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8

贫血?这怎么可能!

他刚想起步跑过去,向暖便拦了一辆车离去。

你到底怎么了?向暖。

杨柳愣怔在原地,动弹不得。苦笑一番,这盛氏的生日宴会是回不去了。回到车上,满心想着的都是那滩血渍。

“向暖,你怎么了?!”回到家,芦溪看到向暖走入浴室的背影,惊恐地大叫出声。

向暖回过头,声音有些虚弱,“我?很好呀。”

芦溪急忙从被窝中出来,一把扯住她身后的衣服,“你后面全是血!发生什么事了?”

血。向暖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时候沾上去的,她悻悻地抽回衣服,“应该是那个来了吧……”

难怪两天就结束了,原来只是暂停了一段时间。她没有多想,转身走进浴室。

芦溪也舒了口气,看着向暖的背影,突然发现她真是个孝子,就连例假来了都不知道。

*

*

*

十日后,杰西带回一批手枪,正是那一款象牙手枪。

尹慕轩饶有兴味地拿在手中把弄着,这一把枪甚至比手掌还要小,精致纯白,倒好似一个漂亮的玩具。

“杰西,拿仪器来检验一下。”尹慕轩扯着唇角邪佞地笑。

杰西转身去取仪器,路易站在一旁待命,尹慕轩要这批枪用以何为?

“爷。”杰西轻声唤道,手举仪器轻轻扫过尹慕轩手中的枪,果然没有任何干扰的声音。

尹慕轩大笑,“检测一下余下的枪支,看看我们的军火之父顿斯,是否制出了不合格产品。”

杰西点头,接而一把把地进行扫描。路易冷冷地看着尹慕轩的情态,这个男人太过于谨慎,恐怕想要深入了解他的底,很难。

“爷,百分之百合格。”杰西放下检测仪。

尹慕轩站起身,大笑道,“好,杰西,今晚我们就把这批枪支呈给阿杉,他定会满意。”

阿杉。路易瞳眸猛地一紧,阿杉是血杉帮老大,势力分布在黑白两道。可以说,血杉帮便相当于日本的山口组。

他早在H国就听说过阿杉的大名,没想到尹慕轩竟然和他有所接触。真是太恐怖了。

“尹少,我也去。”路易镇定地开口。

尹慕轩有些不敢置信地圆睁着眸,“路易?你可知道阿杉?”

“略有所闻。”

“你还不了解状况,就妄下断言,就不怕有去无回?”尹慕轩笑道。

路易轻笑,看了看尹慕轩,又看了看杰西,“我为尹少效劳,尹少都不怕,路易何惧之有?更何况,杰西也要去。”

杰西的脸上忽地露出欣喜的表情,尹慕轩似了然地挑眉而望,“那就允了你。”

深夜,小雨淅沥,杰西驾车行驶在十字路上,四围看似无人,却暗藏杀机。血杉帮的势力巨大,每个堂口都有人在暗处把守着。

他们认得尹慕轩的车子,也没有做阻拦。

顺利地进入了血杉帮,阿杉正坐在厅室里,与一人下棋,见来者是尹慕轩,便放下一子,淡淡道,“你输了,先退下。”

那人收起棋盘,伏身退了下去。

“阿轩,又新添了得力助手?”阿杉淡淡地睨视着路易,轻扯唇角。

路易面无表情地打量着阿杉,这只是传说中的人物,却没想到能够亲眼见到他。阿杉约莫四十,唇边满是淡淡的胡茬,一头干净利落的黑色寸发,眸中的犀利不言而喻。

两人四目相视,却擦不起怒火。阿杉的目光不带感情,看似淡扫。

“是啊。”尹慕轩向杰西使了个眼色,杰西从他身后上来,将箱子放在桌上,“阿杉,请过目。”

阿杉挑挑眉,略带欣喜,“是什么东西?”

尹慕轩故作深沉,忽而一笑,“好东西。”

阿杉不疑有他,径直打开箱子。箱中陈列着二十把巴掌大小的手枪,纯白,极为赏心悦目。

“小巧轻便,可避开检测,相信阿杉有用得到的地方。如果满意的话……我还可以请人多多制作一些。”

“阿轩不愧为堂主,替血杉帮尽心尽力。”阿杉笑笑,拿起手枪把玩。

尹慕轩轻笑,“应该的。”

……

两人相谈甚欢,路易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旁观者。此次收货巨大,尹慕轩的神秘身份,现也揭露无疑。

现在……就只等怎么将尹慕轩的犯罪证据拿到手。

离了那,雨变得磅礴,雨点刷刷地打在车窗上。

尹慕轩冷冷地看着窗外,“杰西,再多备一千支,每个堂口管事的兄弟都配一把。”

“是,爷。”杰西淡然地回话,却令副驾驶座上的路易着实愕然了。

一千支?顿斯那个老头也没有帮手,依照这样的速度,那老头起码要制作一年。

“爷,是否要大范围地找人制作,顿斯制作一些样品即罢,一千支的量太大了。”杰西忽地又开口。

尹慕轩冷笑,摇摇头,“别人制作的枪支,我信不过。我有的是时间等。”

顿斯和他有了五年的枪支往来,不信他,还能信谁?

“是。”杰西没有再做反驳。

雨下得狂躁,向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下身一阵阵狂涌出来的液体,令她难安地疼痛。

“向暖?”芦溪忽地开口,声音略带疑问和睡意。

向暖心中一凛,难道吵醒她了?

“嗯。”

芦溪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床头钟,已经一点多了,“睡不着吗?”

“嗯。”

她已经痛出一身冷汗,没有力气再开口说话,只能用鼻音来回答芦溪的问题。

“是不是肚子痛?”

向暖顿了顿,又发出一声微弱的鼻音,“嗯。”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芦溪下意识地倾上身,抚摸着向暖的手臂,却发现她全身都在发抖。

“不用了,过一会就好了。”向暖咬紧牙,硬是挤出这么几个字。

芦溪见状,打开床头灯,“我倒点热水给你喝吧,应该会好点。”

“谢谢。”

几日来,盼来的第一杯热水,竟是芦溪倒的。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除了感动,还有莫名的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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