逝去的时候，她也曾一度眼中冷清毫无波澜，如死水般沉寂的深沉。

冰祭站起身看着那个坐在床上陷入自己世界的洛颜汐开口道，“你是命定女皇，所以你叫洛颜汐。”

清冷好听的声音唤回了洛颜汐的神智。抬起头看着冰祭然后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女王式笑容。“冰祭听令，今日恢复冰祭大祭司一职，直到我老去。”

“是，我最爱的皇。”冰祭低下头左手搭在右肩上俯身再一次跪了下来。

然后站起身，转身离开。

洛颜汐看着那冰冷清澈的身影叹了口气，这救世主要她怎么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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